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礼?”余一衫闻言,双目闪亮了起来,随后他装模作样地说道,“这礼嘛,也不要太重了,不然显得我们多生分。”
郝君雅见到他的这番模样,连忙摆手道,“去,去,去,我是送给我的大侄子的,又不是送给你的,重还是轻跟你有啥关系?”
随后几人坐在一起聊了起来,良久之后,他的目光似乎瞥了一眼稚心所在的房间,但是里面却并没有什么动静,随后他只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又过了一会,律主也回来了,他见到余一衫和冉绝唱,脸上也是一脸的惊诧之色,“咦?怎么是你们两个?是绝唱这孩子上位成功了?还是你这小子来了个姐妹通吃?”
如出一辙的话,却是出自律主之后,冉绝唱再次闹了一个大脸红,而余一衫则目瞪口呆地看着律主,然后说道,“律主?你怎么也被君雅大哥同化了?你怎么这么意志不坚?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一旁的郝君雅似乎有些无辜道,“是他们要说的,跟我有半毛线关系?干嘛把我扯进来?”
律主嘿嘿一笑道,“我只是刚才就听到了上锋说的话,觉得偶尔调侃调侃也无妨。”随后他负手道,“怎么样?这段时间以来,朝歌有什么进步吗?”很明显,律主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朝歌的问题,四个人当中,就属朝歌最不让他省心了。
余一衫挠了挠头,随后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朝歌她现在挺有进步的,律主你不必担心。”是挺有进步的,毕竟朝歌现在最起码,跟人交流起来没有什么障碍了。至于凤字律?一步一步来吧。
律主闻言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也没什么大事情。”余一衫微微笑道,“只是离开的时间久了,有点想你们,就特地回来看看。”
“骗鬼呢?”郝君雅嗤之以鼻道,“你没有乐不思蜀就不错了,还想我们?这话说出来你觉得我们会信吗?”随后他和燕上锋,律主,一起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相信。
余一衫似乎有些义愤填膺道,“我是那种见色忘义之人吗?”就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他身后的冉绝唱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拽了一下余一衫说道,“姐夫,我姐姐说,让我把你一路上遇到的事,说过的话,都给她汇报一遍,刚才你的那句话,我要不要跟她说呢?”
“啥?”闻言之后余一衫瞬间就跳了起来,然后连忙说道,“很明显!我是!”见到他的这副模样,众人都瞬间哄笑了起来。随后律主认真地问道,“好了,你说实话吧,你此番回来是干什么来了?”
见到律主认真发问,余一衫也不好隐瞒,只能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律主闻言之后,沉思了一番,然后说道,“这事简单,那个孩子叫海景燃对吧?不管他有没有天分,说不好听的,就算是一个废人,浩寒阁也养得起。”随后他双手负背道,“一会儿我交代一下朱惆就可以了,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啊?”闻言之后的余一衫似乎惊诧了起来,他本来是想去找池采姗帮忙的,但是没想到律主居然拦了过来。他没考虑过找律主帮忙,不是说他不相信律主没有这个能力,而是说律主一直都非常讨厌任何门内琐事,这种事情很明显就属于一个很有特征的门内琐事,所以余一衫也并没有打扰他的打算,“律主,你不是最烦这种事情叨扰吗?”
律主闻言微微笑道,“朝歌暂且不论,你们三个可都是我一手心血挥洒出来的,我带你们都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就这点事,又何须让你们费心?”
余一衫闻言之后也收起了嬉笑之色,良久之后他认真地躬身说道,“律主,谢谢你!”
“免了免了!”律主见状连忙把他扶了起来,然后说道,“你都多大了还玩这一套?好了,这律阁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安心等着你的孩子降生吧。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教导一下朝歌吧。”一提起朝歌,律主就是满脸愁色。
余一衫闻言之后也认真地回答道,“律主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回答完之后,他自己也忍不住地疑惑道,自己真的有这个能力吗?朝歌也真是的,为什么这么讨厌武修呢?
