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一身着白衣衙服的男子呈上一张白纸黑字的奏子,他单膝跪地,大声道:“报!楚大人,有一人因为违反规定,被评判打晕,请大人请示是将其纵入牢中还是将其放掉?”
楚流清垂脸一副哭丧姿态,忽的双手握石把,放声谩骂道:“坐牢,坐牢,这种家伙只有坐牢才能灭我心头苦闷呢。”
胖子一听,介时大惊失色,汗流满面,随即立马向前阻止,双手抱拳,眼睛眨动,道:“大人,万万不可呀,以往也不乏出现这种情况,大人你都是网开一面的,现在怎么会为一件小事打打闹闹起来呢?”
楚流清道:“哼,你…你什么意思!?想劝阻么!我…我告诉你们,今日我就是要将那个人狠狠打入牢中,让他们见识见识我楚流清的厉害。”
胖子知楚流清性子顽固,情绪化高涨,便转动眼珠,改变思路,道:“不…不就是块冰糖雪梨糕子吗?大…大不了再买一块,大人你为何为这一块糕子生起呢!”
“生气?生什么气,我没有生气,不就是一千两一块的糕子吗?我哪里稀…稀罕,我就是看不惯现在的衙门风气,像这种破坏规则的人就该打入牢中才是!”楚流清从石椅上下来,提出随身携带的毛笔与一袋笔墨。
胖子立刻摸爬滚打的跑到楚流清身旁,小声道:“大人呀!你切莫激动,你忘了上次清河镇的刘司不就是因为把豪门派别的人打进牢里,反而最后还被削了官职不说,还赔脸道歉,你说你现在这么干,那些派系会不找你麻烦吗?”
楚流清一听,也觉得是有道理,随即脸色缓和,转动眼珠子,收起笔纸墨水,淡淡道:“也对呀,看来我是过于激动了些,我这么有海量的人看来有时候也会被蒙蔽了正义的双眼那。”
“大…大人,你这不是蒙蔽双眼,你一定是昨日为了今天的公会战规划想疼了脑子才出现这种错误的,对吧?”胖子眨动双眼。
楚流清知道胖子是为自己方才的鲁莽找个借口,便悠然自得道:“蒜头呀,这些话怎么可以明说呢,我本来就是个实干的人,这些事情我也不好宣扬,各位只要放在心里便是,对么?”
两旁的人哪还不知道楚流清这副德行,为了自己那份工资,他们也唯有奉呈道:“大人英明神武,大人英明神武!”
随后楚流清招手蒜头过来,蒜头二话不说的迎过去,楚流清抿了抿嘴,轻声细语道:“这个人咧犯了错,当然一定程度上是我网开一面,那对方他肯定也要感谢我的,虽然我对感谢这个……”
蒜头深知这楚流清是个有油水就必要揩的人,他所谓的感谢,无非就是要些钱财,这不就是嫌自己手脏,变相要别人赶活,蒜头虽然心头一万个不愿意,但又不得不点头哈腰道:“大人放心,钱数我们自然会妥当的取点。”
楚流清道:“欸,不要太多,只是要个感谢费而已,我又不是要抢他们钱,你说是不是咧,蒜头,这些事情,你非好好干,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咯。”
蒜头听着黑如煤炭的话,更是不得不佩服眼前这条老狐狸平日里的作风,心想:“老家伙,待我蒜头有出头之日,定将你踩在脚底之下。”蒜头苦笑连连道:“那…那是当然的,为了清河镇,也更是为了这清河镇的规矩,我都必须这么做的。”
“那,你就去吧,可不要烙空而归,这都是规矩,规矩哦。”楚流清坐回石椅子上,呈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
“下一个是谁呢?”赵宣环顾四周,每个人都在激烈的对抗,似乎每个人的实力都是相当的,看不出哪一个出众,反倒自己是第一个打败敌方的选手,现在也只能等待下一个胜利的选手到来了。
“快看!塞边公会的那青年,好一个急如旋风的腿!”
围群之众皆都在观看塞边公会少年与对面一名年龄相当的青年较量,从刚刚双人的技巧对抗,能够看出光头青年使用的是南冥武技,但是那劲巧有力;衔接自如的技巧也实在看不出是哪门哪派,尤其是脚出击的时候,对手几乎都没有反手的余地,而对面的是西冥门派的武技,是速风派的武技,但从正统的拳脚功夫来看,也有一些不同的改变,这也说明他正是速风派的分支。
“好武功,今日就算是战败,我也觉得心满意足了。”青年咬合张开嘴巴,让自己右边被打肿的脸颊缓和缓和。
“抱歉,若我是你,我绝对不会认为输是光荣的。”光头青年抓紧拳头,拳背残破的皮表微微流出斑点血迹。
青年男子道:“哦…你很有骨气,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毛,名西,东南西北的西,对了,你们都喜欢自爆派门,抱歉,我没有派门。”
“没有派门……那也好!只要是强敌,我都认可,我姓刘,名威,乃威风凛凛的威,是西冥风速派门手下弟子。”青年男子扬起浓眉,脸上挂着笑容。
“刘威,我毛西要赢你!”毛西伸手,掌心朝着自己,架开双脚。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毛西!”刘威伸手化爪。
“不错阿,看来今年比赛彩头之风可都看塞边公会的了。”
“别忘了我们皇朝的柳双飞,听说她是脱离皇朝自立公会而来的。”
“我的女神!真…真的吗?”
“女神,老…老子就是在忙,也要把每一场比赛看完。”
每个人都在讨论塞边公会与柳双飞,整个场上的选手都被这惊人的专对性给吓得不轻,与其说是自身的不自信,倒不如说是因为风头浪尖的议论,让无数选手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实力。
“当家的,让毛西打头阵,未免过于冲动了些,速风门都爪技是整个西冥有目共睹的,若是输了……”胆小的男子依旧蜷缩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