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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有话要说

南城大街,两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临近圣诞节了,路边的松树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小彩灯,就像是一棵棵圣诞树一样光彩夺目,彰显着浓浓的圣诞气息。

“威廉哥哥,你等等我啊!”Maggie在身后撒娇地喊道。

“好啊,你跟上来吧!”威廉停住了脚步,手插在夹克的口袋里,回头笑着说道。

Maggie小跑地跟了上来,一把搂住威廉的手喘着气嗔怪地说道:“你走得那么快干嘛啊,把我都累死了。”

“我没走多快啊,是你自己走得慢而已。”威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回家吧?”

“回家?这才几点啊?”Maggie看了一眼手表,不情愿地说道。

“九点了啊,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威廉从她的手腕了抽出手来说道。

“那好吧!”Maggie歪了歪嘴回答道,她却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不走啊?”威廉皱了皱眉头问道。

“威廉哥哥,我有话想跟你说。”Maggie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

“什么事啊?”威廉笑了笑说道。

“今天Aunt问起你和我,她好像有些担心我们俩。”Maggie神色沉重地说道。

“担心我们?”威廉不明所以地问道,“担心我们什么啊,我们不是挺好的吗?”

“威廉哥哥,你真的不知道Aunt的意思吗?”Maggie猛得抬起了头,眼圈通红地看着他问道。

威廉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从她的话语里面,他已经读懂了意思。

“Maggie,我会叫妈咪不用担心,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妹妹,而且我也会一直都对你好的。”威廉说道。

Maggie歪着脸看着他,眼睛里渗透出的那种痛楚似乎都要喷涌而出,她定定地看了他良久,才哽咽地问道:“你说你在乎我?只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你的妹妹?”

“是啊,我的妹妹,my sister(我的妹妹)!”威廉几乎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佯装镇定地说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们爹地妈咪之间的约定吗?”Maggie定定地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质询。

约定?威廉心里再清楚不过了,Maggie想说的无非就是他们小时候爹地妈咪之间的玩笑话而已,怎么可以当真呢。威廉忐忑地想道。

“Maggie,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件事情,我想我今天必须跟你说清楚。”威廉俯下身抓着她的手臂看着她柔声说道。

“你想跟我说什么?你想说那是不可能的是吗?你想撕毁当初的约定是吗?”Maggie压抑着情绪一脸问了好几个问题。

威廉站起了身来,叹了一口气说道:“Maggie,我不是想撕毁什么约定。而是这个约定原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它只不过是当初爹地妈咪之间的玩笑话而已。那个时候我们还小,爹地妈咪随便说说罢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把这个当真了,一直以来我都在想找个时间跟你说清楚。”

“威廉哥哥,就算这个约定只是玩笑话。那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Maggie强忍着眼泪问道。

“喜欢!当然喜欢!”威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一直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

“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都躲避我的原因吗?不愿意跟我考同一所大学,跟我不辞而别回南城?”Maggie问道。

“我没有躲避你啊,我为什么要躲避你啊?”威廉苦笑着说道。

“威廉哥哥,求求你尊重下我的感受好吗?我并不傻!”Maggie擦了把眼泪悲惨地笑了笑说道。

威廉心里猛地扯动了一下,就像是一把刀子在他的心脏上面狠狠地钻了一下般难受,他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会不尊重你的感受呢,我一直都很尊重啊。”

“呵呵,尊重?”Maggie冷冷地笑了笑,寒风吹在了她的脸上,几缕头发正好搭在了她的额头上,遮住了她的眼睛,伤感和心碎的眼神透过散乱的头发从她的眼瞳里迸射了出来,她摇了摇头惨笑了一声说道,“我放弃了在美国继续攻读研究生到南城,在这里找一份教师的工作,每天辛辛苦苦,就是为了能够跟你在一起。而你呢,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却当着我的面对别的女孩子有说有笑,而且为了她,成天研究怎么煲汤,去照顾她,整天都见不着你的人影。”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照顾安雅的?”威廉心惊地问道。

Maggie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他问道:“这是什么?”

