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的房间内,叶母正一脸郁闷的对着电话那边诉苦,“你说说,我们叶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啊,竟然娶了温静这么个扫把星当儿媳妇,自打她进门以后,是什么也不会干不说,还惹了一大堆的麻烦,现在更是快要把我们叶家的公司给毁了。可怜我的两个儿子,被她害的一死一伤,我现在想起叶峥,还心痛的厉害呢!”
叶母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响起温诗雨佯装安慰的声音,“阿姨您不要伤心,您现在最应该想想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人的口水能淹死人,更何况是那么多人,万一因为姐姐而影响了叶二少和叶氏企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啊,就是这个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以后都会被人指着脊梁骨,叶母心里就更加的恨温静了,叹息一声,“我现在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今天打了温静几棍子,结果被叶嵘好顿说,我这当妈的,真是里外不是人,吃力不讨好。”
电话的另一端,温诗雨将早准备好的话搬了上来,“既然姐姐都病了,那索性就把她送到别处去养病,她不出现,大家就会渐渐忘了这件事,这样,对叶家和叶二少都好,您说是不是?”
叶母眼前忍不住一亮,只觉得温诗雨这个办法真是好极了,她以前就想把温静送到老宅那边去,要不是老太太出来说话,温静现在早都饿死了。
眼底闪过一丝幽光,现在温静败坏了叶家的名声,她要把她送出去绝对是天经地义的事,就是老太太,她也找不出理由来拒绝。
这样想着,叶母就挂断了电话,招来佣人,道,“二少爷呢?”
“二少爷刚才开车出去了。”
叶嵘不在?那真是太好了,叶母阴冷一笑,“去,叫上几个人,把温静扔老宅去。”
“是,夫人。”
房间内,温静好不容易把身上的伤口都上好了药,刚准备休息一会,却不想叶母突然带了好几个人,踹开门就冲进屋子。
“妈,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温静笑着,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她道,“难道是觉得刚才打的不够,现在又来补几棍子?”
“把她带来的东西全都拿出来,连人带东西全都送去老宅子。”
只听得叶母一声怒喝,她身后的几个老妈子立刻听话的走进屋,把温静的东西全都扔在地上,温静看着,神色渐冷,“你们这是做什么,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去老宅子了?”
“当然是现在就把你扔去那。”叶母冷冷一笑,“温静你个扫把星,你害的我家宅不宁,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滚去老宅子住,以后也不许回来。”
“你!”温静怒瞪着叶母,眼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可就是没办法。
她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动一下都抽疼得要命,看来,她真的要被这个叶母给赶去老宅了。
叶母得意的高抬起下巴,被温静气了那么多次,这一次总算扳回一次局面,只要把温静赶走,那叶家就算是真正的消停,更不会担心温静会惦记他们叶家的财产。
这时,管家从外面进来,见这满屋子的混乱,低头道,“夫人,大少奶奶身上还有伤,医生告诉必须静养休息。”
“我做事什么时候要你在一旁啰嗦了。”
叶母斜睨了眼管家,冷冷一笑,“温静是叶家的灾星,我把她赶走是好事,你这么为她说好话,难道她也把你给勾搭上了?”
“妈!”温静艰难的从床上下来,紧咬着唇,目光幽冷,“我走就是,你用不着指桑骂槐,呵,真以为我愿意留在叶家?”若不是叶嵘,她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发生这一切。
“你!”叶母被气的胸口上下不停的起伏,一张脸难堪的扭曲着,她伸出手怒指着门口,“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叶家。”
嘲讽的轻勾唇角,温静伸手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像个高傲的孔雀往出走,在路过叶母身侧时,她低声一笑,“那妈一定好好的守着那些财产,等着老了带进棺材。”
“你!”叶母脸色一青,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诅咒她。
叶嵘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温静已经走了,见屋子一片杂乱,叶嵘的心也跟着杂乱起来,他看着墙上的黑白照,神色黯然。
天已经黑了,温静又满身是伤,她能去哪?
该死,他不应该出去的,他哪里能想到,母亲会这样做。
“二少爷。”管家低着头,神色不明,“我去老宅看了,大少奶奶没去。”
“我出去找。”叶嵘一身寒气,不管那个女人跑到哪,他一定要把她抓回来不可。
管家看着叶嵘的背影越走越远,叹息着摇摇头,这真是孽缘啊!
另一边。
温静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摸着饿的抽疼的肚子,暗暗撇嘴,“出来的太急,竟然忘记带钱。”
这人倒霉的时候还真是连喝水都塞牙,鼻尖闻着香味,可就是没钱买,这让温静难得的郁闷起来,再怎么说,她也要带点钱出来,现在好了,竟然饿肚子。
“买衣服啦,最新最时尚的衣服。”
“老北京美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这一道道吆喝声让温静停住脚步,温静抬头一看才知道,不远处竟然是夜市。
各种小摊,各种物件,各种美食,这里是普通百姓最喜欢来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他们总是会淘到很多便宜货。
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行李箱,两条眉毛都紧紧拧在了一起,“看来,为了肚子,我只能卖掉你们了。”
她不想回叶家或者是温家,那就只能想办法暂时度过这一晚,等天亮的时候去找朋友看看。
这样想着,温静就把行李箱打开放在了地上,把里面一件件衣服拿出来,她看着路过的人,一张嘴张张合合,就硬是无法像别人那样吆喝出来。
呵,都落魄成要靠卖衣服吃饭了,她还有什么可清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