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看着眼前叽叽喳喳的一群女人,皱了皱眉,她还没来得急说话,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就从院门外,传了进来。
“不就是和王爷圆房了嘛。”又是一个-高挑的身影,从院门外走了进来,她一进院子,不屑得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女人,这才挺着胸走到云歌面前,冷哼一声:“还以为自己真的能做祁王妃了不成。”
这个女人一出现,柳娉婷和俏兰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好,云歌脸色一沉,先前的那些女人,虽是为了试探她的虚实,但,似乎更像是来看戏的,而这个女人……
来者不善!
“这个倒不劳烦你操心。”云歌冷笑一声,她双手抱胸,看似随意得往门上一靠:“一年前,我就已经是皇上御笔亲封的祁王妃了。”
“你!”听见云歌这么一说,那女人脸色一狠,愤恨得看着她,而女人身后看戏的几人,相互看了几眼,掩着唇偷笑了起来。
“皇上御笔亲封又怎么样。”那女人仰着下巴,不甘示弱得看着云歌:“说到底,你也就是一个叛臣之女,没了祁王妃的身份,你就是一个阶下囚,按照律厉,不是充入官妓就是被流放到漠北去当苦力。”
“可惜,我有祁王妃这个身份。”云歌看着她,脸上无所谓得一笑:“你既看不到我被充入官妓,也看不到我被流放去做苦力。”
‘噗呲’
‘噗呲’
那女人本想奚落云歌,却没想到反而被云歌这么轻而易举得挡了回去,气得她脸上一怒,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云歌脸上一笑,看着站在院中的一群女人,可,就在她是目光扫过院门时候,眼角突然闪过一角玄紫的衣摆。
云歌脸色的笑,一僵,看着那个方向冷笑一声。
看来,想来她院子里看好戏,可不止这些女人。
云歌的脸上闪过一丝烦躁,看了一眼这一院子的女人,突然转过头去,朝着屋里一问:“太医,您刚才说,璎珞身上的这个病,见风就会传染给别人,是不是?”
“啊?”太医正忙着给‘丫鬟’扎针,冷不丁得听见这么一问,有些诧异得抬起头来一看,见云歌朝着他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淡笑,赶紧点了点头:“是,是,是,只要一见风,就会传染。”
“嘶。”
见风就传染人,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太医的话音一落,院子里立刻就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就连为首的那个女人,脸上也有了一丝怯懦。
恰巧就在这时,院子里无端端得掠起一阵清风……
“啊,王妃,奴家突然想起,奴家还炖了燕窝,这会儿怕是要烧干了,奴家先去看看。”柳娉婷掩着唇,一笑,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出了院子。
“哎呀,娉婷姐姐,你等等我,我也炖了川贝雪梨,咱们一去去看看。”俏兰一点儿也不比柳娉婷慢,两人一前一后得就这么冲了出去。
跟着两人来的人,一见这个情况,也随口找了借口,溜了出去。
一时之间,院子里一下子就空旷了起来,独独留下了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站在云歌面前,退也不是,站也不是。
云歌一脸冷笑得看着她,话还没出口,她就冷哼一声,转身朝院外走了出去。
看着她匆忙中,带着几分凌乱的脚步,云歌的脸上尽是得意。
看了一眼,院外的角落,云歌突然扬声一笑,朝着空无一人的院门,高声一问:“王爷觉得这出戏如何?”
“差强人意。”凌奕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跨进院子,冷笑着看着她。
“我也觉得差强人意。”云歌无视凌奕脸上的讽刺,点着头一笑:“王爷下次若想看戏,大可以再找几个手段高明的来,这几个女人,不够看。”
两人都没有明说,意有所指得‘闲聊’两句,院子里却颓然阴冷了下来。
凌奕走到云歌面前,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把她往自己面前一拽:“本王想要看戏,又何必等到下次。”
话音刚落,云歌的下巴一松,手上却突然一惊,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么回事儿,就被凌奕一把抓住,往院外走去。
“王爷,这是要干嘛。”凌奕的脚步很快,云歌抓着裙角小跑几步,才能勉强跟上凌奕的脚步。
“本王带你出去散散心。”凌奕头也不回得冷笑一声。
“散步?”云歌嘴角一笑,他会有这么好心?
就算不用脑袋想,云歌也知道,祁王爷不会有这么好心,这趟‘散步’只怕,没那么简单。
凌奕拉着云歌,很快就到了王府门口,也不等她站稳身子,就一把将她甩上马车,自己率先钻进了马车。
云歌被他这么一扔,差点儿没直接撞上车壁,她刚站稳身子,马车就突然一动,吓得她赶紧抓住车沿,这才没被摔下去。
“本王见你,侯府被灭,心情郁结,特意带你去见个故人。”看着云歌笨手笨脚得钻进马车,凌奕冷笑一声。
故人?
什么故人?
看着凌奕嘴角的笑意,云歌的心里却没来由得一突。
除了宫里的太后,侯府的故人,几乎都已经被灭了口,祁王爷口中的这个故人,究竟是谁?
“王爷的这个好心,是不是来得太晚了?”云歌警惕得看着他,冷笑一声:“我侯府一年前就被灭了。”
“本王觉得不晚。”凌奕不甚在意得朝着云歌一笑,后背往车壁上一靠,便不再理她。
心知自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云歌扭着头,专心致志得看起窗外的景色来。
只不过,景色还没看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
马车刚一停下,凌奕又立刻一把抓住云歌的手腕,将她拉下了马车。
“到了。”云歌刚稳住身子,耳边就响起了凌奕玩味的低笑。
这个男人,究竟在玩儿什么把戏?
云歌侧头看了一眼凌奕,见他一直盯着前方,顺着他的视线,往前一看。
就在两人面前不远,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男子一身白衣,温温如玉。女子低眉浅笑,玉貌花容,真是一对璧人。
南宫子玉!
看清白衣男子的脸,云歌这才明白过来,凌奕脸上的笑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