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主,你不会是同意了吧?”听到律主这么说,余一衫忍不住惊诧道。他本来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就这么一试,还真让他试成功了。
“我不同意有什么用?”律主摇着头叹息道,“难不成,你走了之后,朝歌还有心情在这里跟我学凤字律吗?好了,要走就走吧,别在这烦我了。”说完之后,律主就对着余一衫挥了挥手,赶他离开。
余一衫把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站了起来说道,“那律主,我就先走啦!”说完之后,他似乎生怕律主反悔的模样,直接就转身跑了出去。律主紧紧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拿了放,放了拿,良久之后,也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天命,果然是最难以捉摸的东西。
回到雅阁之后,余一衫单手推开了房门,满脸邀功道,“你们猜,我说成功了吗?”虽然他问的话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但是他的表情很明显就出卖了他,所以不需猜,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
冉倾城扶了扶额头,随后轻声道,“好了,就你这个表情还需要猜吗?”
“这不一样的。”余一衫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朝歌说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猜出来的,不信你们看我问朝歌。”说完之后,他就嬉笑地走到了朝歌面前,问道,“朝歌,你猜律主让不让你跟我们一起走?”
“啊?”坐在地板上的朝歌闻言之后,歪着头沉思了起来,良久之后,她双眼一亮,回答道,“让!”说完之后,她还自己点了点头,仿佛十分笃定的模样。
余一衫眨巴眨巴了双眼,仔细看了看朝歌,随后问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朝歌似乎有些生气地拨弄耳朵道,“我是笨了一点,但是又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啧啧,啧啧。”余一衫一边则嘴,一边说道,“没看出来,真的没看出来。朝歌你也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
听到这句话,一旁正在帮姐姐收拾行装的冉绝唱顺口就插了一句,“姐夫你不知道,朝歌她聪明着呢。”
“好吧,先不说这个。”余一衫看了看正在忙活着的两个人,疑惑道,“你们这么早收拾东西干嘛?倾城,你不会是打算今天就走吧?”余一衫本来还想等到晚上郝君雅和燕上锋回来的时候,跟两人打一声招呼再走呢,毕竟自己这次这一走,可能就是一年半载了。
不过很明显,冉倾城是没有这么打算的。她一边收整着两人的衣物,一边说道,“你答对了,不过更确切一点来说,是等我收拾完之后我们就走。”
“这么急?”余一衫似乎有些惊诧道,“怎么感觉你一副不喜欢这里的样子?”
听闻此语,冉倾城放下了手中的衣物,随后抬起头沉思了一番,然后说道,“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这次回来之后,我一直都觉得这里阴冷阴冷的,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摆出来这么多的阵法?都是这种感觉闹的。”
“阴冷?”余一衫仔细感觉了一番之后,却并没有什么异常,随后他看向了冉绝唱,问道,“妹妹,你也有这种感觉吗?”冉绝唱正在帮着冉倾城收拾衣物,闻言之后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凝眉仔细感受了一番,随后就摇了摇头。“没有,我感觉一切如常。”
余一衫又转过头问坐在地上的朝歌,“朝歌,你有什么感觉吗?”朝歌的双手微微抬起,也认真地感受了一番,随后也同样的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什么感觉呀!”
“这就奇怪了。”余一衫指了指他们三个人,然后说道,“我们三个都没有这种感觉,唯独你有,你可千万别等回了家,然后还有这种感觉,最后把我们的房子再次裹得跟一层茧似的,万一吓着我爹娘了呢?”
