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内,灯光昏黄。
白安安捧着手里的碗,忐忑不安。
碗里盛满了水,确切的说,是浸了符纸和她的血的水……
“快喝吧。”
神婆手里拿着剪刀,见她还在发呆,不耐烦的催促道。
自从上周去深山里被蛇咬了之后,回来家白安安老是能听到一切乱七八糟的声音,和诡异的动静,不知是自己胆子小,还是自己从山上带回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这些天被折磨的都快神经衰弱了。
思及此,白安安忍着胃里的不适合感,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嗝……”
擦了擦嘴角,白安安挑了挑眉,这水……竟然有点甜。
此时再看神婆,那双眼睛不再盯着白安安,而是看向了她的旁边,眸光还有些呆滞。
白安安狐疑,只是突然,神婆突然抬起了手,一把抓过了白安安散开的头发。
咔嚓——
一撮头发到了神婆的手中。
“您剪我头发又是做什么呢?”白安安不解。
神婆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颗拴着绳的红玛瑙珠子,“事情完了,把这个戴脖子上驱邪防灾,趁着天没黑,赶紧回家去吧。”
说罢,神婆起身就要离开,白安安只觉得莫名其妙。
“哼……”
突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响彻在白安安周围。
声音有些模糊,白安安看了一眼才走了几步的神婆,是这个婆婆嘲笑了她一声?
搭黑前,白安安回了家。
晚上,洗漱完毕。
白安安疲累的瘫在床上,她举着今下午求得的玛瑙珠子发起了呆,是心理作用吗,总感觉自己周围安全了不少,看来这一趟阴阳看的真值。
许是很累了,看着看着,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之后,她做了一个梦。
宁静的夜,清冷的月光,朦胧的房间。
一阵冰冷的风,在身体表面拂过,身子有了凉爽之感,接着……
一只冰凉却温柔的手沾过她的皮肤慢慢移至她的锁骨,又往下蔓延,突然一道影子由浅至深,朝她的身上压了下来。
是个男人!
躯体欣长而健硕,皮肤光冷而白嫩,看样子,是副好身材。
她的身体有一种强烈的负重感,怎么动也动不了。
只是,他的脸被月光掩盖,始终看不见模样,但他却有一头柔软的长发,铺在她的锁骨处。
蓦地,冰冰凉的触感沿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下,身上传来了酥麻之感,她的小口,霎时被两片薄凉的唇瓣堵住。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勾上了男人的肩,朦胧中,她看到男人清秀的锁骨下,刺着一枝树丫,上面开着三朵朱红色梨花,还有两朵含苞待放,异常之美,异常清晰……
身子,有了一种初次体验的陌生感觉,她与那个男人,缱绻缠绵。
春?梦!
“呵……”随着她喘了一道粗气,人醒了。
她还没来得及去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余光瞄到的场景吓了一跳……
背着月光,她的床边站立着一个男人,确切的说,还是个古代人!
他眉目如画,皮肤苍白,即便是深夜,都能看到他的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光滑细腻。身材高大挺拔,一袭白色长袍,腰间的浅绿色缎带上挂着一块玉佩,背后别着一把长剑,一头黑发,扎了半个发髻,另一半倾泻在背上。
他薄凉的唇角抿成一字,冰冷孤傲的桃花眸子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满是平静,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