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在前面,因为地处偏僻,基本上是没有人的,只是现在……
茶音快步过去,工人正装好铁门打算离开,冲她善意的一笑。
“那个……我没有说要换铁门啊!”茶音连忙拦住他们说道。
工人挠挠头发:“可是电话里是说要我们换的呀!是不是您家人?”
家人?她哪有什么家人?
工人已经要离开,茶音只好推开铁门先进去,院里的杂草已经被清除干净,花圃外的一小片空地被开垦出来也不知道种了什么,茶音越发觉得不对劲,连忙跑进门,整个人石化了。
大厅整理的一尘不染,餐桌上摆着刚出锅的菜,还可以看见热气,茶几上放着一束玫瑰花。
“回来了,”正恍惚着,突然传来略微有些低沉的男音把茶音的目光吸引过去。
黑色的短发,俊美的五官却不显女气,漆黑的瞳孔仿若一潭深泉,剑眉薄唇,嘴角还带着笑意,白皙的皮肤,白衬衫领口微微可见精致的锁骨,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一盘……酸辣土豆丝?
再看他的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系着……围裙。
“吃饭了,”他把土豆丝放下解开围裙冲她微微一笑,眉眼温柔。
茶音抱着维桢挪不开脚:“那个……你是……”维桢也是一脸警惕的盯着面前的神秘男子,却看他脸色一沉,长腿几步迈过来就把自己从茶音怀里拽出来随便一扔然后又冲茶音笑:“我叫闻溯,以后我就是你的未婚夫了,”
……
“砰!”门被关上,闻溯看着面前紧紧关上的门苦笑,怎么还这么暴力,一点都没变,果然不能指望她变成大家闺秀!
维桢已经恢复成正常少年的样子,本来就面瘫的脸此时看上去更是冰冷:“茶音,他扔我,”
茶音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坐到餐桌前,这菜……还真是不错。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但是那突然袭来的熟悉感还是让她心里一惊,咬着筷子正发着呆,屋里有响起幽怨的声音:“茶音……”
“咳咳!”刚入口的蘑菇汤呛的她一阵脸红的咳嗽:“你怎么进来的?”
“二楼阳台窗户没关,”他一脸的幽怨:“这个习惯很不好,会有坏人进来,”
“你就是那个坏人,”
“我说,你到底是谁啊?”泡了杯清茶放下,茶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旁边维桢的毛发。
闻溯一把把她手给拉了过去:“这是一只公猫,”
茶音一愣。
“他是男的,男女之防你知道吗?”闻溯有些委屈的样子让茶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维桢一把扑过去就咬住他的袖子,君柯随手一甩准确的给摔出了窗户,拍了拍袖子,又是两眼泪汪汪:“茶音,他咬我,”
茶音:“你如果不说,我也把你扔出去,”
闻溯:“……”连忙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我说什么嘛!我是你未婚夫啊,我叫君柯,你叫茶音,我们是从小立下的婚约,你只是现在忘记了,没关系,”他眼睛微微弯起:“我记得就好,我一定会娶茶音为妻的,”
茶音默默的转过头:“我不记得有你这个人,”
“我都说了你有很多忘记了嘛!”他靠过去一些:“我会帮你的,”
茶音笑笑,没有回答。
维桢从门口进来,银发夹杂着枯草和泥土,白色大衣也沾满了灰尘脏土,整个人狼狈的很,散发的黑气肉眼可见。
闻溯立马的扑倒茶音身边一把抱住:“茶音你的猫好凶!”
茶音:“……”还不是你把他扔出去。
一把甩开闻溯走上楼梯:“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这里没有你的房间,”
“没事,左边第二个房间,你隔壁我收拾好了,”闻溯说道。
茶音脚步一顿,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在我家,就守好我的规矩,”她可以感觉到,这个闻溯绝对不是一般人,也许……过段时间会有很大的用处。
茶音走了,闻溯那楚楚可怜的表情顿时收了起来,转头看着一脸冰冷眼里怒气的维桢:“没想到小茶音身边,还会有狸猫的存在,她知道你是狸猫吗?或者……她知道你恢复记忆了吗?”
维桢的表情瞬间僵了下来:“你……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他站起身摘掉维桢头上的一片枯叶:“我不会伤害你,但是!”他面色一冷:“和茶音保持距离,如果你再像以前一样吃她豆腐,我就把你皮扒了做标本!”
维桢身子抖了抖,猛的抬起头一阵怒气:“你别太嚣张,我不一定打不过你!”
闻溯耸耸肩摊平手:“那你试试咯!”说罢,抬起脚往楼梯上去,阳光在一瞬间穿过云层照在他身上,高贵的仿若天神。
纤琳赶到警局的时候,慕容禹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纸皱着眉很是一筹莫展。
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细细一看,果然是近百年来猎食者的消息,结尾是让他们去找一个人。
“喂!你是谁?”对于凭空冒出来抢了自己纸的女人,不管多漂亮慕容禹语气依旧没有好太多。
纤琳拿起纸折了四折放进口袋:“纤琳,茶音让我来帮你,走吧!”
“去哪?”
“城市最边缘。”
凌晨的夜最黑,光明前的那一刻最黑暗,如同舞台泻下幕布瞬间遮挡住外面还残留的余光,茶音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仿若天空的某一颗星辰。
雾气飘渺不定,一团白雾缓缓移到自己床前,茶音支起身子,漂亮的眼睛带着万分的清明:“你是谁?”
“伯牙,我叫伯牙。”回答她的,是雾气里一个绝对清秀的男子,青色长衫衬出他纤细有修长的身姿,眉宇间有万般忧愁,怀里抱着一把没有弦的琴。
“你……”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窗外一阵响动,雾气很快散了,茶音连忙跑到窗户边探出头去,草地上躺着一个人,闻溯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一根啃了一半的玉米棒,维桢拿着手帕使劲的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