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晚摇了摇头:“我也不能确定……林妈,总之你帮我盯着点儿阿星。”
“放心吧,大小姐,我一定盯着二小姐,罗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起这个罗元,林妈也是一肚子气。
阮芳华也非常担心的问着秦月晚:“星晚不会真的……”
“现在还不知道,我只是昨晚看到了罗元给阿星发的消息,我很担心阿星会心软。”秦月晚脑海中还清晰的浮现出秦星晚当年流产时候的可怕场景,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妹妹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
如果罗元真的来找秦星晚,秦月晚就算是打,也要把罗元给打走。
“我吃好了,先去公司了。”秦月晚看了看时间,米澈的车子也刚好停在了门外,才起身。
离开家之后,秦月晚直接让米澈去查秦星晚最近都在跟什么人接触。
如果秦星晚真的是跟罗元复合在一起,那么秦星晚是肯定不会带罗元回家的,说不定两个人是在外面约会,所以秦月晚就让米澈去查。
“哎?这个罗元我记得前些天来过公司的。”米澈看了看照片,想起来。
“他来公司干什么?”秦月晚愣了一下,罗元为什么会来秦氏?
米澈想了想,道:“我记得是来推销什么产品,然后还一个劲儿的跟公司里的人说是你的亲戚,前台没办法,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把他赶走的,呃,秦总,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你做的很好,你记住,以后但凡是这个叫罗元的男人来公司,都给我赶走!”秦月晚没想到这个罗元脸皮已经厚到了这种地步,居然骗人说是自己亲戚。
哼,如果当年罗元不跟阿星离婚,他还真是自己亲戚!
“那我让一楼的安保和前台都注意一下,免得他再来。”米澈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少,反正秦月晚阻拦,那他就照做准没错。
到了公司,秦月晚就看到沈阅等在办公室外的休息室里。
“太太……”沈阅一时间还改不了口,见到秦月晚张嘴就叫太太。
秦月晚挑眉,看着沈阅:“叫我秦总。”
“秦总。”沈阅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一旁的米澈,然后看着秦月晚说道:“这是这次合作意向书和一些资料,我都放在一起了,老板去巡查子公司了,所以不能亲自过来。”
秦月晚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见沈阅还不走,秦月晚挑眉看着他:“还有事情?”
沈阅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其实,这些年,老板一直都非常自责,他……”
秦月晚听到沈阅是跟自己聊起白锦川的事情,直接抬手:“我不想听,你回去吧。”
“……”沈阅挫败,本想跟秦月晚说说白锦川的事儿,没准儿她能心软。
谁想到秦月晚竟然直接不让自己说话,沈阅叹气,只能离去。
看着沈阅离开,秦月晚揉了揉眼角:“把文件复印几份,发给其他董事,我上午什么客人也不见了。”
“好。”米澈领命。
没想到白锦川的速度竟然这么快,秦月晚还挺意外的。
刚要开始看文件,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竟然是景祀打来的。
“月,电话怎么关机了?”景祀的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些沙哑,好像是感冒了。
秦月晚这才去看包里的手机,昨晚关机后,忘了充电:“忘了充电,关机了……”
“之前我们说过的合作案,可以启动了,我这边的资金已经到位,下午之前就会转到秦氏的账户上,记得让你们财务人员查收一下。”景祀的动作也非常的快,之前说跟秦氏合作,马上就开始周转资金过来。
秦月晚没还真是没成想,自己的运气好起来真是什么都挡不住。
“景祀,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有些不舒服?”秦月晚没有忽略景祀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景祀显然是压抑着咳嗽的声音:“我没事。”
“你在公司等着,我马上就带你去医院检查。”秦月晚也知道景祀在这边没有亲戚朋友,当然是自己陪他第一时间去医院了。
景祀的公司距离秦月晚只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她顾不得大太阳热的要命,直接一路小跑去了景祀的公司,当她出现在景祀公司的时候,汗水已经流了一脸。
景祀看到秦月晚脸上的汗水,一脸感动的看着她:“不是说你不用过来了么?”
