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低头专心找着钥匙,男人眼中微醺的笑意却越来越盛。
他摇晃的手臂忽搂上秦月晚的后背,另一只揽住她的大腿顺势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抵着她进了门。
秦月晚有些懵,直到玄关处开了一盏幽深的灯,她这才惊呼一声:“白锦川,你这个骗子你根本没醉!”
“你知道的太晚了,”他哑声笑着,醇厚的声线如经年老酒一般动人悱恻。
他反手将她扣在墙上,俯身低低的吻了下去。
秦月晚浑身一阵颤栗紧要牙关死守防线,她搭在他腰间的手还没来得及拿开,索性就用上了劲狠狠地捏了过去。
“嘶--”白锦川倒抽了口冷气,烦躁的从腰间捉过那只手按在秦月晚的头顶,正准备再次吻下去,去忽听得身下的她小声道:“我、我觉得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你,不用这么着急吧。”
白锦川暴躁的甩下外套,干脆把她不安分的双手一齐箍住,呼吸渐粗渐重:“晚晚,你难道不知道男人这个时候最经不起挑逗吗?”
秦月晚闻到他身上清浅的古驰男士香水味儿,和越来越重的雄性荷尔蒙。
她咬唇顿住,脖子都红透了。
“我我我不太知道。”她别别扭扭的开口,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我还、还是觉得进展的太快了。”
白锦川没忍住笑出了声来,打横把她扔进了卧室床上,紧接着一个翻身把她置于身下,还学着她的口气道:“我我我觉得不是很快。”
春衫单薄,秦月晚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
白锦川拿过秦月晚的手,放在自己衬衫下的皮带上,如呢喃般沙哑的声音仿佛在哄一个孩子:“晚晚,乖,帮我解开。”
秦月晚一惊,手指得了帕金森似的不住颤抖。
“唔……我那个,那个特殊情况……”她暼了一眼白锦川依旧好看的脸忍不住随口瞎扯着。
“都这么多天……”
“我的生理期比一般人要,长。”
果然,白锦川停下了动作,无可奈何的盯着她。
晌久,正当秦月晚以为自己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忽然听得头顶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罢了,我去洗澡。今天太晚了,你就在这儿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秦月晚长舒了口气,却在看到他离开的瞬间有些失落。
都已经做过了,她到底还在别扭什么啊。
可很快,秦月晚又被自己这种想法给吓了一大跳,她烦躁的蒙上了被子反而突然间睡意全无。
朦胧之中,醒睡的临界点,秦月晚清晰的感觉到了床角深陷了一块下去。
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却并未睁眼。
那人就坐在她身旁,修长的手指轻挑开她遮住眼睫的发丝,低低的声音温柔动听:“你知道的,我不会勉强你。”
秦月晚自顾装睡,粉淡的脸上满是恬静。
白锦川失神笑笑,不知何时走了出去。
次日,许久不曾见过生气的别墅内,弥漫着培根和煎蛋的香气。
秦月晚脚踩一双大的不太合脚的女士布朗熊拖鞋,在厨房里肆意发挥。
虽然白公子能迅速精准的测量出姑娘的三围,可在鞋码上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醒了?”秦月晚正忙着摆盘,一抬头就暼见白锦川倚在门框边似笑非笑的定定望着自己。
“原来我的白太太还有这么贤惠的一面?”他笑着调侃她,衬衫衣扣随意解到第三颗的位置,刚睡醒的慵懒模样少了些棱角,落拓而温和。
“你不知道我的还多着呢,”秦月晚趿着不合脚的拖鞋慢悠悠的把早餐端到他面前,两颊露出标准的梨涡:“请品尝,白先生。”
白锦川兀自失神盯着她脚底的那双拖鞋,一时间忘了回应。
“白锦川?”秦月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轻快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戏谑:“这鞋,我刚刚在鞋架上看到的,你一早就准备好了吧。虽然不是我的码,可布朗熊我很喜欢。”
男人的脸突然有几分阴郁,连带声音也冷了下来:“既然不是自己的码,就脱下来扔掉吧。”
秦月晚一怔,不明白他这无名火从何而来。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白锦川咬了两口培根就放下餐具,利落的换好衣服走至玄关,回头睨了眼秦月晚:“我在车上等你,吃好了快点出来。”
秦月晚捏紧了围裙的手指骤然一松,清楚的捕捉到了白锦川的眸低的黯然。
她低头睨了看脚下拖鞋,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明白。
秦月晚疲惫的撑了额头,假寐间车子就已经停在了秦氏的门口。
“昨晚没休息好?”白锦川手握方向盘,目光一直放在秦月晚的身上。
确实瘦了。
后者摇头,打了个呵欠便推门下车。
“晚晚。”他突然开口叫住她。
秦月晚身子一顿,缓缓回头,“怎么了?”