威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接过了她手上的纸,借着微弱的路灯看了起来。

这是一张备忘录,上面写着:

今日菜单:香菇炖排骨;木耳香菇炒肉……

今日安排:中午十一点,安雅需要换膏药;

……

备忘录上面一条条的内容,罗列得很清楚,看起来很用心。

“Maggie,这段时间我是去照顾安雅了,她的腿摔伤了,她身边没有人照顾她,我想我作为朋友去找过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威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

“你们两个之间关系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吧?”Maggie冷冷地笑了笑问道。

“就这么简单。”威廉应道。

“好吧,不管你们是不是朋友,我想Aunt到时候总会弄明白的。”Maggie说道。

威廉干咳了一声笑着问道:“Maggie,那我们现在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Maggie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客厅里,许久没有见面的母女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两个人聊着天,时而愉快地笑着,时而又红着眼圈。

“妮子,你准备让牛牛在这里呆多久?”外婆问道,她脸上流露出丝丝不舍。

妈咪低下了头沉吟了一会说道:“我还没有打算好,他一直都说喜欢音乐,现在他也开始做得有些起色了,所以我还得再看看。”

外婆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牛牛是个学音乐的好苗子,他做事情也特别的认真。”

“是啊,”妈咪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她双手握住了外婆的手,“所以我现在还不想让他太早回美国,他留在这里还能陪陪您。”

外婆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让他在我这里,我自然是再欢喜不过了。不过,你也不能让他一直呆在这里,陪不陪我都没有关系的,牛牛的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妈咪看着外婆笑着说道:“妈妈,你不用操心牛牛的将来,这个我都会考虑的。”

外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牛牛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好好规划他的未来。”

“是啊,”妈咪叹了一口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他现在还热衷于他的音乐,先让他在南城呆一段时间再说吧。”

“Maggie她,你是怎么想的?”外婆突然问道。

“Maggie?妈妈,您的意思是?”妈咪狐疑地问道。

“我看Maggie这孩子很喜欢牛牛,可是牛牛好像并不是太喜欢她。”外婆说道。

“妈妈,你怎么知道的?”妈咪脸色阴沉地问道。

“看得出来啊。Maggie来南城还不就是因为牛牛在这里吗?她成天眼睛都是跟着牛牛转的。可是牛牛却不怎么跟她在一起相处。”外婆犹豫了一会说道。

“牛牛每天都在干什么?”妈咪追问道。

“牛牛啊,”外婆想了想说道,“每天还不就是弄他那个琴行啊,整天忙得都不着家的。”

“他身边有没有其他的女孩呢?”妈咪紧张地问道。

“女孩子?”外婆皱了皱眉头连连摇头说道,“没看见过。”

“那就好。”妈咪松了一口气说道。

外婆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妈妈,牛牛这孩子尽管长大了,不过还是有些淘气。我不在南城的日子,您还是帮我好好看着,别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妈咪说道。

“闺女,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牛牛是我的亲外孙,我自然要好好看着了,不用你说的。”外婆看了她一眼,责怪地说道。

妈咪笑出了一声,她一把搂过了外婆,亲昵地说道:“妈妈,我知道你对我好,对牛牛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担心他了,怕他没有出息!”

外婆刮了刮她的鼻子疼爱地说道:“我知道!我闺女心里想什么,妈妈怎么会不知道!我闺女这么有出息,我外孙也差不了!”

“妈妈,有你这样夸自己闺女和外孙的吗?”妈咪脸贴在外婆的脸上一脸幸福地说道。

门“当”地一下被打开了。

妈咪连忙坐正了身来,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笑着问站在门口的威廉和Maggie道:“你们怎么就回来了?怎么不在外面多玩玩啊?”

威廉笑着回答道:“哦,外面太冷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妈咪看着Maggie,她的眉头慢慢地拧在了一起,她用一种质询的语气问道:“Maggie,你怎么了?你的眼圈怎么红了?”

Maggie看了一眼威廉,佯装轻松地说道:“没什么事呢,刚才眼睛进沙子了。”

“哦,现在没有事了吧?”妈咪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事了,威廉哥哥已经帮我把沙子弄出来了。”Maggie笑着说道。

“哦,那就好。”妈咪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威廉说道,“威廉,等一下,你来我房间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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