“没事。”秦月晚拿起景祀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汗:“这种天气生病一定很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景祀正要开口,结果又是一阵咳嗽,压都压不住。
“你看吧,再不去医院的话,当心严重。”秦月晚说着,就拉起景祀的胳膊,进了电梯。
门外景祀的特助看到这一幕愣在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老板居然跟一个女人这么亲近。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白锦川的女人……
两人下了楼,留下助理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凌乱着。
“不去医院了,人太多,找个诊所开点药就好了。”景祀走在秦月晚身侧,转眸看着她。
几天不见,秦月晚似乎是又瘦了些。
秦月晚知道景祀一旦开始工作起来,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所以他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因为很可能,景祀最后连诊所都不会去。
两人按着景祀车上的导航,直接找到了一间最近的诊所,距离景祀的公司不过二十分钟。
诊所很大,一共有三层,秦月晚在一楼给景祀挂了急诊。
“景祀?”秦月晚看景祀只顾着低头摆弄手机,喊着他的名字。
景祀抬了抬手机递给秦月晚看:“是咱们这次合作的报价单。”
“工作虽然重要,但是你现在生病了,你需要休息。”秦月晚拿过景祀的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景祀没办法,只能听从秦月晚的安排,在护士的带领下,去检查身体。
秦月晚等在走廊里,揉着有些酸疼的脚踝,几年前她的脚踝扭伤过,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留下了一些病根,只要自己走路过快或者跑了时间久,脚踝处就会传来一种刺骨的疼。
“秦月晚?”一道细腻温和的女声,带着惊讶传了过来。
“宋梓然……”秦月晚抬眸,便看到穿着大褂的宋梓然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位置上。
她倒是没想到,宋梓然会在这里,看样子,应该是做医生。
宋梓然脸上的那道疤痕似乎是得到了非常好的救治,比秦月晚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加淡了一些。
“是你哪里不舒服吗?”宋梓然看着秦月晚,关切的问着。
秦月晚轻轻摇头:“我没事,陪朋友来检查身体。”
“我听说,妈现在住在你那里。”宋梓然坐在秦月晚身侧的位置上,转过头看着她。
秦月晚虽然几次近距离接近宋梓然,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宋梓然。
这一侧的脸上能够明显的看到宋梓然那条疤痕,虽然淡了很多,但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宋梓然整个人的气质非常淡然柔和,让秦月晚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不像是面对李媛时候的那种咄咄逼人。
见秦月晚沉默不语,宋梓然继续说着:“我让妈搬来跟我住的时候,她说要留下照顾秦星晚,现在你回来了,她搬进去,也正好照顾你,其实,这些年,你走了以后,我们这些人,过得都不好。”
“我没一直都没机会好好聊聊……”宋梓然记得,自己每次见到秦月晚,想要跟她好好聊聊天的时候,秦月晚总是会逃避,或者有其他的突然状况,让她们的聊天终止。
所以,每一次宋梓然看到秦月晚的时候,都想要跟她说说话。
也许是四年前的那一次生死之交,让宋梓然对秦月晚有着愧疚,因为顾瑞言的原因,这些年,宋梓然的心里始终都有一条过不去的坎。
“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国外一定过得很辛苦,又是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宋梓然抬手,轻轻的握着秦月晚的手:“妈跟我说了很多,她来看过我几次,我也知道妈是觉得亏欠我……”
秦月晚想要抽回手,可是却被宋梓然握紧。
见她又要逃避,宋梓然干脆拉住她的手不松开:“我知道你跟白锦川的事情也许是一个解不开的结,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再跟锦川在一起,我们两个之间已经没有了爱情,锦川爱的是你,而我,只想在摆脱宋生的钳制之后,展开我自己的新生活。”
“这间诊所是我的,我每天在这里给病人看病,而且我自己的脸也逐渐的好转起来,我的新生活可以说已经开始了,那么你的呢?难道你就想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永远不原谅锦川?”
秦月晚垂眸看着宋梓然握紧自己的那双手,感觉到了温暖,说实话,四年来秦月晚从未忘记过白锦川,所以每当自己见到白锦川的时候,都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
可她心里那道坎始终是无法飞越过去,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宋生威胁白锦川的时候,他的选择,是身旁这个女人,这个曾经为白锦川付出生命都不眨眼的女人,而不是自己。
即使,如宋梓然所说,白锦川的那个选择是处于愧疚,是想弥补,可是,试问,哪个女人能够越过这道坎?
“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来。”秦月晚鼓起勇气,抬眸看着宋梓然,微微一笑:“我如同你一样,也想抛开过去,展开我自己的新生活,不想回忆起曾经的事情。”
“难道你的新生活,就是刚刚的那个男人?”宋梓然看到了刚刚和秦月晚说话的景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