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帝北辰,一个女人的心,你觉得能被伤几次?”月卿影清淡的脸庞抬起:“我来告诉你,一次就够了。而我,已经尝到了两次。你觉得我还会把心交出去吗?所以你别做梦了。”
一句话把帝北辰所有的好心情,好脾气一并带走。
昨夜他们缠绵的吻,她那熏红的小脸,轻轻地呻吟,在他怀里柔软的一塌糊涂的身子。所有的一切暧昧,因为这一句话,都像是从来没发生一样。
帝北辰将她扔在床上,双眼紫中带红,死死的盯着月卿影:“你说你不会把心交给我,那么昨夜我吻你你的反应,那一声声动情的呻吟,在我身下承欢的你,这些都算什么?”
“因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本能而已,还能如何?”月卿影低垂了眉眼,不去看他,似乎很不以为然的淡漠道。
“你……好一个本能!”帝北辰几乎气急,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出手掐死她,这个女人还真有把他往死里气的本事。
“你还有理了,我变成这样,都是谁的错?我的错吗?”月卿影抬头瞪他,不知道她现在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发发脾气,使使小性子吗?
不知道哄哄就算了,还敢凶。哼!自个儿找虐可怪不了她。本来只要他哄哄自己,她可以原谅他的欺瞒。
她爱他,这毋庸置疑。就是因为爱,才会不能忍受和别人共侍一夫。即便为了气走她,他真的和夜月好了一晚。只要不会有第二次,她也可以原谅。
这话,一年前她就对那个假的帝北辰说过不是吗?
现在居然这个态度,不虐虐你,还真当你多么伟大了。轻易原谅了,以后是不是什么狗屁理由都能让他放弃她?
帝北辰几乎有了剜心之痛,双眼瞪着月卿影:“那我如今便再看看你的本能有多少?你便再本能一个给我看。”话音未落,身子俯下,带着狂怒和霸道吻上月卿影的唇瓣。
是,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用那么恶劣的手段赶走了她,若不是天真的以为赶走她就是为她好,若不是没抓住她给的最后机会,他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想想那日摄政王府,她从他身旁而过,那背影,那步伐,她是想他能挽留她的吧?走出摄政王府的那一刻,她一定是非常难过吧?
不!这里不该用疑问句。根本不止难过,根本就是生无可恋,否则,她怎么会去跳崖?从那时出了摄政王府,她就没打算活着了吧?
若不是梅岭老人,她如今已经死了。那么那时他又会如何?越想越后怕,越想越觉得自己真该死,他真的是悔不当初。
那时候他只觉得月卿影那样一个坚强,睿智的女人,她绝对不会做出轻生这种事。她那时也说过,她可以把心给他,但是一旦他变心,她便会头也不回的走开。
她是一个有智慧的女人,他觉得儿女情长于她来说,应该可有可无,只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已。
是他错了吗?是他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他活该,他凭什么有理由发火?
该发火的是小影儿,她杀了他都不为过,她无法原谅他更是没错。
帝北辰,你活该!活该!
帝北辰越想越恼火,恼自己的蠢,简直就是个蠢货。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时折磨着他的心,似乎正被锋利的匕首一片片凌迟着他的心。他该下地狱的,但是他下地狱,作为他的女人,她也要跟着他下地狱。
只是帝北辰心中又有些不甘,她明明对他是有情的,她明明没有把对他的爱埋葬。可她偏偏要把心封上,再不准他踏足。
他很容易的便可以娶了她,得到她的人。但是这一切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呀!他要她的心,要她像自己爱她一样爱自己。这样才对,这样才对不是吗?
帝北辰此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疯狂,好似入了魔一般,失去了理智。
明明他不想伤害她,不想强迫她,可是这个女人就偏偏不明白。偏偏要远离他,偏偏要将他排除在她的心门之外,跟别的男人温软含笑,温情相处……他不准!虽然他有错,她也不该如此。
“小影儿,你这辈子休想脱离我,即便你不再把心交付给我,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大不了下地狱吧,我们一起下地狱。”声音似乎从牙缝挤出,唇瓣离开,粗喘着贴着月卿影急促喘息的唇瓣,沙哑恨恼的道。
说完他又补充道:“即便是下地狱,也是我和你一起,别的男人休想,帝北星就更别想?”
