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晚上两天开始,黄仙就附在了你哥哥的身上,一直折腾到现在,你哥哥现在体力虚脱,至少能昏迷一小天,想要彻底的恢复好,起码要躺在炕上休息几天,你们放心,他没什么事。”当师父对李武说完这话后,李武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黄四爷提出的那三个要求,你们要尽快的办好,你们若是办不好的话,黄仙还会回来找你们。”师父一脸严肃的对李建的家人吩咐道。
“我这就把死的那只黄鼠狼拿到后山我们老李家的祖坟地里埋了。”李建的父亲一脸无奈的对我们说完这话后,他从李建的家里找了一个编织袋将黄鼠狼的尸体装了进去,随后李建的父亲扛着铁锹,拿着装着黄鼠狼的编织袋迈着大步就向后山走去。
李武将他的哥哥李建扶到屋子里的炕上,我和师父也跟着走了进去,此时李建脸色苍白的躺在炕上是一动也不动。
“李武,你到木匠铺去给那只死去的黄鼠狼给立个牌位。”师父对站在地中央的李武吩咐了一句。
“杨道长,我又不知道那个死去的黄鼠狼叫什么名字,这牌位上的字该怎么刻?”李武一脸疑惑的问向师父。
“这个简单,你让木匠在上面刻上“黄四爷一族之仙位”八个个字皆可以了。”师父对李武回道。
“好,我这就去立牌位。”李武对师父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李健媳妇,李武把牌位拿回来后,你把牌位供奉在你们家西面的厦子里,摆放的位置是坐北朝南,尽量不要让外面的阳光照到牌位。摆放好牌位后,你要在牌位前供奉上生鸡一只,生鲫鱼一条,白肉一碗,还要上香烧纸。”师父对站在一旁的李建媳妇嘱咐道。
“好的杨道长,这些我都记住了。”李建媳妇点着头对师父回道。
“那我们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到紫阳观来找我。”师父对李建媳妇说完这话就要走。
“杨道长,你先等一下。”李建媳妇见师父要走,她喊住了师父。
“你还有什么事吗?”师父转过身问向李建媳妇。
“李老虎是什么脾气,杨道长你知道,他从来不相信这世界有鬼神一说,我信佛,想在家里供奉佛像,他说什么都不让,等他醒来看到我们家的厦子里给黄皮子立了牌位,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能把牌位给掀了。杨道长,我希望你到时候能过来劝说他一下,别让他再做出冲动的事了。”李建的媳妇红着眼睛对师父拜托道。
“行,李建醒了后,你什么话都不要跟他说,你到紫阳观去找我,我过来跟他说这件事。”师父点着头对李建的媳妇答应了一声。
“谢谢杨道长了。”李建媳妇客气的对师父说了一声谢谢。
“我们走了。”师父对李建的媳妇说回了一声就带着我离开了。
“师父,之前你说黄鼠狼千年黑,万年白。一只有着千年道行的黄鼠狼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李建给打死了呢,我不是很理解?”回去的路上我一脸费解对师父说了一嘴。
“黄鼠狼千年黑,万年白都是老百姓嘴里谣传的,有灵性的黄鼠狼由黄转黑,只需要几十年或几百年的时间,黑色黄鼠狼虽然有了一点自己的道行,但跟真正的妖精比起来它还差的很远,李大胆轻易的打死一只黑黄鼠狼也算是正常。黄鼠狼由黑转白,那就需要一段很漫长的时间了,可能是几百年,也可能是几千年,白黄鼠狼可不好惹。咱们东北仙家黄三太爷和黄三太奶的本体就是白色的黄鼠狼,你日后若是看见白黄鼠狼一定要绕着走,千万不能得罪它们。”师父对我说完这话后,我回过头向李建家看了过去,我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有一只白色的黄鼠狼站在李建家的房盖上。
我和师父回到紫阳观是早上六点半,薛迪和黄橹涛在厨房里坐着等我们俩回来吃饭。
“师父,李武他哥怎么样了。”黄橹涛盛了一碗稀饭放在师父的面前问道。
“没事了。”师父没有对黄橹涛说太多,黄橹涛见师父不愿意多谈,他便很识趣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我们吃完早饭后,找师父算卦的那些人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我们紫阳观,师父坐在柳树下面的藤椅上给来的那些人算着卦。
