娘子不许乱讲!”未等林大夫开口,秦放就一把捂住了年玥的乌鸦嘴,十分的激动和生气,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年玥眨了眨眼睛,心知自己是多言了,想着之前听到林大夫诊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必定是吓坏这个只有孩子般心性的小傻子了。
想到这,她的心又不禁柔软了几分。
林大夫看这小两口又开始打情骂俏虐他这根老光棍了,很是不爽的假意干咳了两声,“王爷尽管放心,王妃身子十分的健康,没有半点病态,只是有些贫血,多吃些血燕补补,也就是了。”
溱王妃如此脉象,那便彻底证实了他之前确实误诊的事实,同时,更笃定了他早上喝的恐怕确实是丁管家那个老杂毛的泡脚药!
不然怎么真会脑子烧坏了,作出那样严重的误诊!
闻言,秦放不着痕迹的与丁管家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对神农宫第六代宫主鬼谷子同样的敬佩之色。
这才是真正的活死人,肉白骨。
“嗯,既然无碍,那你们就去歇了吧。”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的年玥收回了手,懒懒挥了挥,视线扫过丁管家,“管家,歇息之前,就劳烦你去将碧儿找来。”
丁管家与起身不想多呆的林大夫正要应是,那厢的秦放咋呼了起来,“诶诶,娘子这么晚了还找碧儿进来作甚么,难不成娘子又想不要放放,要同碧儿一起睡了吗?!”
这傻子能不能不要老是把一起睡什么的无耻之言挂在嘴边……年玥略带尴尬的扫了丁管家和林大夫一眼,然后才没好气的瞪了秦放,“胡说什么。”
幸好丁管家和林大夫都是老人精了,知道现在自己不是呆在这的时候,便两人都聪明的闭嘴不言,只抱拳拱了拱手,默默退了出去。
“诶,那这么说,娘子还是想和放放睡的?”秦放嘴角翘得老高,兴奋的不得了。
哼,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现在是没力气换衣服,是想让碧儿来给她换,这么近距离接触培养感情的好事,他才不会便宜一个丫鬟!
“……。”在这个话题上,年玥实在是不想再和这死傻子争论下去,眼睛疲惫的闭了上。
她好累,不管得没得这所谓的病,今天确实是累的太够呛了。
秦放见年玥又闭起了眼睛,没有再说话了,心头咯噔了一声,但感觉到她的呼吸均匀,她那贴在自己胸口上从她单薄背脊传来的心跳声相当稳健,便终于松了一口气。
垂首,一吻落在了她的额间。
随后,便抱起她,起身,将她放在了桌子对面的软卧上,把她身上的绒毯盖好了,这才转身走进内室盥洗室,为她挑起了干燥干净的衣服,却浑然忘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也已经全部湿透,鞋子依旧没有穿上,踩在冰凉地板上的双脚已然被冻得发了红。
俯身,揭去盖在年玥身上的绒毯,解开她颈上系着的肚.兜丝带……本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坐怀不乱的秦放,再看到那肚.兜下自己许久未见,还常常出现在自己美梦中的风景,不由喉结滚动,眸色转深。
“娘子……。”扔掉手里拿来的干燥衣物,手指抚上她那张差点再也看不见的容颜,所有的惶恐不安,以及失而复得的珍重,全都化为一腔似水浓情,秦放再也不堪忍受,无法忍受心底和脑海里强烈的疯狂叫嚣,倾身垂首,用力的封锁住了她的唇,恨不得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用力。
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将她吃进自己腹中,就不会再有今天的生死转折,提心吊胆。
原本正要深度入眠的年玥被唇上的吃痛弄的稍稍清醒了些,长睫颤了颤,微微张开。
第一眼,便将眼前放大数倍的男子玉容映入她的眼帘,第二眼,便见男子正在自己唇上耕耘的动作。
起先她只是愣了一下,“王……。”
后面的话,都被秦放的唇,温柔的吃进了腹中。
彼此,四目相对。
秦放看到了她眼底的错愕,还有懵然,心头微恙。
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王妃大人,还有这么可人儿的一面。
年玥看到了他眼底的火种,还有狂喜,心脏一悸。
她从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傻小子心中的地位,已经远远不再是当初一个孩子对待心爱玩具的心态,那分明,就是一个男子,对待一个女子才有的情感。
她不知道一个傻子是否真的懂得男女之情。
但是,她懂。
双臂无力抬起,环上了秦放的颈项,年玥阖上了双眸,开始回应秦放的亲吻。
兴许是她现在不够清醒,兴许是这傻子之前的眼泪,将她坚冰似的心消融太多,又兴许,是这傻子的这份赤子之情太干净,太美好,令她,竟生了想要品尝,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一份,她不该有的冲动。
她一无所有,她不知道用什么等价的东西,来交换他的这份赤子之情。
唯一拥有的,只是回应,只有回应。
这一刻,她不想去思考,她不想去想后果,不想去想结局。
秦放原就没想过会得到年玥的回应,原就打算,靠着这股子疯狂的冲动,再一次将她得到!