“吓着他们?你就不怕吓着我吗?”冉倾城随便一个顺手,就从他的话语里揪出了这个问题。余一衫顿时满头黑线道,“你这不是避重就轻吗?外带一些强词夺理。”
“哼。”冉倾城轻轻地哼了一声,最后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毕竟她现在也不确定自己感受到的这种异常,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所以也也办法回答。
不过余一衫也没有继续追问,随后就动手帮两人一起整理了起来,在三个人的齐心协力之下,他们的行装很快就收拾好了。随后余一衫看了一眼天色,已然是下午时分,所以他便轻声道,“现在走,恐怕到家得明天了吧。”
听出他话中意思的冉倾城直接抗起了众人的行装,随后说道,“我们三个先走,你可以在这里睡到明天早上再走。”
“我没有这个意思!”见到她的这副架势,余一衫终于选择闭嘴了,随后他连忙把包裹抢了过来,说道,“我的姑奶奶,你可千万别这么干了,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咋整。”
“哼!”冉倾城再次哼了一声,随后就把包裹甩给了余一衫,然后拉着冉绝唱和朝歌,朝门外走去。余一衫随后进步跟上,众人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就来到了律阁门口。随后看到四个人的架势,朱惆就知道他们又要出远门了,随后余一衫和他略微聊了几句,一行人就再次起行了。
等他们出了浩寒阁之后,众人一路疾行,但是因为时间已经迟了的缘故,所以等他们来到北邙山森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昏暗了下来。余一衫看了看天色,随后苦笑着对冉倾城说道,“只怕等我们到家,最起码都得到晚上子时了吧。”他知道冉倾城是肯定不乐意在北邙山森休息一夜第二天再出发的,所以众人只能连夜赶路了。
冉倾城微微转过头,似乎瞪了他一眼,不过余一衫并没有看清楚,“那么多废话干嘛!走!”余一衫苦笑着摇了摇头,冉倾城的肚子没怎么见长,不过这个脾气就跟平步青云一般,飞速的往上飙,也不知道是戾气太重,还是真性流露的缘故。
不过正如同余一衫所预料的那般,虽然众人一路疾行,并未停歇,但是等他们返回到向平村的时候,已经是漆黑入夜,漫天星辰了。不过纵然是这样,也比他当初要好得多了,当初他第一次从向平村前往浩寒阁的时候,可是用了整整五天的时间。
夜晚的向平村,透漏着无限的宁静,灯熄着, 人眠着,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鸟啼之声,传入耳中。众人摸着黑,很快就来到了家中,看着崭新的院门,余一衫上前敲了敲,不过却没有什么反应,看来爹娘应该早已经睡着了。
余一衫又敲了几下依然没有什么反应,索性就用力推了一下,只听吱呀一声,原来房门并没有完全的锁死,所以他稍稍用力,就给推开了,随后余一衫领着众人直接来到了客房中,大声喊道,“爹,娘,我们回来了!”
经过他的这么一番吼,似乎是在黑夜之中划开了一道口子,余庶哲和赵晓蓉终于听到了,随后经过一阵短暂的穿衣之声,两人一前一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等两人走出来之后,余一衫和冉倾城上前了一步,喊了一句,“爹,娘!”随后他们身后的冉绝唱和朝歌也一起礼貌地叫了一句伯父伯母。
天色太黑,余庶哲和赵晓蓉一时之间还没有看清回来了几个人,不过听着声音应该是跟上次一样的,带着一个怯生生的朝歌。
果然,余庶哲先是掌起了灯笼里的灯,随后看着几人惊诧地问道,“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听到这个问题,冉倾城自然而然地就把头转向了余一衫,余一衫瞬间会意,连忙回答道,“我们本来下午就应该到了,只不过路上出了一些事情,所以稍微耽搁了一下!”说完之后,他微微转过头,对着冉倾城递回了一个看我是不是很机灵的眼神。
余庶哲正欲再说什么,就被一旁的赵晓蓉打断了,她温柔地走上前,轻声道,“这么晚了,你们吃饭了没有?”
“嗯,吃过了。”余一衫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其实压根就没吃饭,不过他知道,以母亲的性格,如果自己说没吃的话,赵晓蓉一定会二话不说现在就去厨房。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他不想再让赵晓蓉忙活了,“对了,爹,娘,我跟\u2026\u2026”
他的话刚说一半,一旁的冉倾城就微微地打了一个哈欠,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还是被众人听到了。赵晓蓉见状,连忙说道,“你们都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天早上起来再说吧。”随后她又看了看冉绝唱的朝歌,笑道,“绝唱,朝歌,你们两个还要睡在一起吗?上次你们来过之后,我就又收拾了几个房间\u2026\u2026”虽然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但是冉绝唱却摇了摇头笑道,“伯母,不用麻烦了,我们睡在一起睡习惯了!”
余一衫看了看一旁微微栽着头的冉倾城,只好说道,“好的,爹,娘,我们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余庶哲似乎也太相信的模样,随后笑骂了几句,余一衫他们就各自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