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风伯设计
镇元子回到军中,立刻带着河伯四王去行营见帝俊。四王远远便跪拜下去,口称:“臣河伯、雷公、雪王、冰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母千岁千岁千千岁!”
帝俊欠身离座,亲自走过来挽起风伯笑道:“四位王兄,快快请起,这如何使得。”
风伯满面通红道:“亡国之君,已成他人阶下之囚,若非陛下宽宏大量,派元戎冒险迎救,现在仍不得自由,如何还敢担王兄二字?”
帝俊道:“王兄是一时大意才着了尸魔王的道儿,作不得数,待朕百万雄兵驱除了尸魔王,几位王兄复国之后,休养生息几月,朕还要与王兄疆场之上再战一场。”
风伯四人吓得连忙跪拜于地道:“陛下能饶臣等不死,臣已深感隆恩,哪儿还敢奢想复国?更不敢再拒陛下天师。”
帝俊道:“四位王兄莫非以为朕在拭探你们?那好,朕这儿还有三位客人,朕想你们一定想见见。”
不一时,内待将云母、电母、雨师三王请来,西北七国之王自歃血为盟和帝俊交战以来,由于雨国国土前突,雨师一直亲自率主力守卫本国,七王还从没聚首,这回终于在军营中聚齐,却是在帝俊的临时行营。风伯哭笑不得,连连叩头道:“风伯甘愿在陛下身边终身为奴。”
帝俊拉起风伯大笑道:“大王之言远矣。”
当下便在行宫大摆酒宴款待风伯一行。帝俊挽着风伯的手坐到上位,风伯谦拒再三,帝俊只是不允。
风伯道:“亡国之君,能有一容身之地已是臣之鸿福,臣唯愿陛下允臣在大元戎帐下为一小卒足矣。”
帝俊道:“谁不知大王有经天纬地之才,旷扶社稷之略,朕还要多方仰仗大王之良谋,在军中太屈大王之才了。”
风伯道:“陛下过讲,惭愧,惭愧。”
酒宴至晚方停,帝俊便留西北七王住在行宫,以示恩宠。七王到了此时也无话可讲,只能安心助帝俊平魔。风伯夜思一计,却怕帝俊见疑,反招杀身之祸,寻思再三,将此计写了道密奏,准备次日呈给帝俊。
次日,风伯面奏帝俊,献出密奏。帝俊揽书大喜,忙请来镇元子,将风伯所设之计递与镇元子。镇元子看罢大喜道:“我十数倍兵力于敌,破敌并不难,难在于斩其首恶,我正为此事犯愁,大王之计真乃及时雨啊。”
翌日,镇元子亲自出营搦战。金头尊者闻听镇元子三字,咬碎钢牙,便要出战。
此时,尸魔王已亲率魔兵抵达界山,忙劝道:“敌我众寡悬殊,因此我只宜坚守,不宜为战。不知等帝俊粮草用完,再出兵不迟。”
金头尊者道:“大王难道忘了我们因何来到风国?大王有丧子之痛,我这副尊荣亦是拜镇元子所赐。此仇不报,又何以立足于天地之间?”
尸魔王心中一动,尸丞相忙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是两军交锋,若不能在阵前取胜,又如何能报此仇?”
金头尊者大怒道:“丞相莫非笑我不如镇元子?”
尸魔王道:“丞相也是为国,元戎勿怪。”暗想:这六头兽既然愿意迎战镇元子,我何不多派些原风国兵将给他,他若真杀了镇元子,既为我儿报了仇,又除去了帝俊的左膀右臂,我在西北也就立住脚了。若他兵败被杀,我魔兵也无损失,亦不一举两得。计议已定,便给了金头尊者一万兵马,因怕金头尊者见疑,将尸丞相也派了金头尊者。
金头尊者跃马舞枪直取镇元子道:“镇元子,你还认得我吗?”
镇元子见尸魔王竟没出战,暗自叹息,摧马上前道:“金头尊者,前番你侥幸逃命,怎还不知悔改?竟然投身到尸魔王的麾下抗拒我主帝俊陛下天师,我劝你若识时务,赶紧下马投降,否则难保不血流五步,丧身疆场。”
金头尊者大怒道:“我就是血流五步,丧身疆场,也要先杀了你。”
二将便战在一处,大战五十余回合,镇元子拨马落荒便逃。金头尊者见镇元子不住本阵逃,只道是镇元子的马受惊了,急率军追杀。
尸丞相见镇元子并未落败,急摧马赶上道:“元戎莫追,小心前面有埋伏。”
金头尊者报仇心切,哪儿管许多,傲然道:“前面纵有埋伏,又能奈我何?”
眼见前面出现一处峭壁挡住道路,金头尊者大喜,看看追到近前,镇元子突然不见了。正在迟疑,头上传来说话之声,抬头一看,万丈壁顶坐着六人正饮酒谈笑,正是帝俊、西王母、三清和风伯。
风国兵将见到风王,心中喜极,顿时骚动起来。
风伯起身,端酒对下面兵将道:“你们可是来捉拿本王的?”
诸兵将齐道:“臣等不敢。”
风伯笑道:“本王治国,从没亏待过你们,谅你们也不敢。现在我国被尸魔王所占,迫使你们君父寄身他乡,敌将就在眼前,还不斩杀等待何时?”
风国兵将早就有心反叛,只是无人带头,听风伯一说,顿时反了。大将乌天一声长啸,从后面一刀将金头尊者斜肩砍为两断。
尸丞相大惊,急化作一道白光逃回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