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弹枪的枪口下面还缠着一个狼眼手电,据我的了解,把狼眼手电缠在枪口上的就只有白条和车俊平两个人,但是白条早就已经拆了下来,而且枪还交给了于河,也就是说,这支枪正是车俊平的。
我心想这个比白条还愣的愣头青不会已经淹死了吧,就算不淹死,这么热的水温在里面泡久了心脏也会爆炸吧。
这把霰弹枪已经不能用了,里面进了沙子,得清理,要不然会炸膛。我把枪背在身上,这件武器不能扔在这里。白条把背包交给我,说道:“我们两个下去看看,你招子放亮点儿,看好了。”
白条说完就给墩子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两个就又回到了水里,在下面开始寻找有关车俊平的线索,白条的水性很好,基本上是一分钟上来换一口气,墩子不如他,一分钟要换好几口,水下面非常的浑浊,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清楚的。
几分钟后,白条突然浮上水面,对我说道:“你盯着我这里,下面有东西,我下去看看。”他说着寻摸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找什么,看了半天从旁边拿起来一块尖锐的石头就有潜了下去。我明白了他刚才是在找能够使用的武器,枪在水下根本派不上用场,最理想的使用匕首,但是现在浑身空无一物,就只有一条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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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里一刻都不敢放松,生怕会出现像电影里一样的那种水里突然涌出大量的鲜血。这个时候,岸上于河估计是等的不耐烦了,他拿手电照了我一下,冲我喊道:“这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就喊道:“有眉目了。”
就在这时,白条潜下去的位置突然出现了很强大的水花声,我连忙看去,就看到墩子和白条都浮了上来,白条看到我立即就喊道:“快走!”
他喊着,已经跟墩子一起往岸边游去。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突然脚下一阵震荡,险些让我没站稳。这个时候白条已经离这里有十几米远了,他回头一看我还待在这里,又喊道:“发他妈什么愣呢,快跳下来!”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按照他说的做应该没错,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使出浑身的力气往岸边游。我出去没有几米远,就差点被涌过来的地下河水掀翻,我回头一看,就看到我身后的石棺已经被完全顶上了水面,紧接着我就看到从水里浮出了两个巨大的闪着黄色的灯,正巧这时于河的狼眼手电打了过来,我再定睛一看,登时吓得我倒吸一口凉气,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开始往岸边游。
我身后地下河水翻腾不停,我再也来不及回头看,游着游着脚下突然踩到了硬咯咯的石头,我心里一阵狂喜,心说这下算是逃脱升天了,可是在定睛一看,自己离岸边还有十几米远,浅滩也不会浅成这样啊,我暗叫一声不好,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什么东西拖出水面,我低头一看,就发现我是踩在了什么东西的背上,自己整个人都被那东西拖着到了半空。
瞬间,三个狼眼手电打到了我这里,照亮了我脚下的东西,还有四周好大一部分。
我大着胆子往四周一看,只见在我的视野里至少有五六双那种黄色的灯,接着狼眼手电的光,我终于能够看清楚那东西的全貌,那是水下面那种东西的眼睛,一个眼睛至少有我脑袋这么大。
那些眼睛的主人都是很粗的类似于蛇的东西,但是脑袋上确实有两个类似于蜥蜴脖子上的那种突出的扇子。我们看到的那些石棺,就固定在它们的身上。
我心说白条你他妈到底是在水下面干了什么,怎么就惹到了这些怪物,这么大的体型,就算是吃你们十八代都不够塞牙缝的。
我双腿一阵发软,直接跪了下来。我扶住不远处的一口石棺,尽量让自己不这么引人注目。可是已经为时已晚了,我脚下这个大蛇的脑袋已经扭了过来,冒着热气的脑袋就跟不到一米。我知道按照常识,蛇是看不到静止的东西的,只要是我不懂,他们应该是发现不了我,再说了,他们在这下面呆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眼睛恐怕都已经是退化了。
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我决定还是选择相信自己一次。我眼睁睁看着那个蛇头在我面前打晃,吞吞吐吐的黑色的信子更是差点就舔到我。
岸上的那几个人也不敢动了,我在这里他们也不好激怒我身体下面的东西。我瞥了一眼他们,那几个人已经退到了我们进来的洞口处。我心里一阵憋火,不知道已经骂了多少难听的话,这些没良心的东西,吃着我的东西,跑得却挺快。
我在大蛇身上带了得有个七八分钟,我见它没有动静我也不感动,可是到了现在我是有点儿hold不住了。在这么待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它倒是安安静静的泡在水里,我还在他身上呢,得想办法离开才是。我小心翼翼站起身,用牙咬住手枪,轻手轻脚的往下爬,生怕惊动了它。
大蛇的鳞片就像是石头一样,踩上去不光硌脚,甚至还有划伤的危险,我只能是小心再小心。我扶着石棺慢慢往水里趟,一点水花都不敢溅起来。我看白条他们,手里的枪已经举了起来,按照他们的性子,只要我这里一有变故,那里的枪肯定会响,只要是枪一响,我肯定就是没命了。
于河的性子我知道,他最能沉得住气,但是愣头青跟那个忠犬有没有这个耐心这就要另当别论了。我现在真得希望二叔能在这里,他在的话还能够主持大局,就算是让我死,也能保我个全尸,安安稳稳把我埋在祖坟里。
我冲他们做了一个把手往下压的手势,意思是让他们沉住气,这个手势于河明白,只要是他明白了,白条和墩子也就能明白了。
我慢慢下水,双脚的感知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变得特别灵敏,连石头上的纹路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我整个口腔里都干燥异常,而水已经漫到了我的腰部。
我长舒一口气,心里也算是有个底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后仰到水里,溅起的水花和声音估计于河他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