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条说是要到贵州走一圈儿,我就知道他从图片上看出来了什么,去不去暂且不论,我倒是疑惑他到底是从图片上面发现了什么,我就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去贵州啊,那里可是号称山比人还多。”
白条啧了一声,把手机递给我,指了指上面的图片,非常认真的说道:“你觉得,这个山像什么东西?”
我定睛一看,瞬间感觉脑子里的想象力不够用了,山像什么?我看着这山,总感觉它像一坨大便,反正不是什么好去处。我冲白条摇摇头,说看不出来。墩子那图片放大,这才说道:“你看它的样子像不像一把椅子?”
我再一看,心说你可得了吧,你眼神是有多不好,这山要是像椅子,那我还说它是光明顶呢,难道张无忌跟赵敏就睡在上面?
白条眉头一皱,让我仔细看,注意山势:“大侄子,仔细看,你们陆家人虽然不是深谙风水,但是好歹懂一些定风水,你看这山两边的走势,就知道我所言不假。”
我再仔细一看,这山的走势往两边的前方凸起,中间的这座山就像是椅背,旁边的山势就像是扶手,乍一看,确实像一把椅子。我以前听爷爷说起过,还见过几张类似的图片,这种山势在外行人看来就是普通的山沟子,但是稍微懂风水的人就知道这种风水局叫做“太师局”,所以这里一定会有一个大墓。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点点头,白条在旁边小声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要走一圈儿的原因。”
我想到这里才明白过来,这是白条打算开荤了,他一开始就看出来照片之中的地方有古墓,所以他才会说要去贵州走一遭。我脑海之中的安居意识一直都在提醒我不要去,我也是比较遵从我本心的人,立即就反驳白条,表明自己不会陪他去趟这一趟浑水,白条依旧是在给我做激烈的心理建设,他把利害关系陈述的很明白,而且非常的让我动心,无非就是我们现在租完门面又打点完人脉,钱已经所剩不多,如果不开这一张,我们可能就要面临倒闭的风险。
我知道墩子发过来这张图片就是想让我们去,但是他又不好意思明说。
正当我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手机又是“噔楞”一声响,我一看是墩子发过来的一条语音,已经长达五十九秒之久。我打开听完,才知道为什么墩子会跟我们联系,原来是他一个本家的兄弟苦日子过久了就犯了混心思,那个地方一直就是流传山里有大墓的传说,于是一个人钻了进去,结果人就彻底失踪了,警察搜山搜了四天,没有见到人就撤了。墩子这个本家兄弟的家里就只有一个年到六十的老娘,儿子一失踪眼睛都快哭瞎了,就去找墩子帮忙,她不知道墩子在外面是干什么的,但是知道墩子在外面闯荡,阅历丰富,就让他给想想办法,原本这件事墩子没想找我们,就想一个人悄默声给办了,但是自己钻进山里一看那风水局就知道自己势单力薄,这才求助我们。
我回他:这些事你找二叔啊。
墩子回我:二爷在忙别的事,很重要,不能添麻烦。
好嘛,我的事情也很重要啊,这可是关乎到我一声的事业啊,白条在旁边呲着牙说你可拉倒吧,没钱还想要事业。我一愣,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想了很久,说实话我动心了,墩子说二叔在忙别的事我也早有耳闻,听说家里的伙计有能耐的都去了,看样子需要的是时间不少,我们悄默声过去捞点东西过来应该不会被发现,这也算是帮墩子,两全其美。
我点头对白条的想法表示同意,就订购了明天下午两张倾城到贵州的飞机票,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是一件双肩背包里装了两件换洗的衣服,白条也是一样。飞机上又不能带枪,一切都要简单的从简。
我回给墩子一句话,让他准备好三个人的装备,我们后天就能到。
原本今天下午我跟白条是打算收拾一下门面的,但鉴于明天要去贵州就锁上了门面先回家了。晚上我就给还在北京的于河打电话,问他玩的怎么样,这小子那边儿灯红酒绿的声音让我都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简单聊了两句就挂了。
白条订了两份外卖,我们吃着,我就问白条去没去过墩子老家,那里交通便不便利,白条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他先给我打了一个预防针,说是那可是山沟子里的三狗子,我们后天可能还真到不了。
我吃完饭就睡觉了,白条一个人霸占了我整个客厅看足球比赛,我大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他还在客厅里亢奋,就差没有敲锣吹喇叭了,我睡不着,就跟他一块看,反正也没看懂是怎么一回事,场上的运动员连名字都不知道,不过看现场的火热程度就知道今天这一场非常的激烈。
我看了没一会儿就回去睡了,一觉搂到第二天的中午十二点,反正我住在郊区,去机场也不担心堵车,就简单吃了一顿饭,才跟着白条去了机场。
下午四点多钟,我们的飞机准时起飞,我们到达贵阳的时候是晚上晚上九点多,我有些后悔自己买的飞机票,到了的时候是晚上,连住的地方都不好找,我们两个就打了一个出租车到了城里,随便找了一个快捷酒店住下,我临睡前给墩子发了一个信息,告诉他我们到贵阳了,让他来接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墩子发过来的短信,说是让我们坐客车到一个叫做锦屏县的地方,我们简单洗漱最后就打车去了客车站,客车站的工作人员说今天没有到那里的直达客车,就帮我们重新规划路线,我们在中途转了一次车,到锦屏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
我跟白条出了客车站就看到了在街对面的墩子,这小子蹲在地上正抽着烟,白条扯着嗓子叫了他一声,墩子看到我们出来就跑过来接我们,帮我们把行李装上车。这小子开来的车就是一个烧油的三轮车上加了一个棚,看上去寒酸至极。
我说:“墩子,你也不差这点儿钱啊,就不能买个面包车之类的。”
墩子满脸愁容,说道:“行了,青爷,面包车开不进村子,就这东西能坐人,要不是怕你们不习惯,我还打算开摩托车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