随后随着夜色降临,聊了一天的众人也各自返回休息了。入夜时分,余一衫正准备安眠,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房门前。虽然是一晃而过,但是余一衫还是瞬间就发现了他。“谁?”他轻轻地喊了一声,但是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余一衫起身打开房门,外面的夜色依旧如故,但是以他的眼神,还是瞬间就捕捉到了那个人影,余一衫无奈地轻声道,“师父,我就知道是你。”
闻言之后,随着一阵光芒变幻,稚心的身形也显露了出来,看着面前熟悉的人,余一衫忍不住地轻声问道,“师父,你这段时间为什么都躲着我?”
“躲着你?”稚心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不躲着你我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让你的那个小媳妇儿跟你打一架吗?”随后她幽幽叹道,“我不傻,能够看出来她不喜欢我,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呃。这个?”余一衫挠了挠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冉倾城如此的不喜欢稚心?不过这个问题他却永远也得不到回答。
“先不说这个了。师父,这段时间以来,你过的还好吗?”既然无法回答,那余一衫就选择了不回答,只是把话题给引开了。
“过得好吗?”稚心似乎也问了自己一遍这个问题,随后她轻笑道,“还行吧,毕竟以前的时候,再也无法挽回了,所以一直沉醉在过去,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只是。”她随后轻轻地抬起手,说道,“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有一些茫然,漫无目的,所以也谈不上过的好吧。”
“嗯!”余一衫微微整理了一下措辞,然后说道,“师父,有些话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但是你今夜前来,我觉得,如果我再不说清楚的话,自己可能会被憋疯掉的。”
稚心点了点头,然后一副你尽管说的模样。余一衫这才继续说道,“当初的那些事,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师父现在既然选择了脱离下界,我知道是因为我的缘故,但是我却并不能回报给师父什么,所以我希望,师父你能够坦然以对,是我对不起你。这一生,我只能叫你一声师父。”
闻言之后,稚心似乎低下了头,良久之后,她再次抬起头,轻笑道,“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随后她看了一眼天色,然后说道,“傻徒弟,时间不早了,更何况还有人盯着你呢,如果时间久了,容易让她生疑。”
余一衫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人是谁,瞬间惊诧道,“绝唱妹妹有在吗?”随后他顺着稚心的眼角余光望去,果然感受到了一丝异常,随后他暗中运起律决感知了起来,的确发现了一些端倪,不必多想,肯定是冉绝唱的。
稚心见到他已经发现了,也是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好啦,我回去休息了,傻徒弟,晚安!”说完之后,稚心的身影就再次虚化,然后就消失在了夜色之内。
就在她刚消失后不久,一旁的冉绝唱就显露了出来,看来她也并没有隐瞒的打算,而是直接就冲了过来,问道,“姐夫,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呃?随便聊了聊!”余一衫见到她这么一副兴师问罪地模样,忍不住问道,“你不会觉得我跟师父有什么吧?”
冉绝唱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她心里有什么想法,我不懂,但是我姐姐说了,此行首要防备的人,就是她!”
“首要防备之人?”余一衫顿时满头黑线,然后问道,“这么说来,还有什么次要防备之人吗?”
“嗯!”冉绝唱还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次要防备之人,就是所有的十岁至三十岁之间的女性!”
“你们!”余一衫扶着额头说道,“你们这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天都要被你们给捅破了吧?”所有的十岁至三十岁之间的女性,这种话居然也说得出口?自己有这么的饥不择食吗?
“我不管!”冉绝唱摊了摊手,然后说道,“反正我姐姐就是这么交代我的,你有什么意见的话,你去找她亲自说呀!”
“没有意见!完全赞同!”余一衫咬牙切齿道,然后他看了看天色,随后说道,“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去看一看景燃,然后就回家。”
“嗯!”冉绝唱似乎回过头,看了一眼对门的稚心的房间,似乎在确定了对面当真没有了什么动静之后,才缓缓说道,“姐夫,那我先回去睡了!”
“去吧去吧!”余一衫随手关上了门,然后一个人靠在房门之上无力地抚着额头,这算哪门子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