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酒店。
秦敏儿到的时候，向琛已经在了。
秦敏儿不知道向琛也会来，而秦敏儿之所以在，是因为先前跟颜筱约好了。
颜筱说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只是有些地方还需进一步确认。
“被放鸽子了？”
向琛也知道秦敏儿跟人有约，所以此时见秦敏儿一个人站在这里，不用问也知道是对方爽约了。
“可能临时有事耽搁了吧。”
秦敏儿有些不确定地回了一句。
颜筱虽然向来守时，可她的工作……秦敏儿还真有些不大好说。
更重要的是，方才在见到向琛之前，秦敏儿就已经拨打过颜筱的电话，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执行任务，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先过去吧。”
向琛点头，上前将秦敏儿揽住，然后顺手将她有些散了的碎发捋向耳后别好：“她要是到了会自己来找你的。”
向琛做的自然，秦敏儿也没有半分别扭。
只是在听了向琛的话后略微地迟疑了一下：“不会影响到你？”
虽然向琛没说，可……能让他亲自驱车这么远来见的，肯定不普通。
“不会。”向琛勾唇，没有多解释，只是揽着秦敏儿就径直上了电梯。
……
“琛哥。”
二楼咖啡厅。
向琛领着秦敏儿现身的时候，欧阳雪跟厉承泽早已等候多时。
向琛能来两人都不意外，可秦敏儿……无一例外，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
尤其，是欧阳雪。
“秦小姐怎么来了？”厉承泽挑唇，看像秦敏儿的眼神也有些意味莫名。
秦敏儿蹙眉，没有出声，只是暗中量了旁边的欧阳雪一眼，然后侧头询问似地睨了向琛一眼。
向琛眯眼，也没有多说，只是揽着她顺手将旁边的椅子拉开了。
“坐吧。”向琛道。
话落，向琛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只是原本这桌子就紧靠着窗，也就是，秦敏儿挨着欧阳雪坐下后，向琛就只能坐在靠过道的那一面。
“琛哥。”
欧阳雪神色复杂：“要不我让你吧？”
原本欧阳雪也没多想，只是下意识地坐在了厉承泽的对面。
“好。”
向琛睨了欧阳雪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欧阳雪沉默，同时看向向琛的眼神也越发复杂。
“琛？”
秦敏儿见状冷眼。
原以为欧阳雪是厉承泽的女朋友，可现下看起来……
“她就是欧阳雪。”
向琛轻笑，好似才想起来一般，满含歉意地望着秦敏儿。
也没有正式介绍，就是悄悄话一般直接点出了欧阳雪的身份。
欧阳雪有些尴尬，因为向琛这话……说是悄悄话，可这音量又足够在场的几人都听得清。
可偏偏，他又不是正式的介绍。
“过来坐吧。”
厉承泽眯眼，起身抬手牵住欧阳雪。
欧阳雪含笑点头，只是手上却不着痕迹地让开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
向琛也跟着换了座位坐到了秦敏儿的旁边，然后丝毫没有半分客套地直接朝厉承泽道。
厉承泽见状再次眯眼，然后，嘲弄似地掀了掀唇角。
“是我叫阿泽替我约琛哥的。”
欧阳雪蹙眉，不等厉承泽开口就抢先道：“毕竟我们也这么久没见了，我……”
“不是前天才见过么？”
向琛眉眼轻挑，语气更是说不出地嘲弄。
甚至，秦敏儿都忍不住有些想笑。
尤其，是瞥见欧阳雪那深情而又隐忍的模样瞬间僵住的时候，秦敏儿更是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抱歉。”
秦敏儿摆手，连忙端起面前的咖啡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只是才端起来就被向琛抢走了。
“麻烦给我一杯热水。”
向琛也不解释，只是放下咖啡睨了秦敏儿一眼，然后转头朝旁边的侍应要了杯热水。
秦敏儿原本还有愣，可眼下却是瞬间明白过来。
“没事的。”
秦敏儿眉眼含笑。
虽说孕期确实不适合喝咖啡，可偶尔一杯还是可以的。
再说，原本她也没想真喝。
“听话。”
向琛没有多说，只是伸手摸了摸秦敏儿的头，然后顺手将侍应刚端过来的热水递了过去。
从头到尾，两人都好似完全没有看到对面还坐着人一般。
或者，其实两人都看到了，只是两人都不在意。
“说吧，到底什么事。”
向琛向后靠着椅背，同时习惯性地揽住了秦敏儿的腰肢：“太久没见的话就不用说了，另外，我也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聚的。”
欧阳雪的表情，向琛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只是，他不明白，当初是她自己拒绝婚事，甚至不告而别，现在却又特意摆出这么副模样给谁看？
还有厉承泽……
“如果现在她叫你杀了我，你会怎么做？”
向琛忽然出声，眼神更是紧紧地锁定了厉承泽。
“琛哥！”
厉承泽瞬间僵住，而欧阳雪更是控制不住直接叫出了声。
“这个玩笑不好笑。”厉承泽咬牙。
向琛冷笑，没有出声，只是伸手握住秦敏儿的手轻捏了捏。
秦敏儿会意，只是心下仍免不了有些担心。
“没事。”
再次轻捏了捏秦敏儿的手，向琛这才抬眼重新盯着厉承泽，道：“你知道她这些年在国外做什么吗？”
虽然欧阳雪也不算完全跟家里断了联系，可最开始两年，即便是欧阳晖，也同样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甚至，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向琛都查不出任何地蛛丝马迹。
“当初我心念俱灰，所以……”
欧阳雪咬唇，看向向琛的目光也越发复杂。
见状，秦敏儿不由皱眉：“我怎么记得……”
秦敏儿没有明说，甚至没有对着欧阳雪说，可这话里的意思，却是谁都懂了。
当年那事，向琛才是被拒绝的那个，所以就算是心念俱灰也该是向琛，而不是她这个拒绝人的欧阳雪。
“当初……其实我原本是打算答应的。”
欧阳雪深吸了口气，跟着强扯着笑道：“知道为什么即使我出走这么多年父亲也仍旧不肯将欧阳集团交给欧阳倩么？”
“因为当初我之所以出走，完全是被欧阳倩算计的。”
原来当初，就在向老爷子透露出联姻的意图后，欧阳倩为破坏这场婚事，或者说为破坏向琛跟欧阳雪的婚事，暗中找了个男人……虽然最终并未成事，可欧阳雪却还是因为这事而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并因此而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同时也是因为这事，欧阳雪出走，而欧阳倩被欧阳晖冷落多年。
“这么说，其实你心里对我还是有感情的？而你这次回来，也是为了我？”向琛轻笑出声，语气也变得玩味莫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