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扶须提酒,酒杯之中被其摇晃泛起波纹,他细眼观其波纹,冥冥暗想。此次薛之贵特来对其献好,是不存好意,还是意心一意呢?
林武暗想:“薛之贵这人生性好胜,自我林家排行第一,薛家就一直排在第二,想必早就存有异心,想对我林家一番羞辱。哼,这次倒要看看你是对我不满,还是真心拜和。”
林武举杯,一口啜饮,杯中酒完,“笃”的一声放入桌中。忽然抬头仰望天空,一道绿色的长烟窜出天际,“碰”的一声,散出好几道金灿灿的钱子……
“哈哈,看那;我看那烟花太普通,借里头的空隙放置了多数钱子,好让这些林家、薛家子弟开心开心。”薛之贵站起身子,探头而望,好多的子弟们捡起地上金灿的钱子,可唯那群一身黑色的林家子弟未曾动身剑钱,忽然心思一暗,默而不语。
林武暗想:“试探我林家军纪律,薛之贵,你实在是太天真了。我林家表面上军纪有些涣散,但人心集结,那是无人能挡,堪比皇朝特种兵了!”
林武这么一想,也觉得薛之贵的做法是在是可笑至极,但今日又是特殊日子,也不想与他计较,便淡淡笑道:“”“余兴节目,倒也不错。不过我的林家子弟也不稀罕这些钱,老薛呀,你还是收起那一套才是啊。”
薛之贵一听,脸色烙了下去,但又不能当场大怒,以免破坏了气氛。他立刻提起壶中之酒,将林武的空杯添上,自己的杯也倒满,便举起一杯酒来,观其林武脸色,便笑道:“诶呀呀,看来我这么做也还真是多此一举咧,老林,失敬失敬呀。”
林武见状,直觉薛之贵这老鬼也嘚瑟不到哪里去。既然已经灭了他的威风,何必板着脸呢?
“没事,没事。今日你我合事,你也是好心罢了,我怎会怪你,来!喝。”
“碰”的一声,斟器擦出声响,酒当溢出。二人一齐喝酒入口,刘家豪在一旁观测薛之贵接下来的把戏。而薛骁龙依旧乐滋滋的吃起花生,看着台下,那薛家的子弟们终于捡完钱子,那笑容,媳妇将其跪搓衣板,他还乐着跪的。
“爹,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候。咱们的薛家子弟可各个都是焦勇之辈,他们看见了对手,可恨不得立即对抗起来呀。”薛骁龙抛起花生,捏掉花银,吃了下去。
薛之贵刚想到自家子弟抢钱如命,这不是乱了战斗之心,现在若不换唤醒,那这么下去定是无心对抗呀。
薛之贵道:“对对对,老林,今日正事要办,咱们就先观摩观摩这瞩目的比赛吧。”
林武道:“也好,光是喝酒哪能尽兴。”
薛之贵呼哈一声,后头传来一小伙子,半佝身子,模样一看就是个喜察言观色之辈。果不其然,薛之贵随意使了个眼色,他立即挥挥衣袖,双手一拜,出门而去。
没过半盏茶的功夫,台下便吹起了轰隆巨响的角号声。声音单一,但具有一定的威严性,林武听着都已经聚起了神,看着台下,似已经准备好观摩这场真假难辨的比赛。
台中,那佝身小伙挺起挥动一杆红色的旗帜,忽然窜出一名绿衣黑裤衩的男子,虽面容蜡黄,年有三十多余,但身形体庞壮实,膀臂两道黑色的鱼纹,手掌内测多道厚茧,此人曾是个杀猪的头头,名叫黎塘。
薛之贵仰面笑道:“此乃我薛家的第一任组长,黎塘。他虽然是个莽夫,但对抗打仗能力极强,曾与尼林镇上剿灭土匪数名,在那镇子上也是个人物。”
林家阵容里头,当然也有不少人物,很快,群里头飞出一双臂绑着五条长铁;脚下绷带缠绕;头戴土黄色的土帽的中年男子。
林武笑道:“此人是林家的老骨干方休,曾是南冥派汜水寺的小山僧,本要提位,却被我看中,现如今已是我林家最老的组长人物咧。”
“那两方都是老骨干,看来这比试看头还挺大。你们二位认真起来还真可怕咧。”薛骁龙提起一杯酒。
薛之贵与林武两人心头一悸,一方是要羞辱对方,好灭其威势。另一方则要反击对手,让他好好瞧瞧看第一的位置不是浪得虚名。你来我往,双方当然不可明说,但这场比赛则是关键所在。双方都在等待结果,所以莫口又不语。
“看那,倒还真是来了不少人。看来昨天的公会赛没看够,倒是引来了群新观众咧。”薛骁龙斜眼观望二人,看其二人脸色极其严肃,宛若两头狮被困入圈子,正要誓死搏斗,薛骁龙心头一乐,喝起了酒来。
黎塘鼓动双拳,双拳紧握,宛若精钢巨石。
方休屹立在地,脸上皱纹横竖皆深,双手合十,默念细经。
“双方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嗯…嗯…都明白吧。”
黎塘一脸嫌弃,看似非看,道:“那是,我身材魁梧,他倒是瘦材如骨。我若是不让,恐怕他会被我打成馍馍肉馅。”
方休依稀闭合双眼,淡淡道:“哪里哪里,你身材魁梧,也只不过形同虚设,只要我一手在,便能遮天蔽日,将你容纳与我手里。”
“哈哈!你的牛逼吹的可要飞天,差点吓死老子我了。不过;老子我体庞坚如磐石,你这手,恐怕要废了不可!”
“来吧,我一只手就搞定你。”
霎时间,黎塘已经跑到方休身后,这魁梧,身材能有如此侥劲,也确实不容易。伸出双手,掌风推送,力挽狂澜!
方休未曾惊讶,这黎塘对其如此之近,却不用搏击技巧,而用极速的掌风对擂,可看出他是西冥拳法派门。方休很快洞察掌风动向,脚尖抬起,脚后跟一踏,似滑而落,整个人都滑倒在地。
掌风拍合,巨响如山裂,黎塘垂下头,俯看方休。
“什么玩意!?”
只见方休单手撑地,睁开双眼,面容淡定。
“光有快速的掌风,却自信过头,你还真是缺少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