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暮西暇便心里难过,几年时间的辛苦,就被那主簿官毁了,下次再见一定要他为自己指明回22世纪的路。
她胡思乱想,王妃与她说话也没听着,王妃叹了声,与四皇子笑道:“该是又犯痴病了。”
“随她吧,妾身想着为小女请来大夫吃上几副药,以免吉时当日出错。”又道。
而紧接着四皇子便道:“大姐若是入宫,便为皇嫂,小王府上正有良医,改日送来府上为大姐调理调理。”
“如此多谢王爷了。”王妃赔笑,“四皇子可见了太子殿下?今日小女作宴,他可来过?”
四皇子面露淡淡哀色应道:“近日父皇身子不大痛快,大概皇兄躬身照顾抽不开身。”
从清早起到日挂正中,暮西暇便随着乳娘至后山闲逛,府上宾客众多,最终王妃还是不准她抛头露面,便要暮云暇前去招待。
她母女二人当真是尽心尽责,只是寂寞了自身一人。
再来入夜,暮西暇吃过晚宴便回闺房倒腾自己那些瓶瓶罐罐,到天全黑才回床上休息。
而夜半里听得门窗开合声音,紧闭住眼睛没敢出声,自上次被毒蛇咬伤,可是怕极再有人害命。
听得步调故意放轻,那人他坐于床畔,未出一声,只是仔细的为她掖紧被子。
他稍有动作暮西暇便怕的不行,身子突然摇晃一下,怕被他发觉醒来,装出梦靥咕哝一句,“好甜的桂花糕。”
而之后一只透着寒气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
“西暇,好睡。”他鼻息凑近,暮西暇惊的紧闭住眼睛,听这声音像是苍寞寒,可他如何是漏夜前来,这王府上下可有人知晓他来吗。
她病愈大好,苍寞寒听闻心中高兴,可又怕她太好,日后入宫弄巧成拙。
再为她打算也追赶不上她自身变化,若是她聪颖貌美,再加亲王嫡女身份,入宫也未见得是好事。
唇瓣已在她眼上不足一根睫毛的距离,而就在这时停住。
而暮西暇却觉得,苍寞寒怜她爱她,大抵更是敬她,因而不敢亵渎,所以就连简单亲吻也不忍下口。
也只是片刻之间,身旁便没了动静,苍寞寒他已经走了。
暮西暇睁开眼睛,懒懒翻过身来。
想他待这痴女关怀入微,若看他的年纪尚轻,许是与人谋略多时,所以才显深沉,又或许他不近女色,所以才不做这亲近之举。
细想这些又有何用,反正时机若到,自己便跑路离开。
而他闺房之外,苍寞寒立于夜色之中,月光将他映在地上影子拉长,身旁棠花与他应话。
“嬷嬷,近日来西暇神智可清楚些?”双手背后平声问道。
棠花无比恭顺,垂头应道:“好上许多,只是有时仍会露出呆滞神色,大概还未痊愈。”
她最好不要痊愈,免得惹祸上身,而到此时苍寞寒却有些迟疑是否迎她入宫为妃,面色不变,深沉思量。
那暮云暇不过陪衬而已,他所看重之人从来都是那痴女,无论她痴与不痴都怜她宠她,
“近两日为她续药,无需过多。”轻声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