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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无望的爱(八)

在典礼完的日子里,天气渐渐开始转凉。他们装修完的房子也晾了一年可以住了,家里人找大仙算了算搬家的日子。到那天小两口欢欢喜喜地搬进去了。

“老婆,你还记得咱两第一次住到那租的房子没?”萧礼信帮颜羽歆往上掖了掖被子,不由地想到了那间出租屋。

“那怎么不记得,我当时的心情啊,百味杂陈。既高兴又害怕。哎?你干嘛脱我衣服?”颜羽歆还在回想当时,萧礼信翻身就脱她的衣服。

“老婆,咱两终于真真正正的合法了,是不是该为国家做点贡献了。”萧礼信一边脱,一边一路往下亲。

一度春风,把窗前的花都羞红了脸。

早上颜羽歆只感觉嘴边有凉凉的东西往嘴里喂。眼皮没动就咬住嚼着,她实在是太困,需要休息。但是嚼着嚼着就清醒了。

“醒了?那我就拿饭去!你先吃着苹果。”说着萧礼信便出去拿碗了。

吃的时候,颜羽歆不由地感叹着还是自己的家好啊。每天都有着萧礼信的陪伴,出去吃喝玩乐。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萧礼信又开始上班了。她自己把屋子打扫一遍。就叫小姐妹们出去锻炼身体。

突然有天早上萧礼信问:“老婆,你的好朋友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来了,是不是怀孕了?”

还在眯着的颜羽歆一跃坐起。问道:“我多会儿来好朋友来着?”

“你一般月初,可是你这都快到第三个月了。一会儿我请假陪你到医院看看去。”说着萧礼信就赶紧穿衣服、刷牙、洗脸。等颜羽歆收拾完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了。

“妈,歆歆怀孕了,告诉奶奶一声,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喂,妈,歆歆怀孕了。一会儿回家呀。”

颜羽歆开心的心情被萧礼信一个一个电话打的有些不好意思。他高兴地像个孩子,就差逢人就说自己有孩子了,这让她很无奈。

“萧礼信,你别傻乐呵的笑,要低调点!”她实在受不了高兴的不知所措的他。

“亲爱的,我有孩子了,你说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你觉得咱家那个孩子的房间该弄成啥颜色?我应该现在办准生证。”萧礼信还是兴奋地不停地问。一直问到他两回到颜羽歆妈妈家。

颜羽歆爸爸妈妈虽然很高兴,但是还是可以克制那一份开心。不由地嘱咐道:“孩子啊,需要到三个月以后再通知大家,孩子才会怀的安稳。”

萧礼信听进去了,再也不把孩子挂到嘴边。只是天天屁颠儿屁颠儿拿着各种资料办着各种证件,乐此不疲!

每天从网上收集各种资料,产前产后、早教、就连弟子规还有现在流行的超常记忆力都收集。每天回家收拾完,他就开始放着胎教的东西然后开始记笔记!

因为萧礼信收集的太全了,收到社区不少已怀孕准妈妈的追捧。

都说怀孕时候的准妈妈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比如,放在厕所的洗衣机感觉不安全,非得放到电视旁边看着才舒服。又或者原本说好的孩子的房子是黄色的,但是她今天觉得粉色让她更愉悦。

萧礼信在颜羽歆一天一个主意的日子里上蹿下跳忙碌着。

随着日子的走过,颜羽歆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但是她的胃口出奇的好,并没有所谓的孕吐,每天吃得好,睡得香。怪就怪在,萧礼信却天天犯着恶心,丈母娘打趣道:“感觉不是歆歆怀孕,而是他怀孕!”

萧礼信犯恶心的日子在颜羽歆生孩子那天开始奇迹的好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代颜羽歆受着孕吐之苦。

最有意思的是,颜羽歆被推到产房把他关到门外。萧礼信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叫声,他就像焦急挠门的大金毛一样,时不时抓着门把,来回踱步。想起上次的体验,不由更加心惊!

一分一秒,时间慢腾腾地拖着脚步走过,无比难熬!当听到“哇”的一声,婴儿的哭声响亮地响起。随即就有护士把孩子抱出来,萧礼信就嗖的一下蹿进产房,看着虚弱的颜羽歆,当时就哭了出来。

颜羽歆妈妈也准备想进去,结果那小子比自己还着急。自己老两口被迫留在原地。好在那小子更担心自己菇凉,颜羽歆爸爸都放心了。接下来的画面让老两口毕生难忘!

一个男人跟着前面的产床,一边哭着用手臂擦着泪,一边揪着床边的一角活像揪着大人衣服踉跄跟着的小孩儿。颜羽歆捂住脸直感觉没脸见人了。

游行到哪个地方,哪个地方都为之侧目!太丢人了!颜羽歆忍着疼恨恨地想。但她不知道,这件事对她的父母是怎样的触动。虽然在外人眼里萧礼信表现的很丢人,但是在老两口心里却是欣慰至极,女儿的眼光果真是极好的!

