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自己的本分,我实在没多余的心思陪你斗,本王妃很忙。”云歌退开两步,掂了掂手上精致的玉佩,暖暖的体温很舒适,让她情不自禁就想起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柳聘婷暗暗握紧了双手,指甲早已掐入手心,还不知觉一般,瞪着云歌轻蔑至极的模样,胸腔中涌起一股怒火。
上次本该是云歌服下的毒,却莫名其妙变成自己喝下,害得她忍受痛苦,卧床不起,如今刚好,便想来报复一番,没想到竟然又被云歌摆了一道。
这和之前可是大为不同,一个人真的可以在短时间内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么?
瞪着云歌,柳聘婷的愤怒与憎恨更为明显,深呼吸一口气:“妹妹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转身就走,轻快的脚步一如来时一般,来得快,去的也快。
云歌盯着柳聘婷婀娜多姿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不会轻易罢休的。”一直在旁边的房间内偷看偷听的薛梓桐走了出来,这么多年来,她始终被柳聘婷欺负的无法翻身,虽然对云歌的机敏而感到欣慰,只不过她更多的是担心,这里是祁王府,不在宫中,毕竟天高皇帝远。
柳聘婷受尽凌奕宠爱,平日里在王府中高傲的不得了,此番在她这里受了委屈,不出所料的话,必定是去找凌奕告状。
云歌捏了捏手心的玉佩,轻声道:“她想用玉佩的事,达到让王爷教训我,从而更加稳固她在王府中的地位的目的。”
“可是玉佩本就是我的,不能给她。”薛梓桐着急的说道,那是南宫子玉送给她的东西……
“我知道。”云歌一笑,脑中思路快速旋转了一番,“不如,我先将玉佩还给世子,省的落入柳聘婷手中?”
“这……”薛梓桐心头一紧,然而一想到玉佩可能会被柳聘婷夺走,就算再不情愿,她还是点头同意,现在璎珞就是她,璎珞比她懂得多,有什么事都让璎珞做主吧。
征得薛梓桐同意,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可以借着归还玉佩的事,多去了解了解南宫子玉,如果能顺势弄清其中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更好。
如此想罢,事不宜迟,省的柳聘婷先一步去告状,云歌立即让下人备好马车。
走出王府,远远便看见一辆绛紫色的豪华马车由远及近驶来,不一会儿,停在云歌面前,一只修长的大手掀开轿帘,凌奕的身影立即出现。
冤家路窄!云歌脑中闪过这个词,决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往一侧走去,凌奕的目光一挑,出声:“王妃这是打算去哪?”
云歌的脚步就这么怔在原地,盯着凌奕强势到无法忽视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时,由刚才的不满转换为一脸笑意:“王爷,我去哪儿你管不着吧?”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如何不能管?”凌奕眉头一皱,果然只有在云歌面前,才会有那种被挑衅的愤怒感,同时。这种感觉也很陌生,更为独特,前所未有。
“那么请问王爷又去哪了呢?”云歌勾唇反问。
凌奕神色一凛,盯紧云歌,这个女人,竟然敢问!
这时,备好马车的下人走了过来,恭敬的垂首:“王妃,前去世子府的马车已经备好,请您上车吧。”
一瞬间,空气中的气息一僵,似乎冻结了一般冷冽压抑。
云歌心跳漏了一拍,抬头一看,果不其然,看见凌奕的表情变得深邃,变得阴鸷难懂。
“真是本王的好王妃,趁着本王不在家,偷偷出门私会男人。”凌奕提步下了马车,朝着云歌一步步走来,下人察觉情况不对劲,纷纷低下脑袋不敢多说。
“王爷未免把话说得太难听,我只是想找世子吃个饭罢了。”云歌淡定的回答,凌奕可是巴不得她和世子走到一起去,现在可好,被他光明正大的捉住了,云歌快速思考着怎么脱身。
“是吗?”凌奕走近,上下打量着云歌,意味深长的笑道,“王妃今日打扮的真好看。”
“是吗?”云歌干笑一声,若无其事的撩了撩头发,心底暗骂,她要出门的话,怎么着也要穿得好点,不丢了祁王府的脸面吧。
“是。”凌奕突然将云歌拽进怀中,大掌不由分说的执起云歌的下巴,“如果王妃是为本王而打扮的,那就更好。”
云歌拧眉,挣扎了一下,挣不脱他有力的钳制,眉宇间的折痕深了几分。
“麻烦王爷高抬贵手。”
凌奕状似没听见,反而捏的更紧,云歌不悦,几番挣扎,两人一来一去的,云歌怀中的玉佩就这么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云歌心里一惊,立即弯腰去捡。
然而凌奕先她一步捡起玉佩,一看,眼里瞬时变得阴鸷可怕。
凌奕捏紧玉佩,掐紧云歌的肩膀,迫使云歌仰起头来看着他:“你果然还惦记着这玉佩!”
“我只不过是去还玉佩罢了,你至于如此大惊小怪么?”云歌不满的拧起眉头,王府太小,总是会碰到凌奕,一碰到凌奕就没好事,真是晦气。
凌奕将她的厌恶收进眼中,瞳孔猛缩,只觉得这抹表情异常刺眼,让他硬生生得想扭曲改变。
“薛梓桐,本王是不会成全你的。”凌奕狠狠捏紧玉佩,手背清晰可见一条条绿色的青筋。
云歌大惊,急忙扳他的手:“这是南宫子玉的东西,你最好不要捏坏。”
“你心疼么?”凌奕嘲讽一笑,手松了松,将玉佩揣入怀中,“虽然本王同情你与世子这一对苦命鸳鸯,可是本王并不是什么好人,并不打算大方的成全你们。”
“……”真不知道凌奕对她的偏见歪到哪里去了,凌奕拿她的玉佩,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还给她了,不过玉佩没有落进柳聘婷的手里,云歌也算放心一些。
今天是去不成世子府了,她下次去还玉佩便是。
“是是是,王爷说得是,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云歌敷衍的说了两句,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