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闫驭寒一把扯过何乔乔的手,将她拉了进去,再一把用力地把门关上了。
“哎,驭寒……”夏程菲一步上前,却被狠狠关在了门外,顿时一脸难堪,她一回眸,看到郑昊,走了过去,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郑昊的脸上,说道,“你把她叫回来的?郑昊,别认错主子了,这一辈子还长着,明白吗?”
“夏小姐。”郑昊缓缓抬起头来,说道,“我尊重女性,但不接受随意的侮辱。”
“什么,你……”夏程菲没想到,一个保镖也敢和自己顶嘴,顿时怒火中烧,又扬起手来。
这一次,郑昊紧紧看着她。
她手最终没能扇下去,而是冷哼了一声,说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是驭寒的狗,我今天就算了,不过,我都记在心里了,到时候别跪着来求我!”
说着,她迈开修长的双腿,沿着走廊大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而闫驭寒的房间里面。
门一关上后,何乔乔就想和闫驭寒解释没接电话的原因,“闫驭寒,啊……”
她话才说出口,闫驭寒整个人却突然往地上倒了下去,何乔乔被他双手搂着腰,也随着她一块摔倒在了地上,像个八爪章鱼一样趴在了他的胸口。
何乔乔一愣,猛地睁开眼睛来,只见,闫驭寒躺在地上,她感到身下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热度,伸手一摸,热的烫手。
“天啊,好烫啊,比上次热多了,烫到我的手了,你吃什么荤了,还是鱼油吗?”
她记得,闫驭寒第一次误吃鱼油,也是这种症状,但是这回身体的热度要高很多,而且脸红的很不寻常,很红很红。
她再摸了摸,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了,看着他通红的脸,那样子好像随时会死掉似的,她突然很害怕很内疚,带着哭腔说道,“不行,闫驭寒,这次太热了,我感觉你都快燃烧起来了,必须去医院,你等着,我马上叫郑昊。”
她对死亡有一种特别的畏惧和敏感。
“别。”但是,闫驭寒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迷迷糊糊地说道。
何乔乔却很着急,说道,“你别任性了,我,我怕你会死掉,去医院吧,闫驭寒,你别怕,我会陪你啊。”
听到她这孩子气般的话,闫驭寒心里一阵无奈,却又难受地睁不开眼睛,只好费力地说道,“我不会死的,何乔乔,我保证,明天就好了。”
“可是……”何乔乔还是很犹豫,他身体太烫了,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你不相信我吗?”闫驭寒说道。
他如果去医院的话,医生检查,会发现他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却热的这么不寻常,会引起医学界的怀疑的,到时候就麻烦了。
“我……”听闫驭寒这么说,何乔乔只好打消了叫医生的念头。
她先将身上的外套脱了,然后从闫驭寒的身上爬起来,双手扯着他的两只胳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除了一身的汗,终于将闫驭寒弄到了床上,说道,“那先不去医院,不过,如果你身体温度再升高,我就要去叫医生,不会再听你的了。”
闫驭寒听了,没有说话。
何乔乔先去倒了一杯水来,喂他喝下,他像是干渴了许久的人,咕噜咕噜喝下一大杯水,她有点疑惑地说道,“夏程菲不是说把你照顾好了吗?怎么水都没给你喝呀?”
喝完水后,她又将他额头上的退热贴撕了下来,换了另外一块。
她看到闫驭寒的身上还穿着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都湿了,紧紧贴着身体,胸肌若隐若现。
“这么湿,黏一个晚上的话,没准真感冒了,而且身体这么惹,需要散热啊。”她说着,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跪在闫驭寒是身边,先将他外套脱了下来,然后再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直到露出一身矫健的肌肉,那汗珠顺着胸膛滑落下来,散发着忄生感的气息。
何乔乔的脸不由地红了,鼻子里面有股发热的感觉。
“别碰我啊……”他紧皱着眉头,无力地挥了挥手。
他每次吃了荤过敏的时候,性情就会像个孩子似的,任性,不听话。
她把声音放柔了,像是哄小朋友似的,说道,“乖,我不是碰你啦,你的衬衫都湿透了,不脱下来对身体不好,你乖乖配合我哦。”
她说着,拿开他按住衬衫扣子的手,这次,他果真听话了,任她脱去身上的衬衫丢进洗衣篓里。
接着,何乔乔又跑进浴室,将毛巾打湿了拧开,坐在床上,将他湿了的身体擦干了。
弄完这一切,她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比之前要低一点了,说明身体已经在散热了。
“吁……”她终于松了口气,靠在床头,这整个人一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的一身也湿透了。
她起身,将湿衣服脱了,才发现她的衣服都在自己房间了。
于是,她走到闫驭寒的衣橱里,拿了件他的白衬衫随意地套在身上,躺回了床上。
她不敢睡觉,一直坐在他的身边,过半个小时,便给他量一次温度,这样一直到了半夜四点多钟,眼看着度数越来越低,她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闫驭寒的身体也太奇怪了,怎么能承受那么高的温度呢?
“不过总算没事了,没事了就好,你都差点把我吓死了。”想起自己刚刚急到哭,怕他会死的样子,何乔乔忍不住笑了。
最后,她蜷缩在他的身旁,看着他那逐渐恢复了正常颜色的脸,终于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夏程菲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狠狠地看着对面闫驭寒紧闭着的房间门,她咬紧了牙关,双拳紧紧握着,眼底散发着一股子怒气和寒意。
*
第二天,一直到了快中午十二点钟,何乔乔才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来,她昨晚太紧张太累了,以至于放松下来后睡过了头。一看,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她猛地坐了起来,问道,“闫驭寒人呢?”
她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从床上下来,她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洒水声,才松了口气,重新坐在了床上,说道:
“原来他在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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