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外皮绒衣划开一道浅痕,深红的血液从他的肩头流出,他锁紧眉梢,深邃的眼睛里充满质疑与不信。
“姜维,这你也看得到,真不愧是冥刀影武者之主,我还是小看了你。”
龙楼台内所以人都似乎看到了一道银色闪光,只是一闪,就在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只是那道闪光,让楼内吃饭的,喝茶的,聊天的,嬉戏的都停止了一刻,是内心的恐惧,一股处于本能的恐惧在心里忽的嗝咽。
“你干的很好,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偷袭咱们了。”郭赵义撩开扇子。
“你知道他是谁么?”姜维单手靠背。
“谁知道呢,毕竟这种小人物也不值得我去知道,若是让我知道了真面目,我还真得好好治治他。”郭赵义另只手垂下,手掌掩盖住那只细而长的羽毛。
姜维忽然笑了笑,道:“现在我该出手了。”
郭赵义眉头一蹙,脸色从方才的苍白色变化为暗暗的黑色。“或许你早该出手的。”
天空中云渐渐散开,化为道道散云游向四方,而天空中最亮的太阳却比之前要高了许多,由于是晚秋,这太阳竟也不热,反倒像是下午的晚阳,让人直觉的霞宜。
“似乎他们已经放弃了继续这场比赛。”千面手将一条湿毛巾擦拭着脸。
剑通行凝视着二人,沉声道:“为什么?”
“当一个人了解对方的内力与武力之后,心里一定会按照自己意识去走下一步,无论是攻是守,都是按照意识与自身的潜在,可是当一个人知道对方的能力,却迟迟不动手,不做任何动作,只说明两点。”千面手伸出两根手指头。
剑通行道:“哦?是哪两点?”
“第一点,说明他已经知道对付实力,就算不用做任何动作都可以在一瞬之间解决他,而第二点,则是对方实力几乎趋于一致,谁也动不得谁的时候,不做任何的动作来结束比赛是最好的选择。”夏瞳双手互抱,混圆的红色瞳孔反射出二人僵持的状态。
“小姑娘,你说的很对,想必你也经历过这种难以忘怀的战斗吧。”千面手抹了抹脸,一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旁边两位女人。
夏瞳默而不语,可她的脑袋里却已经回荡起当日同对手僵持许久的状态,那是无法言喻的状态,身心与手肢的动作几乎都是随着内心的恐惧而做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步都是决定生死的关键。
只看擂台,二人果不其然都收起手中隐藏的暗器,脸上几乎还未变动,依稀充满着杀意。
“看来比赛已经算是结束了。”姜维摊开双手。
“我已经失去对你的兴趣。”郭赵义收起手中的扇子。
“毕竟不是生死局,现在若是比了,未免也太过界了。”姜维往前一步一步迈去。
“我也没有打算将这界跨的太过,毕竟下面倒是有不少江湖的人对我们的残杀而感到开心。”郭赵义斜眼看着擂台下,忽的又往前走去。
脚步停下,几乎就是一步之差,就要碰上。
姜维脸色忽的板起,小声道:“公会制度接下来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们的公会开拓到如何地步了?”
“这你都知道了?”郭赵义皱紧眉头。
姜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若是连最强的对手没有很好的了解,或许我们公会早就被你们给弄死了。”
郭赵义小声道:“你知道现在天下第三公会么?”
姜维转了转眼珠,道:“天启公会。”
“他们在谋划一个阴谋,具小道消息,们公会或许是他们要铲除的第一个障碍。”郭赵义退了一步。
仅仅一步,就已经感觉到距离的遥远,索命书生的一句话,姜维整个脸已经变得红彤,双手已经紧紧握死。
“他们做事的办法是派出卧底,无形的卧底,我希望,不是你。”郭赵义那双眼睛直视着姜维。
姜维的脸部没有所动,只是微微的抽搐。
“你觉得我是?”
郭赵义依稀看着姜维,他的眼睛,他的脸部,他的嘴,他的头发,没有任何的动作,没有任何微表情。
“我不确定。”
瞬间,郭赵义转身,轻轻一踏,人已经飞出了擂台,稳稳地落在地面上,落地几乎没有一丝灰尘,可想而知他的轻功,他的内力是如此的深厚。
“结束的太快,我连谁赢了都不自己的呢。”剑通行撇了撇郭赵义。
郭赵义不为所动,却已然走出了等待席位,涌入人群之中。
每一个人都挪开椅子,就连年幼的孩童们都主动的让出一条路给他,他们的神色充满不解与敬畏。
“到底是谁赢了?”
“白痴,当然是平局,你看他们几乎就没有开始动身。”
“什么?我看胜利的定是姜维公子,人家可是天下第四,说起实力,可比这位公子厉害多了。”
“你可知他是谁?索命书生啊,十岁时就得到五名天下一流刷扇高手真传,十五岁挑战天下豪强,十八岁干掉红极一时的花扇子云百川,若不是前些年退出江湖,只怕天下第四非他莫属了。”
周围的人说着各执一词的话语,每个人判定一个人的标准都不一样,有的只是凑个热闹,只为让这件小事扩展为大事,从而满足自己的私欲,有的是偏袒一方,尽显崇拜主义,公正的声音几乎被覆盖,留下的只有话,几乎没有理智的话。
郭赵义走到了马棚,小二已经将他的马牵出,接着他骑上了马,随后将扇子一抽,马嘶叫一声,马与人已经消失在众人视野中,可是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依旧未停。
龙娘道:“他这是要去哪?”
姜维从袖口取出一颗橘子,笑道:“当然是兵岛市。”
龙娘反问道:“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姜维道:“当然是奉命行事。”
龙娘道:“奉你的命?”
姜维道:“当然不是。”
龙娘道:“不是?那会是谁?”
姜维道:“曾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