“师父,这天已经转凉了,从明天开始,你别在柳树下面算卦了,到屋子里给大家算卦吧!”我将泡好的一壶茶水放在师父的面前,指着新盖好的那三间瓦房对师父说了一嘴。
前段时间,我穿着短袖都不觉得冷,现在早晚两头温度低,我穿着长袖还感觉有点冷。
“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这里要是有事的话,就喊你。”师父点着头对我回了一句后,他继续给大家算卦。
下午四点多一点,李建的媳妇急匆匆的跑到我们紫阳观找师父,此时师父还在为人算卦。
“杨道长,我们家李建醒过来了,你快过去跟他说说今天的事。”李建媳妇气喘吁吁的跑到师父的面前,对师父说了一嘴。
“李建媳妇,你先到屋子里坐着等一下,我这边还有两个人没算完卦,等我这边忙完了,我再跟你回去。”师父指着他面前的两个人对李建的媳妇说了一声。
“好。”李建媳妇对师父应了一声,就向我们的屋子走了进去。
李建媳妇走到屋子门口看到薛迪迎面向她走了过来,她伸出双臂就把薛迪给拦住了。
“婶子,你怎么来了?”薛迪看到李建媳妇笑着问道。
“我过来找你师父帮个忙,薛迪我发现你是越长越漂亮了。”李建媳妇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薛迪,并对薛迪夸赞道。
“哪有,我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薛迪谦虚的对李建媳妇回道。
此时的我坐在一旁望着李建媳妇和薛迪聊天。
“薛迪,你今年多大了?”李建媳妇向薛迪问道。
“我今年二十一岁。”薛迪如实的对李建的媳妇回道。
“我儿子今年也二十一岁,他在工地给人家开挖掘机,一天能赚二百多块钱,干一个月能赚六七千,现在还没有个对象。薛迪我把我儿子介绍给你吧,我儿子那人不但孝顺父母,而且还特别能吃苦,还知道攒钱,你要是跟我儿子结婚,我和你叔在市里给你们俩买套房子,再买一辆车.......”李建媳妇的嘴像个机关枪似的,在薛迪面前突突个没完,薛迪想要说什么,却插不上话。
“大婶,真是不好意思,薛迪她有男朋友了。”此时,我走到薛迪身边打断了李建媳妇的话,笑着说道,我这是在给救薛迪的场。
“你是薛迪的男朋友?”李建媳妇指着我问道。
“没错,我是她的男朋友。”我望了一眼薛迪对李建的媳妇笑着回道,薛迪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薛迪,这小子一看就不像老实孩人,找男人一定要慎重考虑,可不能随便的找一个男人就嫁了,嫁个好男人还好说,你要嫁给坏男人想要后悔那就晚了,这可是你一辈子的终身大事。”李建媳妇望着我对薛迪说了一嘴。
听到李建媳妇说的这番话让我和薛迪感到很无语,我没想到这个李建媳妇心直口快,啥都敢说。
师父给那两个人算完卦后,就带着我和薛迪向李建的家走去,去李建家的这一路,李建媳妇不停的在薛迪面前夸着他儿子有多么的优秀,此时薛迪虽然心里很不耐烦,但在她的脸上没有表露出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絮叨。”我回头望了一眼李建的媳妇在师父的耳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李建媳妇话语是多了一点,人还是不错的,很热情的那么一个人。”师父笑着对我回道。
来到李建家,我们看到李建身子虚弱的躺在炕上,他现在的样子就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啦。
“杨道长,你来了。”李建看到师父走进他们家,他躺在炕上挤出一丝微笑跟师父打着招呼。
“李建,你这是怎么了?”师父故装不知的向李建笑着问道。
“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头还有点晕乎乎的。”李建对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想要从炕上爬起来,结果试了几次,都没有从炕上爬起来。
“你别动了,老实的躺着吧!”师父摆着手对李建说了一嘴,李建听了师父的话便不再挣扎。
