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双飞的另一只手竟已靠在宫斗的另一条肩膀上,那手如年轻韧性十足的藤蔓,又如一条捆绳,紧紧的将他围绕。随后发出妖媚的笑声……
“这女人在黑极之夜里变化实在太大。手臂柔软如细绳,面容娇艳却充满暗性毒具。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宫斗抿了抿嘴,淡淡道:“我以为你真的想要睡觉,却没想到你如此精神。”
“今夜有你在,我哪能这么快就睡着呢。”柳双飞双手扣死宫斗的肩部,那搁置在一旁的剑忽然间在手指间窜出!
“啧”的一声,一柄剑悬在空中。利刃霜白,闪发湛蓝之光。那剑柄与剑身之间链接着一块凹凸冰结,一滴水从冰结出流至刃边,又从刃边流下剑尖,尖端浮出一滴水珠,落在宫斗的左耳上……
“你不困,我自然也要好好陪你。”
此刻,宫斗的手也悬在半空,抓着柳双飞的手,那皙白的手被他握的涨红,手中的剑微微颤抖起来……
“好呀,明日就是你的婚日。机不可失呢!”
柳双飞放下剑柄,剑从半空落下,旋转一周,将落在宫斗的左肩上头。本以为要刺中,却正巧剑尖朝上,剑柄触碰其肩部……“笃”的一声,短剑弹起,宫斗松开握紧的手,抓住那柄短剑。
“啧”的一声,短剑正对着柳双飞的面部,一对雪白的脚紧紧夹住这柄短剑。
“没想到你的脚这么柔至白嫩。”宫斗凑过脸去,用鼻子淡淡吸了口气。道:“瀑尘芳香,可谓难得一见、难得一闻。”
柳双飞扬嘴笑道:“看来你还是挺欣赏我这个女人的嘛。”
宫斗摇头道:“不算欣赏,只算是鉴赏罢了。”
“鉴赏?!你是不少有摸过、闻过女人的裸脚?”柳双飞忽面目一皱,双脚扣紧。
宫斗悠然道:“你猜猜看吧。”
忽然间,柳双飞双脚冒出一道寒气,气息尤冷,一道冰体将宫斗的这柄短剑冻住。
随后柳双飞腾空架起,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将自己带到泡茶的座位上去。
宫斗手握那剑,只看那剑身泛白发蓝,一道道短而小的裂痕布满剑身……
柳双飞忽然低吟一笑,打了个响指……“啪啦”一声,剑身瞬间裂开,成为冰碎落在地面上去……
“真是可惜,我这剑是近来在清河镇的一间老把手店铺做的,可废了我好几颗灵石。却没用两天,就被自己给玩碎了。真是可惜…可惜。”柳双飞无奈的摇摇头,将满至的冰茶举起……
“也是,好好一把剑竟然没了,这不就是宣告今晚的余兴节目结束了么。”宫斗将冻结的剑柄放下地面,轻“碰”一声,那泛白湛蓝的剑柄碎了一地。
“笃”的一声,茶杯放在桌台上。茶中的水微微晃动…而外头已经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
“我困了,我要睡觉。”柳双飞打了个哈欠。
“那你今夜是想睡地面呢?还是想睡隔壁房间呢?”
“当然是谁房间里,这么老旧的房屋,我住下了还真不适应咧。”柳双飞放下茶杯,踱步走到出口。开了门,一盏笼灯闪烁,柳双飞转身朝宫斗笑了笑,道:“你呀,明日就要结婚了,可不误了时辰,早点睡吧。”
“谢谢关心,晚安。”
“咻”的一声,那柄短剑的剑鞘闪闪而出…宫斗应机接住,扫视一眼,那鞘身如冰雕的剑鞘寒霜冻结,已经成为一柄厉害的杀人武器。
再朝门外,门轻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道外空幽已无人,一盏暗光照着地面,群涌的蛾子争上笼火之光……
“这些女人真是麻烦,你对她越好,她就越放肆。”
窗台,面具正坐落在框口处。那一身衣服已被细雨淋湿,那面容却如此愉悦。
“在外头躲了这么久,没想到还能这么开心,是不是去双双姑娘那里头尝了什么甜头了?”
“放心好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唯独好茶,那女人房间里的茶确实是上品,我还偷偷带了不少归来,你要不要好好尝尝?”面具俯身而下,笑盈盈的坐在椅子上。
“怎么?我完胜而归,你却不搭理我,是何意思?”面具忽然扭头,面容略怒。
只见宫斗已悄然睡去,面色平缓,呼吸连绵有致。见其如此安睡,面具摇摇头,不禁叹息口气。
“你还真不像一头野狼。”
晨曦,阳光虽不算是明媚,云雾也未大开。昨日的细雨也未将那凡尘洗去,但那雨露之水却将树木灌丛、建筑房屋、街市小巷都给洗刷了一遍。
清河镇,本是一片有序的着色建筑,每一层都延续着底层白柱色,上呈暗灰色调。可今日开起,这些楼层尽是一片鲜红美色。
“快快快,今日要将咱们的大小姐接入凤上楼去,不可耽搁时间啊。”啊周抓起红旗挥舞着,下边的林家子弟皆手忙脚乱的抓大小礼物,准备起门出去的已经站在门口等待号令,准备迎接大小姐的早已去了她楼下等候。女丫鬟则人手一盒,里头皆有装饰、粉黛,就连那红娘婚衣都有个十套以上。皆踩上楼梯,连连不绝的梯声一直延续门口……
“没想到林家办婚事一点秩序都没有。”宫斗双手攀附窗外,俯看四周,那人就如蝼蚁般细小密集。那建筑房屋都不知何时摆弄鲜艳的红色调,将楼层渲染的极其鲜艳。
“宫斗兄,时刻已到,林武师傅已在门口处等你汇合了。”
刘家豪现在门口处,那扇门也不知几时开启的,竟一点声息都没有。
“时候倒是挺准的。”宫斗伸展懒腰。
“昨日薛家因为友谊赛的事情已有不满,今日街游,宫斗兄可要多加小心。”
“嗯,恐怕薛家已经在某处埋伏好了准备把我这个武功不尽人意的人先拉下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