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词也是久经沙场,听了魏钊的话以后在心里仔细的将他改变的计划推敲了一番,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点头表示同意。
既然没有了什么变动,单元词招呼一声,大家跟着杨槐向着江城进发而去。
寅时三刻,洛耀明所居主的行宫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一群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袭击了行宫,喊打喊杀声响成一片。
赵统领行色匆匆的来到洛耀明居住的寝殿,离得远远的就站定脚步,大声道:“启禀陛下,行宫被人袭击,来人武功高强,为了安全起见,请陛下暂且移居别处。”
其实此时的洛耀明依旧是昏迷着的,赵统领在门外说的这番话他根本就听不到。
可是他听不到有人听得到啊,比如说一直忠心耿耿守护在他身边的暗卫。
果然,赵统领刚说完这话,房门便从里边打开了,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人走了出来。
这个人长的平淡无奇,是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
但是赵统领却一点儿都没有小瞧了他的意思,他在洛耀明身边做禁卫军统领也已经有几年了,所以知道,面前的这个长相平淡无奇的人才是那个真正厉害的狠角色。
这人叫什么没人知道,但是有一次赵统领听到洛耀明叫他阿大。平时洛耀明去哪里他就会跟着去哪里,已经随身保护洛耀明二十多年了。
赵统领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过他几次。
阿大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赵统领,沉声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赵统领摇了摇头,老实的回道:“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跳出来以后一言不发就袭击了守在外边的禁卫军。”
阿大听了以后眯着眼睛沉思了下,“会不会是龙天琪搞的鬼?”
其实除了这个猜测,他心里还有另外一个猜测,最近有消息传来,说都城的那几位不成器的皇子蠢蠢欲动,甚至已经在暗地里开始相互倾轧。
阿大怀疑,这批人会不会是那几位皇子派过来刺杀陛下的。
想到这里阿大对着赵统领道:“你且去外边阻挡一阵,为陛下离开争取时间。”
说完也不等赵统领回话,转身快速进了屋,想必是去转移洛耀明了。
赵统领看着禁闭的房门淡淡的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没多一会儿,行宫的一处前门悄悄的打开,一个身影闪出来左右瞧了瞧,发现没什么人注意这里,这才对着身后摆了摆手。
大门被彻底打开,一辆普通的马车从行宫里慢慢驶了出来,赶车的人正是一身灰衣的阿大。
在确定了四周安全以后,阿大甩开鞭子,快速的向着城外行去。
如今他要尽快赶去跟国师汇合,都城里的几位皇子已经各居一隅,贸然回去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阿大想,如果想要让主子安全,那就一定要找到国师,只有国师能够压得住如今的场面。
只是他却不知道,他心里一直忠心耿耿的国师竟然也对洛耀明起了二心,并且还是一开始就没一条心过。
马车看似慢慢悠悠,实则快速的出了江城,朝着如今修哲所在的城镇方向而去。
就在阿大驾着马车刚刚驶离了江城的时候,立刻便有一人悄悄尾随在后,一边远远的跟着马车,一边沿途坐下记号。
………
黑梅镇
出门买菜回来的周嬷嬷并着两个丫头春桃跟秋菊回来了,刚一回来就对着常管家低声说着什么。
正巧要出门的顾长笙跟芷儿看见了,于是微笑着道:“这是在说什么呢?”
常五跟周嬷嬷看到顾长笙跟芷儿走过来,双双行了礼。
常五微笑着道:“没什么,周嬷嬷回来的时候看到隔壁搬来了一家人家,正嘱咐奴才好好留心这些呢。”
顾长笙听了以后心里暗自点了点头,虽然说这几个人都是龙天琪临时找来的,但是却一个个都是忠心的,这一点让顾长笙很是放心。
其实一开始顾长笙也怀疑过,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发现几人都是忠心耿耿,虽然年纪小的几个有时候做事难免不周全,但是还有几个老的在后边提点着,是以最后顾长笙便放下了心。
正在几个人说着话的空档,大门被人敲响了,几个人面面相觑,因为如今这院子里的人都在家,那前来敲门的又会是谁呢?
顾长笙看了常五一眼,示意他去开大门。
大门打开,一个身穿儒衫男子站在大门前,狭长的丹凤眼微笑着看着给自己开门的常五。
“在下叫修哲,刚刚搬来隔壁,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希望以后多多关照。这是我家娘子做的糕点,送过来给各位尝尝,希望不要嫌弃。”
修哲说着将手里的糕点递给了常五。
常五转头看了一眼顾长笙,顾长笙点了点头,他这才伸手接下。
顾长笙打量了一下修哲,发现这个人长的还算耐看,观其双眸,发现并没有什么隐晦之气。
“小女子夫家姓容。”
顾长笙并没有将龙天琪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因为她心里也怕修哲是西岳的细作,所以将龙天琪的姓氏改成了声音相近的“容”姓。
“原来是容夫人,在下这厢有礼了。”
说着修哲对着顾长笙行了一个礼,看着她身后还有别人,可是顾长笙没介绍,于是他也就没有说别的。
“看来夫人也是好客之人,回头在下就叫我家娘子多多过来串门。”
顾长笙听了修哲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个自来熟,自己这里还没说第二句话呢,他那里就已经自作主张要来串门子了。
正想着用什么理由开口拒绝时,一个清丽的声音从后边想起。
“我当你干什么去了呢,原来是来这里瞧美人来了,将那一头的烂摊子扔给我一个人,你可真是悠闲。”
说完辛歌轻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站在隔壁院的大门前,娇俏容颜上的表情显示出她此时有些生气。
自从辛歌跟着修哲一路向蜀郡国行去,她可是暗地里没钱没修哲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吃了豆腐。
今天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没事折腾自己给他煎药喂饭也就算了,偶尔竟然还强着自己亲一下。
辛歌已经从最一开始的剧烈反抗,到如今的习以为常。
要问修哲都这样对她了,那她为什么就不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