这是他前所未有的强烈念头。
哪怕惹她怀疑,哪怕她会反抗,哪怕她会恨上自己,他都要得到她的全部,并牢牢锁在自己的身边!
正如一句民间古言,他要她,生是他的人,死,也要是他的鬼。
两份截然不同的心境,不约而同的心情,却使彼此织就出了炽热的火花。
年玥环在秦放颈上的双臂落下,一把揪住了秦放的衣襟,一个没多大力气的翻身,便将秦放覆下,长睫颤颤张开,蓝眸兴味盎然的观赏着秦放脸上错愕的表情,及惹人想咬一口的酡红脸蛋。
双手,松开了秦放的衣襟后,便开始处理他的衣物。
这是她第二次这么‘主动’吧?想起上一次年玥的主动,差点害的自己被千针软甲扎死,秦放不禁心中苦笑连连,目光,不由得撇向了她。
得见是他想念太久的美妙风景,他既是彻底放下了担忧,又是被彻底点燃了眼中的火种,脑子轰得一声,像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炸了开来,仅剩的欲念在癫狂的咆哮。
死死紧握住双拳,他拼尽全力遏止这样的念头操控自己,心头起火,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上一次是他强硬得到她,这一次,就当角色互换,就当是补偿她好了,只要她喜欢就好。
能得她的主动,他就已经欣喜万分,何况,她越是主动,就证明,他在她心里的位置,说不定越重不是?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秦放任由年玥动作。
诚然,此刻年玥已经将秦放的衣物全数处理。
似白玉雕成的肌理,令人心生欢喜。
年玥蓝眸慵懒眯起,松了秦放的唇,越发红润的绛唇微微勾起,张口,便在秦放的脸蛋上咬了一口,直到齿间尝到了腥甜,方才松了口,唇上染血似一点朱砂,“原来王爷的味道,也很是不错呢……。”
“娘子……。”秦放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瞧着年玥这副模样,喉咙咕噜一咽,双手握的越发紧了,哭笑不得的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女人可真是要命的妖精!’
“嘘……。”食指按在秦放绯红涔薄的唇上,年玥笑若怒放的罂粟,旋即,吻,便一枚一枚,一一印下。
亲吻‘路过’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疤时,吻会越发持久,越发轻柔,像是安慰,像是怜爱。
感受到她年玥这样的小动作,秦放心头一窒,终究还是没忍住,猛地坐起身,双手扣住了年玥的双肩,将她死死按在了墙壁上,唇狠狠将她适才那般对待自己丑陋伤疤的红唇,彻底的封锁。
他一直都觉得这些伤痕,是难看的,是丑陋的,是彰显生母皇后对自己残酷对待的恶心存在!
从来没有人这样的对待过它们,从来没有。
没想到这傻小子突使这般怪力,还反客为主,将自己按在了墙壁之上,背脊上的疼痛和疾风骤雨般的吻,令年玥只觉热血沸腾,再无半点能力思考,向来强势的性子使她下一刻,便做出了反抗。
笑话,她怎么能败给一个傻小子?
她的气力耗掉不少,四肢依旧绵软的像吃了软筋散,所以,蛮力她是绝对拼不过一身怪力的傻小子,她只能,再使阴招。
眼底窜过一丝狡黠,冰凉的素手在他腰上的肉……似重还轻的一扭。
秦放登时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睁大。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敢!
年玥冲他以胜利之姿挑了挑眉,似在得意张扬挑衅的笑‘小样儿,敢跟本王妃作对!’
下一刻,玉足一蹬,再度将他踩的躺回了榻上,及她的身下。
哭笑不得的秦放可怜兮兮的望着年玥,似在无声回应她的强势‘好吧,娘子大人,放放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