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十月几乎是尖叫出声。
看见赵仁的手伸过来,她仿佛就看见了这只修长的手刚刚才从其它女人身上游弋过。
不能去看,只要看了十月就没法正视,胸口的气血一直往头上冲。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赵仁的手堪堪停了下来,压下心里的受伤问。
“那是误会吗?”十月激动过头反而脸上看着和平静,“我不瞎!赵仁你不用在我面前伪装了,你不累我看了累。”
“你对我的信任就这么一点点吗?就不能像我一样信任你的信任我?”赵仁自嘲的道。
“你出去吧!最近都不要来见我,我也不想看见你。”
下意识的按住胸口,十月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想歪,哪怕现在赵仁是身体背叛了自己,但是两人真的好过,赵仁不是那种喜欢抓人话柄的人。
可是十月做不到!
感觉赵仁话里的意思,就是在怀疑她被上官乾绑走的那些天出了什么事。
“我没有碰那个女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说一次。我上朝去,你好好的休息别多想。”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赵仁才能让自己不要失控,还能心平气和的和十月好好地说话。
屋外的阿大也是满脸的紧张,主子药效一解连休息都顾不上,匆匆忙忙的跑来和跟公子解释,也不知道能不能解释通。
“大统领这是怎么了?”桂嬷嬷看阿大着急的模问。
“主子喝醉后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女下药了!”阿大压低声音对桂嬷嬷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是主子临幸她?”桂嬷嬷诧异的问。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王爷和公子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了。
“不是!那个女人是废帝当初赐给主子的,家族出事后想借机成为主子的女人,买通了后厨的一个管事做的。”
阿大无措的挠挠头,他真的没法淡定,一想到明天脑袋就要搬家,就淡定不下来。
“年轻人就是浮躁。”桂嬷嬷摇摇头。
“嬷嬷请指示。”阿大恭敬的行礼问。
“放心吧!只要今天晚上的事情水到渠成的话,主子不会怪罪你的。相反的话,那么自求多福了。”
说完桂嬷嬷气定悠闲的坐在了廊下的横条上,一点畏惧寒风的意思都没有,果然是久经宫里打磨的大尚宫。
“我还是不懂!”
阿大茫然中,让他一个连女人都没有碰过的男人,去掺透桂嬷嬷这含义十足的话,这实在是为难人。
“那你就等死吧!那个不用费脑子。”桂嬷嬷不客气的道。
“啊?”阿大更加不知所措了,什么水到渠成什么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桂嬷嬷不再多话,安安静静的守着门口,就像不知道刚刚阿大给她透露了一个大秘密一样。
桂嬷嬷的想法是传统的,男人后半夜肯回来那是天大的恩宠,只要小意伺候好了,以后男人只会更加的心疼她;这样的做法非常适合这个时代的女人,但是刚刚接触十月还不懂她的性格。
十月绝对不会再接纳这个后半夜回来的男人,她的思想洁癖不允许自己被侵犯,也不允许别人背叛自己。
哪怕赵仁的解释也没有用,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
赵仁是带着满身的冰霜走的,十月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如傀儡一般,这回不管桂嬷嬷怎么说她都不再搭理。
……
早朝上现在已经不是反对谁做皇帝的事了,现在大秦的局势,各地的藩王现在还在观望,目前呼声最高的就是朱家。
一个外戚倒是胆肥的很,要硬碰硬的打一仗赵仁这边赢的把握大一下,但是负面的影响就是血流成河。
那是将士都是无辜的,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跟着起兵也是迫不得已。
“王爷,下官认为要想安抚各地的暴.乱,当务之急只要王爷名正言顺的继位就能成功的堵了他们的口。”保守派一贯的旧事重提。
“那不是欺负人吗?恳求王爷让我带兵去平复,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看看谁还敢造反!”满脸络腮胡的魁梧将军,正是当初上官乾在给赵仁接风洗尘的那位。
之前在筵席是故意找茬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他一直都是忠于赵仁的,更何况他的父亲在皇帝驾崩前就收的密旨,信奉里赵仁才是他的主人。
“将军还是不要冲动的好。大好的河山,哪里禁得住战火,一切当以和为贵。”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看你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故意夸大事实吧!武力就需武力解决,大力的镇压才能震慑四方。”
朝堂是各持己见,赵仁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反正最后拍板的是自己。
“诸位大人都回去写了折子递上来,此事明日在意。”内侍尖着嗓子喊了一句,底下吵的面红耳赤的两方官员里面偃旗息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恭送九千岁!”
不管吵的再不可开交,下朝后还是要一团和气的走。
“王爷,这个时候您不能心软啊!必要的杀戮才是帝皇惯用的手段。”
御书房里南边子站在书案前苦口婆心的道。
“黎民百姓和那些叛军一样都是大秦的子民,山河破碎不一定是因为外敌。你说的这些本王都知道,但是我们的刀口对的是自己的子民,你觉得这样真的是震慑吗?有可能会是造成更大的抵触。”沾了朱砂批奏折赵仁头也不抬的回答。
“那主子的意思是?”
“擒贼先擒王,古往今来都是这个理。”
“属下明白了!”南边子虽然不大赞成,但是还是下去安排了。
“让我去吧!擒贼先擒王,我们可以暗自动手。那朱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吗?要是没有了,还争这半壁江山做什么!”
忠义侯世子李凡,刚刚新婚燕尔真正是满脸的春色,要不是现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离不开他,他怎么可能舍下新婚妻子跑进宫来。
“不行!”赵仁从众多的奏折里抬头,一点商量都没有的拒绝了。
“怎么不行了?那是最稳妥的办法,只要暗杀了刘家嫡子,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可以这样试试,但那个人绝对不是你。我已经够对不起你了,在让你涉险就是罪过了。”看着李凡还有点跛的脚,那次坠马胸口的伤治愈了,腿却再也没法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