“李建,我说你从凌晨两点多钟一直闹到今天早上,你信吗?”师父一本正经的对李建说道。
“我不信。”李建摇着头对师父回道。
“我说的是事实,你昨天用铁锹拍死的那只黄鼠狼是黄四爷的后世子孙.......”师父将发生在李建身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李建听。
李建听了师父的讲述后,他的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今天早上你爸也来了,你大伯,你小叔,你弟弟,还有你媳妇都在,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他们。”师父看出来李建有点不相信他的话,师父指了一下他的媳妇再次说道。
“老虎,杨道长跟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若不是杨道长今天早上跑过来帮你,你现在已经死了。”李建的媳妇话说到这,就哭了起来。
“黄四爷提的那三个要求,有两个已经做到了,一是将你拍死的那只黑色的黄鼠狼埋在你们家的祖坟地里,二是在你们家给黄四爷一族的黄仙们立了个牌位,你们家每逢初一十五在牌位前摆供上香烧纸。第三个要求,就是你日后看到黄鼠狼,必须要绕着走。”师父对李建继续说道。
“这不可能,让我李大胆子看见黄鼠狼绕着走,还不被我们村子里的人给笑话死。”李大胆黑着个脸子对师父回道。
“李建,黄四爷可说过,你要是不按他说的这三个要求做,他不但会收拾你,他还会让你们老李家人不得安宁,你胆子大不怕死,可以不为自己的死活着想,但你要为你们老李家的人想一下,要为你自己的儿子想一下。”李大胆听了师父这句话,他瞬间变得沉默。
“李建,这世界有些事是真实存在的,就算你不信也不行。”师父说到这里,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符就扔了出去。
“呼”的一下,符咒先是化为一道火球,随后又化为一只巴掌大的火凤凰在李建的头顶上飞了三圈后化成黑色的纸灰飘飘扬扬的落在了李建的脸上。
李建还有他的媳妇看到师父所露出的那一手,他们俩瞬间惊住了。
“杨道长,我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做了。”李建想了一会对师父说道。
“我再提醒你一句,以后遇到黄狐白柳灰,能躲就躲,别再惹祸上身了。”师父对李建说完这话后,他便带着我和薛迪离开了李建家。
“杨道长,今天的事真是麻烦你了。”李建的媳妇从屋子里追出来,不好意思的对师父说道。
“李建媳妇,你说这话就客气了,咱们也算是乡亲,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师父笑着对李建媳妇回道。
“薛迪,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你回去好好的考虑一下,你要是嫁到我们家,我和你叔肯定不会亏待你。”李建的媳妇又对薛迪说了一句,薛迪敷衍的对李建媳妇点了点头,然后什么话都没说。
回去的路上,师父跟我讲述着李大胆的故事。李大胆从小胆子就大,三岁上树掏鸟窝,五岁下河摸鱼,十二岁到山上撵野猪,差点被野猪拱死。十七岁去部队当兵。李大胆在部队服役三年立了不少功,同样也惹了不少的祸,原本他还想多服役两年,结果让部队领导给赶回家。李大胆退伍回到村子没多久就结了婚,村子人以为李大胆在部队锻炼三年又成了家,性格上能改变不烧,然而李大胆跟以前一样,还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除了杀人放火犯罪的事,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我们三个人走到紫阳观大门口,我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了起来,给我打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北京号码。
我没有接这个电话,我认为这样的电话都是电信诈骗那些人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