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河呲了呲嘴,从背包里拿出来一块炸药,说道:“那我们炸门吧,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劲儿,总觉得我们被算计了,每一步都被人算计了,我现在都有一种骂娘的冲动,你们说这里是不是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在暗中窥视我们,把我们一步一步的往死路上逼。”
我对他们三人摆了摆手,现在疑神疑鬼的没有用,现在连墩子都已经慌了,他慌了就别指望白条和于河不慌了,我定定神,拼命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四个人都慌了,那么就真的离死就不远了。而且这绝不是于河说的那么简单,这个古墓里到处都是凶险的棺材,开错一个就可能命丧黄泉,或者我们现在所在的这间墓室,也是前人做下的一个陷阱。看看这四周的布置,都是一些阴阳八卦奇门遁甲之类的玄而又玄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古代可不是什么人都懂的,也就是说,这里定是有高人布局,他要做的就是让所有进来的人都难以活着出去。
我们进入古墓跟二叔他们失散之后,就是一直哪里有路走哪里,一路上都在被粽子和穿尸虫追杀,所以有路就走,或者前人就是利用我们这种心理,为我们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一直大开绿灯。
我们所在的这件墓室应该是在长舌地狱和剪刀地狱的下面,而且距离还非常远,上面应该还是会有好几层那种地狱寓意的墓层,我看了一眼那些石碑,那些字体的笔划颜色有的殷红似血,有的黯淡发黑,如果这些石碑是同一个时期的,我还真不信,这其中一定还有许许多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隐藏其中。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些秘密甚至足以解释我们遇到的所有问题,甚至还包括我们将来因为这件事遇到的所有问题。
不仅是这些石碑,包括砌成墓道的地砖,没有年代久远的剥剢痕迹,虽然不象是刚刚完工,却也绝非几千年以前就建成的样子,有些地方还露着灰色的砖茬儿。
“炸门吧。”我说道。
于河听到这话,一看白条和墩子都没有发对,便走到那扇机关门前摆好炸药,他拿出我的Zippo打火机就点上引线,往我们这里跑,随后一声爆炸,那个机关门立即就坍塌了,露出后面一个黑漆漆的墓道口。
自从我在倾城下水道意识到打火机的重要性后,就买了十几个Zippo打火机,足足花了我好几千人民币,上一个Zippo丢在了地龙墓里,但是幸运的是,墩子他们在我店里拿东西的时候顺来了两个,都交给了二叔,二叔就给了我一个。
我现在真是非常感激这个打火机,虽然它本来就是我的,现在成了于河的。
在我们出去之前,我们一把火把那个黄毛粽子解决了,烧得皮开肉绽,估计再也不能作恶了,至于那个容貌非常漂亮的女尸,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用火烧好不好,所以我们就把棺材盖子有盖上了,在上面做了一些对付脏东西通用的手段。就是把黑驴蹄子磨成粉混在鸡血里,全部摸到了玉棺上,她要是想出来,还得在修炼个几千年。
我们做好一切后,就走进了墓道,这条墓道宽约数米,一直都是笔直的延伸到黑暗里,我们拿狼眼手电一照,根本看不到头儿,望不见尽头就说明它非常深,还说明这个墓的跨度非常大,我们走到忘川河的时候就以为已经出了这个墓的范围,结果后来才发现是我们太屯炮了。
这些墓砖都是巨大的大青石,颜色已经有些发黑,看来这里的水气非常严重。
我根本不熟悉历代古墓的配置布局,像这种墓道,我只能说他建的不错,至于其他的,我就只能呵呵了。
我们走出去二十多分钟还是没有到头,也没有看到什么墓门之类的,我就问墩子说我们是不是又遇到鬼垒墙了。
墩子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我现在还不敢确定,如果咱们在这条路上一直都走不到头,确实如你所说,是遇到鬼垒墙了,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像鬼垒墙,如果是鬼垒墙我们应该转了好几圈儿了,不会像这样一直走个不停,使鬼垒墙的鬼一般怨念不会太深,所以应该不会有这么大范围的鬼垒墙。”
“如果是一个怨念很深的鬼呢?”我问道。
墩子白了我一眼,给我这个菜鸟解释道:“如果是怨念很深的鬼,他才不会鬼垒墙呢,就直接要你命了,谁还这么麻烦啊。”
于河在旁边补充道:“青子,鬼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所以他们的弹性非常大,但是在古墓里种类却非常少,除了鬼垒墙的怨鬼,就只剩下要人命的恶鬼了。”
这个时候白条打趣道:“我敢打赌,大侄子一定被吓出强迫症来了,你倒不像是车俊平,那就是个抖M,一天不挨打就浑身难受。”
我心说你们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么团队里还有抖M啊,有几个神经病就够了,干嘛啊这是,跟人家粽子过不去啊,人家修炼了这么久,也是有人权的。
我对白条说:“你别这么说车俊平,他人也不错,开车比你稳多了。”
“行,他是秋名山车神行不行。”白条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我们慢慢往前走,渐渐的就发现越往深处走,里面越有不同,里面的墓墙上竟然开始出现一些的雕刻上去的人脸,有的是一张完整的,而有的却是半个。这些人脸都非常的扭曲,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冷漠异常,有的像一个小丑,总之是有喜、有忧、有哀、有怒、有惊、有伤、但是无论是哪一种表情,都有一种让人敬而远之的冲动。
白条借着狼眼手电的光亮,看了几张墓墙上的人脸,对我们说道:“各位,我仔细一看,觉得这些脸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看上去太邪魅,长得就跟砖头似的。”
我能听出来砖头是一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就问旁边的墩子,墩子小声告诉我这个砖头也是我二叔的伙计,那一张脸是出奇的抽象,说正常吧也不正常,说不正常吧也正常,总之说不上来。墩子说完又补充一句,他说砖头可能是小时候在娘胎里的时候被鬼亲了。
我诧异,中国的传说真是异常丰富,连鬼都不消停,到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