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立即搜着身上的藏起来的武器,她将其全部都握在手中,用眼扫视,分别有回旋镖、火药棒、三把残旧的两寸双刃小剑、三把龙花娘娘的绣花刀。
“我…我只有三把了。”
宫斗道:“魅妍给你的加上设计图纸做成的也最起码有二十把,怎么这么快就给你用光了?”
“我…我也是好奇,刚使用这柄好刀,就兴奋的想去后山试探,没想到竟是一把指哪打哪的好宝贝,所以我……”赵宣抿嘴苦笑。
宫斗眨眨眼,道:“那好吧,看来目前要补给你的武器,买材料、住旅店,这些费用加起来,得需要至少七百两,所以,我们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改变现在贫苦的现状。”
赵宣一听,惊呼道:“难道你要去偷?”
宫斗道:“当然不是。”
赵宣道:“那…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也去参加公会战。”宫斗从手袖口里取出一根烟。
赵宣质疑道:“那…那不是只有公会才可以参加的么?我们可没有资格参加的。”
“我知道,所以我们有资格参加,你看。”宫斗取出一颗令牌,牌子上刻着“云”字样。
“你是有公会?”赵宣眨眨眼,抓住盾形的令牌,兴奋的打量着这枚令牌。
“对。”宫斗手一挥,烟头忽的燃气……
“哦!你是不是甩掉公会成员自己一个人单干?”赵宣瞪大眼睛看着宫斗,似要让他说出实情。
宫斗淡淡吸上一口烟,浓浓的白色烟气徐徐上升,随之被风吹散。
“因为我回到他们身边,我才想找到他们的……”宫斗看着赵宣手中的令牌,深邃的眼睛里已有些浑浊,只有在回忆的人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而宫斗,恰恰就是回忆。
“原来你是要找到他们,那么说来,你是和他们迷了路咯?”赵宣将令牌高高举起,借着淡淡微暖的阳光让令牌更加清晰。
“不,你错了,这只不过是约定罢了。”宫斗淡淡道说,如同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他的内心却异常的波澜壮阔。
“约定……,这两个词可真是折磨人,能让你从这么偏僻的小村子走到了镇上。”赵宣收回手,另一只手抓着宫斗的手,她将令牌放在共度的手心上。
“不,你又错了,我从来就不觉得约定这两个词是折磨人的,反倒这两个词,我让我前进不退的动力。”宫斗的手抓紧,手中的令牌被他死死的揣在手心,脸上洋溢出淡淡的笑容。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说什么都是错的,你说的都深深秘密的,我哪里知道呀。”赵宣狠狠拍了拍宫斗的肩膀。
“说的也是,现在倒不如先买些普通药材和简单材料,已被不时之需。”宫斗将刚吸了一口的烟丢在地面上。
“好啊,那我们要去哪里买呢?”赵宣抬起头,兴奋的看着眼前这条毫无声息的街道。
“看来这里是不会有的了。”宫斗将令牌放入腰间上。
“奇怪,怎么这么早就关店铺了?”赵宣看着左边的衣裁店、并排的石玉店,右手边的武器店同并排的饭店酒楼子。
“这镇子里头从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人在街上走动,而且就算是再好的镇子,地面上难免还是会有垃圾,两边的店铺上都应该挂着自家的招牌的。”宫斗开始缓缓向前走起。
“所以你认为这一代发生了什么?”赵宣也跟着走。
宫斗悠然道:“这倒是不清楚,不过我们接着走,准会知道些什么的。”
舒心楼,上高三层,下宽如势,虽是与普通楼店的大小,却是雕阑玉砌,左蹲青龙翻越石雕,右蹲蛟龙出海石雕,地板勾缀着白虎威严挺立,被鲜红色绫罗绸缎渲染的楼柱、楼板、楼台子,被方正的小圆桌与棕褐色的大型八仙桌覆盖满的厅堂,每一寸地都显得如此重要,每一寸屋饰都被挂满。
欢呼声与奇怪的叫嚷声在楼外传来,垂头而看,一条算是宽敞的长街站满了数不清的人,然而年轻的青年男子所占据数多,他们挤进离舒心楼的楼下,抬头望着第二层的外台,无数双充满期待与喜悦的眼睛望着外台,似在期待着某人的出现……
舒心屋的第三间名为“垂花门”的房间是敞开的,门口,是两名额头焦灼、心头冒着敢怒不敢言的女子,她们穿着淡红色的普通缎衣,手中拿着是胭脂水粉,两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里头一位女子,女子背对着她们,坐在一张木椅子上。
“小…小姐,你也该听姥爷的话,好好打扮打扮的……”一女子说着话,本想踏进来……
“咻”的一声,一柄,小刀急快的飞来,直刺地面,刀深深扎入地板半身。
那女子刚抬起来的脚猛的顿住,吓得心头直打颤,生怕那刀刺进自己的脚踝。
屋内的女子冷冷道:“谁叫你们进来的?”
另已扎辫子女子慌忙眨眨眼,忽的立即道:“是…是姥爷吩咐的,说让你抛绣球前打扮的好看点,好让那些男人们……”
“哼!好让那些男人去死!”屋内的女子怒的又飞出一柄刀。
刀直飞而出,化作一道疾风,窜过二人的耳旁,两名女子忽的怔住,稚气的脸上忽的僵住,本是红润的脸颊现已经苍白。
“你们不是要帮我化妆么?怎么还不进来?”屋内的女子带着微微的娇柔,冷冷道。
扎辫女子恐慌道:“我…我们本想进来,现在,连…连进来的心思都没了……”
“那样可不好的,因为爹爹让你们进来帮我化妆,而你们却不进来,这样不就没有完成任务么?”女子忽的站起身子。
扎辫女子道:“这…这,您不是在刁难我们吗?小姐。”
“我有吗?我没有呀,我让你们进来,你们又不进来,这是我的错吗?”女子手中忽然握着一柄刀,刀光闪闪,泛起犀利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