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兽终于倒地,那巨大的身躯如此健硕,脖颈处的短毛流淌着鲜红色的血液,延伸一看,是从那脑袋处流出来的,众人早已经好奇的跑了上去,突然画面来了个转变,这就犹如胜利者收拾战场那种画面,带着一股贪婪,他们分布躯体四周,有的是为了它身上的武器,有的却是为了它的毛发来卖钱。
这一切看起来是一场完美的胜仗,可人们那疯狂的掠夺鸟兽的躯体时,不禁举得这群人也变成了某种陌生的怪物。
云凡高高站在鸟兽的脑袋上头,望着那鸟兽翻白的双眼,本来就是毫无生息的来,也毫无生息的死去,云凡露出笑意,感觉这是一种莫名的胜利感涌上心头。
龙娘看他一脸高兴,便慢慢的走了过去,踩在鸟兽的身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很是柔软,且附有弹性。龙娘单手按着云凡的肩膀,龙娘感受到他的臂膀变得更加粗健,脸上泛起红晕,道:“还不赖嘛,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云凡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看来他似乎没有感觉到龙娘的存在,就连按着他的那只柔软的手臂他都没有感觉到。
“龙娘!你怎么在这?”
龙娘本来心情就不错,被他这么一说,脸就更是红彤彤的,不过嘴的两边鼓气,撅起嘴来。“怎么,老娘来了还要给你先打个招呼么?”
云凡有点不知所措,挠了挠脑袋,似乎也想不出什么话,只好应付一声。“也不是,只是刚刚看着这鸟头…”
龙娘一看那丑陋的鸟脑袋,眼睛突的眯起来,“碰”的一声敲了云凡的脑袋。
“看到这么丑的鸟头比看了我还要入神,你…你是不是傻啊?”
云凡看她的脸红彤彤的,眼眶有些许红润,那小而红的薄唇有些许蠕动,赤红的脸蛋被光影照得如此完美,这是如此动人的脸,此刻云凡是这么想的。
突然间,那鸟怪眼睛又转了出来,敞开的嘴巴又合了上去。“原来我这样子不好看呀。”
龙娘一听,便抬头看着那鸟头,瞪大那灵动的眼珠子,扯住痴呆住的云凡,跳到了地面上。龙娘大喊一声。“各位快下来,那家伙还没死!”
此刻云凡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脑袋,方才清醒过来,他扭头望着那鸟头,一双巨石大的眼珠子瞪着他,不禁后退一步。
众人一听,也朝向那鸟头,鸟头瞬间往后一看,那冠也摇摆的晃了晃,眼珠子转了一圈。“请问可以放下我的毛发吗?”
众人先是怔住一会,本来在鸟怪夺来身上的毛发又放了回去,纷纷咽了口水,那脚不停的打起哆嗦。头望着鸟怪,身体却早已经做跳走的准备。
“跳啊!”远处传来一声磁性的吼叫,众人纷纷跳了下来,哪怕是滚了好几圈也接着跑,知道实在跑不动的时候,才全身瘫倒在地。
顿然,一股雾气从那鸟怪冒出,这股雾气竟是暖的,扩散的速度听缓慢,一切都显得不可思议。
随着烟雾的消逝,鸟怪那巨大的身体早已不知了踪影,一个朦胧的人影显露在雾气之中,渐渐的,云凡一直看着鸟怪的方位,眼神极其严肃认真。
“看来还是化为人形你…你才喜欢是吗?”
这是如此动人的声音,犹如滑音那么曲婉有趣,又像交响乐的小提琴那么哀愁。
云凡直视着眼前的这名女人,她是如此的端庄,那盘发油油发亮,随着一股风微微摆动与眉际之间,嫩白的脸上露出涩涩的笑容,身上穿的不是衣服,而是羽毛,可这羽毛又像是件华丽的衣服,五彩的颜色在她身上显得如此神秘。
云凡痴呆的看着,好似早已经飞出九霄云外。“美…美女,你谁呀?”
她微微动唇,缓缓泛眼睛,脸颊泛起点点红晕。道:“我就是被你用这把枪刺穿脑袋的鸟怪。”
云凡一听,瞬间又清醒过来,只见那女人手中握着自己的长枪,便惊讶道:“你…你怎么没死?”
那女人不禁捂起嘴,笑道:“怎么?你以为这把枪能之于我死地么?”
众人看着那女人,不禁又跑了回去,这股莫名的爱慕总是能吸引些男人,就连一旁的龙娘,都觉得这女人不可思议,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女人在云凡面前暧昧,没有破口大骂的一次。
龙娘道:“你是人是怪?”
那女人微微抬头望着她。道“我当然是怪咯。“
龙娘瞪大眼睛,手里握起的镰刀早已经飞舞起来。道:“既然是怪,那就得死。”
突然间,一道紫光直迎那女人脑门,那女人没有闪躲,笑容依旧,“叮铃”一声,火星四溅,一把青色的匕首挡在那女人的脑门前。
那女人本来上扬的嘴角又更加上杨,那双蓝色的眼睛盯着龙娘,印着龙娘那丰满的身体。
“这把武器威风凛凛,可惜人却不够火候。”
镰刀使用必须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打出最强的伤害,可是龙娘这一击,却离的有些远,后门处自然就开了一道门,只要那女人一脚上去,龙娘也未必躲得过。
龙娘瞬间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便立即收起镰刀,将其一甩,背在身后。龙娘咬牙切齿道:“刚刚怎么不动手?”
那女人摇头道:“你实力不够,我何必与你计较。”她扭头望着云凡,将其手边的长枪抛出,待云凡稳稳地接住。这女人才开口道:“你杀了塔中的梅卡龙,我作为怪物,是不是应该帮他报个仇呢。”
她说出来的话依旧是如此轻松,没有一丝杀气,他眼神却变得如刀尖般亮丽。
云凡一听,眼睛也由垂化为尖锐,他一手抵住长枪,枪尾陷入草地,地上依旧是死灰色的。道:“看来你与那龙有点关系?”
那女人正握匕首,左腿微屈向后一挪,前躯也是牵扯的半屈,这架势必是战斗的准备。“关系倒没有,不过是我想杀人罢了。”
这话从这女人嘴里传出,是如此的冰冷,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她的话很明了,没有半点拖沓。
那女人举起匕首,凌空一跃,犹如飞鸟般轻盈的掠过云凡,云凡一惊,背脊骨一阵凉意,他无意识的将枪抵在腰间,纵身一扭,果然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他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