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骁龙又开始笑了,这次笑的实在诡异,似势必要让刘家豪使出那招式来。他右手手提剑,另一只手护着右手。如此剑术,让在座的每一个肃然害怕而又激动。
“薛骁龙,你现在孤身一人,我们家豪就算是不用磨炼已久的剑法也一定能对付的了你。”
薛骁龙扭头一望,是旺昊。他提着剑,挺起许久没有活动过的腰,终于在此刻他变得态势凛然。可薛骁龙不禁哼声带笑,道:“我说你这人掌劲犀利,却不会使剑。装如此威风,实在可笑。”
旺昊在林家使剑也实在不多,因为自己最拿手的功夫便是柔道门主的七十二式。如今亲临上阵,却发现利器的重要性果真重要。可自本在林家也使过剑器,虽没有专业指导,但模样却与专业的颇为相似。今日却万般没有想到被这薛家的薛骁龙看破,这对他来说,尤其羞辱。
“薛骁龙,看招!”
谁也没有想到旺昊会突然对薛骁龙大大相向,旺昊提着剑,举的颇高。
似这举剑行为是因情绪的波动高涨起来,薛骁龙顷刻微微一笑,心想这旺昊老而好面,举剑本事果不到家。这一举动,在薛骁龙的眼里绝对是个甚好的机会。
“叮当”一声,旺昊的剑果然如脱缰野马飞出手心。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一柄短剑抵在他的脖颈中央。
“碰”的一声,那柄剑落在擂台尖上。
薛骁龙看着旺昊脱剑的手,道:“我刚才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懂么?”
旺昊惊愕看着抵在自己脖颈上的剑,冰冷的触感,锋芒无限的刃在脖颈上停留,渗入心扉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薛骁龙眼睛睁大,渐渐的靠近他,这脸很白,白的只能看见他的眼,眼睛里折射出自己,那充满恐怖的面容……
薛骁龙忽然收起剑,将旺昊推在一旁,笑道:“很好啊,你的话很跳跃。不过嘛,我很喜欢。如此一招就将这棘手的盾牌手就这么报废了,接下来全都是进攻的好手。我看呢,谁进攻最弱……”
“薛骁龙,这还能够让你来挑么!”刘家豪抓着剑,另一只手放在后背,似做出了某个特殊的指令,让在其左右的人都精神严肃起来。
薛骁龙看刘家豪居然勃然大怒,只觉得他面容表情突变太快,实在觉得有趣,便直勾勾的看着刘家豪的面庞,道:“既然不让我挑,那倒不如一起上吧。”
“我儿真是威风啊!老林,你都看到了吧,这一招左手剑,我跌入谷底的心又似重获新生一般那。”薛之贵虽坐在大方的椅子上,可那脖颈已经提的老高,深怕自己见不着自己儿子接下来会怎么样。
“好快的左手剑…就算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未必能将自己的惯用手使出来吧。”林武脑里回响起薛骁龙那一招的击打声,就算是身在远处,却依旧能够感觉的到。如此清脆,清脆的如春风过境一般。
“搞到最后也还是要靠自己的儿子们那,老薛,你可要好好的、仔细的看那。”林武格格笑着,将杯中的酒细细饮入……
薛之贵忽然被这话搞得神离于世,搞不出所以然来。他现在唯一想得到的,就死胜利,让大家赞誉,更是要林家俯首称臣的赞誉呀。
“老郭,你的剑法与他相比,到底谁的要厉害那?”剑玉盘起腿,双手抓着小腿。仔细的观看着擂台上提剑的薛骁龙。
郭赵义道:“剑法之所以为剑法,就是因为它有它特有的进攻路数,有特有的出力点与收力点,还有其独断的绝技与试炼人群方成剑法。每一招虽然发招不一,但起始点都有离不开固有章法。这人的剑招已经可以为独立的剑法,不过他离我自认为的剑法,却有一点差异,而这个差异,却造成了他差我一筹的关键……”
赵宣见郭赵义对一个问题要通过如此多的长篇大论讲述,实在让人懊恼不以,薄红的唇撅起,灵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这男人,故弄什么玄虚。哼,自夸自己也要有个分寸,那小伙子的剑法让人耳目一新,我看那,你只不过是嫉妒他人威武,不想在孩子面前丢人罢了。”
郭赵义生平实在难得被如此骂过,他忽然肿胀着脸,格格作响的拳头狠狠击打马背。
“你…你这女人,我嫉妒?我夺命书……”郭赵义忽然想起自己绝对不能暴露此行的名头,便咽下将要说完的话。那脸一下子板着,默而不语……
剑玉忽然沉着着脸,那双眼睛忽然浑浊,被阳光照耀形成紫金的琥珀色,从琥珀色化为湛蓝色……
“老郭……”
“几时我们再来较量一番?嗯?”
林家五人勉强提剑,手轻微的有些抖颤。身上多道伤痕在不停的流血,将那棉绒的衣服渲染一片。深长而急促性的呼吸声逐渐放大……
枪身窜动,双剑对垒。薛骁龙在他们二人夹攻之中显得柔韧有余。灵活的双手不停交换,剑在空中来回换动,冰冷的利器不停休的发生对抗。
“好强的家伙,怎么打都不会累。而且越是要刺中要害,他的精力就越集中,越不容易被击中。刘家豪,你到底要如何对抗他。”方休轮起枪,对准薛骁龙的下盘横扫,可终究是扑了个空。他的枪已经磨损太多,攻击力已经削弱太多。
“和尚,你可比不上刘家豪呀。”
方休一惊,剑影如黑夜之中的蝙蝠般袭来,他的眼睛忽然睁大,瞳孔收缩……
“碰”的一声,那三戟枪断去了头,滚落在台面上,方休双手抓着断枪,与其一同倒入地面……
双剑如飓风,在擂台上激烈的对抗,翻起云卷,残风形于刃,飞撒在一片光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