在生完孩子的那个月,萧礼信不假别人之手,事事亲力亲为。照顾得连颜羽歆妈妈都觉得太细致了。一个月下来,颜羽歆和孩子都白白胖胖的,而他却消瘦了不止一圈。

而颜羽歆也终于逃出了那煎熬的日子,痛痛快快地先洗个澡。浑身舒爽的开始帮着萧礼信一起照顾孩子。颜羽歆妈妈每天帮着做点饭,但是孩子的事只要是萧礼信在,他都要自己亲自照看。

当然这和他两以前谈论过的,希望他两自己亲自带孩子,双方父母不用太插手。萧礼信希望颜羽歆不工作在家带萧瑞泽三年,三年后孩子差不多人格形成期完了,就可以送幼儿园,他两轮流带。

“瑞瑞!”萧礼信一回家就叫着孩子的名字,直奔他们的房间,正巧碰到了颜羽歆正准备换尿布。

“歆歆,你去做饭吧,我帮这小子换吧。要不你等下我换完再做吧,我怕水凉,一会儿你看着,我洗了你再弄吧。”萧礼信熟练地换着尿布,一边学着孩子哇哇地说话。

“我把需要的菜都放好了,你洗就可以了。”颜羽歆从厨房走过来,把孩子又放到小褥子中间。

萧礼信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跟她说道:“老婆,我最近可能有点忙,可能需要加班,你可能要辛苦一阵子了。”

颜羽歆“嗯”了一声,就接着逗孩子玩。惹的孩子咯咯直笑。

晚上吃过饭一切都收拾完,萧礼信把一天的尿布洗完。就开始到小孩儿的房间去加班。

孩子半夜一点半饿醒,颜羽歆将奶奶塞过去,孩子吸食着,她轻搓孩子的手,看着孩子的房间还有灯光。等安顿好瑞瑞,她轻手轻脚的去倒了杯热水,给还在奋斗的萧礼信送了过去。

“怎么还没忙完?要不明天再弄吧。”颜羽歆看着他已有青色的黑眼圈有些心疼。

“快了,你先睡吧,我弄完这点就过去。”萧礼信伸手接过热水,亲了下颜羽歆的手,转身开始工作。

随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眉眼也越来越像萧礼信,小腿一登一登地很有劲!颜羽歆妈妈每天来看着大外孙,总是觉得看不够。颜羽歆做好辅食,小心翼翼地喂着。

“哎呦,那一口一口的吃得真香!我们家的小瑞瑞真棒!”萧瑞泽仿佛听懂姥姥的话了,手舞足蹈,嘴还啊啊地叫着。

“孩子这个时期开始学说话了,你要注意着点。没事多和瑞瑞说话。妈妈!”颜羽歆妈妈安顿道,还努力地教着妈妈两个字的发音。

萧瑞泽还真艰难地说出了,不过是爸爸。看着妈妈努力教着,希望他叫妈妈,萧瑞泽很坚持地叫爸爸,两人较着劲。颜羽歆突然觉得特别有意思。想着怪不得萧礼信天天回家就抱着孩子,爸爸的没完,合着是早有准备,捷足先登啊!

一想到萧礼信,颜羽歆心里便有些不舒服。每每回家,他都先看看萧瑞泽这个宝贝儿子,然后陪着玩会儿。等她做出饭,坐那吃饭,萧礼信才和她聊会儿天。

她不是不理解,只是他好久都没有关心过自己了。就连每晚醒来,萧礼信睡到她身侧,都是紧紧贴到床边,而没有挨到她!就像小时候的三八线明显在他们中间像是画了一道。这个隔阂让她心里很是不舒服!是他嫌弃她了吗?

下班回家,他没急着先开门,而是在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满脸的疲累,随着深呼吸便成了轻松愉快的样子。

“萧瑞泽,瑞瑞,爸爸回来了。”萧礼信一开门,没有往日孩子高兴的爸爸声音,更没有孩子蹒跚找他。他急忙关住门,往卧室方向走去,焦急地喊着:“歆歆,你在吗?”

“在呢,我在卧室呢。”

萧礼信看着她略施粉黛的小脸,不由疑惑地问:“你今天怎么了?瑞瑞呢?”

颜羽歆欣喜的表情变得失落,转过身拉起被子的一角钻进去闷闷地说:“瑞瑞今天放我妈那照顾了。我明天再接回来。”

“那不行,瑞瑞不能和老人过夜。对老人休息有影响,对孩子也不好!我现在就去接过来吧。”萧礼信澄净的眼睛,露出失望的神色。

颜羽歆看着他的眼神,终于奔溃地窝在被子里哭了。呜咽的哭声让萧礼信一下子慌了神。他忙轻拍着她的后背,没有安慰。他有些不明白,颜羽歆是多会儿开始无理由地哭闹,只是因为他要接他们的孩子吗?

没过多会儿,颜羽歆便哭着睡着了。萧礼信轻手轻脚拿着衣服便出门了。

“萧礼信,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颜羽歆听着关上门轻声问道。想着自己今天忙碌一天,只是期待他回来,陪她过一晚的两人世界而已。换来的却是他埋怨的表情,她的心口有些沉的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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