话落,唇瓣再次吻了下来。随着他唇瓣落下,如玉的手一扯,月卿影的腰带猛的被扯开,华丽柔软的锦缎随着腰带扯开,从身体滑落。
衣衫脱离身体,柔软的肌肤滑过一丝沁凉,月卿影大脑顿时嗡的一声,心头升起前所未有的慌乱,一双美眸睁大,看着眼前疯狂的俊颜,顿时忘了所有反应。
这个慌乱打到了心里,即便是昨晚她再怎么承受不了,他也是够温柔了,没这么疯狂。他这个状态,是要把她往死里折腾啊!
她真不怕死,更不怕和他一起下地狱。就像他说的,她也不会再放他离开。如果帝北辰注定下地狱,她自然陪着他。她也绝对不会允许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陪他下地狱。
可是吧……
要是他们死在这个上面,以此下地狱的话,真的没脸啊!没脸见阎王。
她这边天马行空的想着乱七八糟下地狱的事,身上的帝北辰仍旧状态疯狂。
双臂抱着月卿影,手指触到身下柔软的肌肤,帝北辰拉着腰带的指尖猛的颤了一下,心底忽然窜起一股火,如玉的手在下一刻便抚摸上身下柔软的身子。触手温软,滑如凝脂。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唇下的吻更加疯狂起来。
手也不受控制的跟着自己的感觉,在那柔软的肌肤上揉搓流连。月卿影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帝北辰那偏凉的手指就如会点火一般,将她整个人都烧灼起来。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灰飞烟灭。心底的慌乱达到极致,那什么,他这个状态,等会真的有她受的呀。
这男人果然不能被惹怒,惹怒了男人,男人不舍的骂你,不舍的打你,就只有用这种方法惩罚你了。
月卿影喘息的空挡艰难吐口:“帝北辰,别……”那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和慌乱,还有着那么让人心怜的孱弱和乞求。
闻言,帝北辰的身子猛的一僵。僵硬也只是一瞬,随即自动的忽视她的孱弱和柔软,这个女人就是不该他怜惜,不该他心疼,她是个狠心的女人,是个最懂得怎么伤他的女人。
吻再次细密而落,狂乱又狂野,热情如火,似乎要将他身上满满的盛不下,要溢出来的爱和痛都传递给身下的人,将她融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月卿影怕了,是真的怕了。昨晚的第一次,她都没有这么怕。突然发现自己怕的在颤抖,手脚都是冰凉的。
“帝北辰……求你……别……你要这样弄死我吗?”话一出口,月卿影才发现就连自己的声音都抖得不像话。
陷入疯狂中的某只禽兽闻言被拉回那么一点点理智,他低头看向月卿影,只见那人儿一动不动的躺着,娇软的身子轻轻颤栗,眼睛不知道何时被泪水填满。
那一双煞白小手死死的拽着身下的被褥,小脸苍白,青丝凌乱,哪哪都狼狈不堪,只有唇瓣被他揉虐的红肿似乎可以随时滴出血来。
这一刻,精虫上脑地某人,忽然皱起眉头,心在这一瞬间痛的不能呼吸,所谓的精虫,也都跑的无影无踪。他的一双眸子注视着月卿影的小脸,半响,他忽然拉上她的衣服,手指勾起,不见有所动作便将她的腰带系好。
帝北辰大手一捞,紧紧的将她轻颤的身子抱在怀里,沙哑艰涩的开口:“你果然会折磨我,也就只有你能够折磨到我。”
月卿影靠在他胸口,听见他渐渐平息的心跳,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嘴角却是一勾。
帝北辰也不再开口,不再有所动作,只是抱着她的手臂一紧再紧,似乎只有紧紧抱着她,才能让他的心好受些。房间静寂许久,只听他无奈一叹,嗓音暗哑呢喃着什么。
“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手臂再次用力,月卿影更加毫无缝隙的靠在了他的怀里,帝北辰低下头,埋在她的颈窝。
“你让我觉得我作为男人的冲动都是可耻了,我又能拿你怎么办?小影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是不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一滴泪水毫无征兆地从俊颜上落下,滑到下巴,滴在月卿影优美的脖子上。月卿影浑身一怔,被滴到眼泪的肌肤滚烫,一瞬间那种滚烫烧进她的心里,痛入骨髓的疼。如利剑一寸寸砍断碾碎,将她那心凌迟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