“没什么。”他语气略微有些失落,半只脚已经踩下了油门,“下午我来接你吃饭。”
“好。”秦月晚唇角噙着丝温婉的笑意,如同书中所写的大家闺秀,笑不露齿。
她同他招手告别,直到那辆林肯绝尘而去,她才回过神来,转身往公司里走。
正上电梯间,碰巧撞上了风风火火的秦星晚。
秦月晚揉着额头,虚浮无力的睨她一眼:“阿星?你不是从不来公司的吗?”
“我规规矩矩的姐姐昨晚一晚没回家我这不是着急吗,瞧把你给累的,”秦星晚扶住她坐下,吐了吐舌自言自语道:“看来媒体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媒体?”
“没、没什么。”秦星晚咳了两声,抱住秦月晚的手臂,声音突然变得甜腻温软:“姐姐--”
秦月晚挑了挑眉,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说吧,求我什么事?”
秦星晚咽了咽口水,避重就轻道:“也没什么事。姐,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嫁妆还有婚期的事情。”
“嫁妆不都已经谈妥了吗,至于婚期,我哪管得了你?”她瞥了眼秦星晚依旧平坦的小腹,顿时有几分烦躁。
“姐,罗元说婚期就定在下个月,你看成吗?”秦星晚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下个月,这么急?”秦月晚猛的弹起身来,眉头皱的更深。
秦星晚撇了撇嘴,“我也不想这么快的,但你总不能看着自己妹妹大着个肚子穿婚纱吧,那多丑啊,人家还指不定怎么戳我们秦家的脊梁骨呢。”
“也是,随你吧。”秦月晚无奈叹了口气。
秦星晚伶俐的转了转眼珠,拉着秦星晚的手臂依旧死死不肯松开:“还有啊姐,我能不能带着我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嫁去罗家,我不想让婆家瞧不起。”
秦月晚闻言,皱眉打量着她:“阿星,股份是你自己的,决定权在你;可是要婆家看的起,不是你带多少嫁妆去就能决定的。只有经济独立了,你走到哪腰杆也硬气些。你现在不工作我没有意见,但你以后不能永远这样不着边际的疯玩吧?”
秦星晚不大满意她身上那股子说教的味道,索性大言不惭道:“这不是有你吗,我最亲爱的姐姐?”
秦月晚扶了扶额,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现在有我是没错,可是你马上就要嫁人了,你还能一直依靠着秦家吗?”
“说到底,我嫁了人,你就不想管我了呗?那以后我的事,你什么都别管了!”秦星晚被她这几句话给说恼了,把头一仰黑着张脸连句道别的话都没说就甩手走人了。
秦月晚气不打一处来,顺着秦星晚离开的方向刚想追下去,正撞上了一张满面春风的脸。
她一愣,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李易?”
后者闻言笑了笑,“李某荣幸,秦小姐现在还能记得我。”
“呵,”秦月晚讥诮着冷冷一笑,话没说两句就抱臂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李总来有什么事吗?”
李易摊了摊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姑父让我来秦氏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项目值得表哥砸进去八千万。”
“是这样啊,”秦月晚皮笑肉不笑,“那李总今天来的不巧,最近公司里挺忙,没人有时间能陪李总你去看项目。”
“不用麻烦,”李易摆了摆手,直勾勾的目光在秦月晚身上四处兜转,“我自己随便看看就可以。”
秦月晚脸上的嫌恶不加掩饰,如若不是看在白氏的面子上她早就叫安保来把他给撵走了。
如果没有记错,初见李易那天他是有女朋友的,没想到背地里也是这么龌龊。
绕是,她还得假惺惺的陪笑:“那李总,你自己先随便看看,我还有事处理。”
李易一把拦在她身前,自以为风流的勾唇笑:“秦小姐,其实我很佩服表哥的头脑;不过花八千万就能抱得秦小姐这样的美人归,确实值。”
秦月晚听这些漂亮话,听的实在有些厌烦了。
她面无表情的推开李易的胳膊,冷声道:“李总如果没有正经事说,恕我不便奉陪了。”
“秦小姐,”李易不恼,厚着脸皮追上秦月晚,“毕竟白氏和秦氏日后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我们还有很多话题可以聊的嘛。比如说,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我知道河阆有家特别好吃的西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