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段破和天罗地网这两个玄技不是爹爹亲自传给我的吗,与我们雷家的玄秘阁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岳父……”最后一点是雷彭最为担心的,他听到父亲这样说后简直心惊肉跳的,“岳父是吃翔国五大家族之一的名流,总不见得会把嫁过来的女儿抢回去吧?”
雷同叹了口气:“唉,彭儿你还不知道,那两个玄技都是爹爹从玄秘阁里学来教给你的,可是外人怎么知道是爹爹教你的?又有谁能证明你没进过玄秘阁?总之人言可畏,那几个族里的法正,平时最喜欢搬弄是非,我可怕死他们了。至于你岳父,现在应该还不至于那么着急,只是来探探口风,关键还在明天的全国玄者等级考试比赛,你赢,他会认可你,你败,他可能会混水摸鱼,乘火打劫,嚷着把女儿抢回去也说不准……”
“啊!怎么会这样!”雷彭真心害怕失去嫣儿,十分痛彻。
雷同忙宽慰说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并说还是快快下去看个究竟得好,于是两个人越荆棘,飞扬地冲下山去。
……
敞大的客厅里坐满了人,他们看见雷同走过来了,纷纷站起来一一行礼,表示对这位雷家第一高手的莫大尊重。
雷同豪声朗朗地敷衍着,把脸上的笑和心中的热情推向他们每一个人。
雷彭原先跟在雷同的后面,所以晚一步进门,等他们几个寒暄、敷衍完毕,几位长老与法正脸上立刻显露出密不透风的冷淡,并且用略带质疑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雷彭,好像雷彭是一只长着三头六臂的奇怪动物似的,怎么看也满足不了他们的好奇。
“彭儿,快快给诸位前辈长老行礼——”
“是,爹爹。”雷彭听话得答应了起来,接着一个接着一个地行礼。
行完一圈,在一旁恭恭敬敬地拱手站着。
终于大法正忍不住第一个说:“雷彭公子可真是位懂礼术的好孩子啊,可是最近好像听说雷彭公子体内的玄气消失殆尽啦?不知道可有此事?”
场面上顿时交头接耳,雷同从他们的神色兄窥出了自鸣得意与幸灾乐祸,不禁狠狠地握住了拳头。面子上却还要敷衍。
“这是哪里的事!彭儿最近只是得了一场奇异的病而已,现在已无大碍,我担保彭儿体内的玄气一点儿也没有少,先前听仆人说是鸳儿与各位说的,那么雷某现在可以说,我的小女儿鸳儿从小爱胡言乱语,她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可信。”
听着雷同的义正言辞,几位法正长老还真的有些怀疑是自己轻信了一个小姑娘的胡话,因为确实,一个人苦心修炼十几年的玄气功底居然突然消失无踪,这毕竟是很不合寻常的事。
“爹爹就是偏心!四哥的玄气现在都没了,为什么你还是这样护着他,从小到大,四哥练玄从来就得到你特别照顾,爹爹你就是偏心!”这时候鸳鸳已经从帘子后面出来了,一阵跺脚地嚷着。
“闭嘴!臭丫头!吃里扒外的东西!”雷同轻轻地呵斥着。
鸳鸳只是不理,骄横地继续说:“我爹爹这么多年偏袒四哥偏袒疯了,各位前辈如若不信,何不测验一下四哥身上还有没有一点儿玄气!”
雷同给气得,咬牙不说话。
大法正给一旁的两个副法正眼神意会,只见那两个副法正驾着速度玄技凌迟步一左一右架住了雷彭,一个伸手按住了雷彭的血脉,惊呼:“真的是一点儿玄气都没有了!”
“啊!”全场一阵吃惊。
雷彭的岳父赵炅懿第一个站了起来,那份不解渗透到骨子里,脸上随意地展现了蔑视:“玄气没了?那不是和平常人一点儿区别都没了?”
“不仅如此呢,我给各位长老前辈讲个笑话,我父亲这两天甚至还着手教他玄秘阁玄技,你们说,一个全身玄气尽废的人,怎么学玄技,裙子我说爹爹是偏袒得昏了头!”
“雷同!这件事你得讲得清清楚楚!玄秘阁是我们雷家世世代代的禁地,只有玄者考试通过者才能进入,你……”大法正显示出极大的鄙夷与惊异。
“我只是教给了他大段破和天罗地网两个低级玄技而已,父亲教儿子玄技,有什么!我们从来没进入过玄秘阁!”
“你这样说又有谁信,毕竟钥匙时时刻刻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说是你教的他,这和间接进入玄秘阁学习玄技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多的吵嘴,雷彭感到不想听,厌恶极了,垂下头跑了出去。
“都闭嘴吧!你不过是想要得到雷家玄秘阁的钥匙掌握权而已,有必要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吗,你以为我看不清你吗,大法正,人模狗样!”雷同看着 雷彭失落的背影逐渐远去,听着大法正恶语相加,显得有些怒不可遏,团团颜色凝重的玄气在他的头顶不断地冒出、冒出,升起,头发硬硬地奓着,眼睛怒怒地望着,拳头紧紧地握着,嘴巴里依稀吐的是罡天拳的玄技咒语。
看到这情形,刚刚还在话锋上与雷同争锋相对的大法正毕竟怂了,因为他的玄气等级不过是玄才而已,虽然和雷同的玄杰只相差一个等级,然而在玄棓大陆,人人都知道,高处一级压死人,比如一个玄圣可以单挑十几个、几十个玄皇,同样,一个玄杰也可以单挑十几个、几十个玄才。
“别别……您可千万别动怒啊……”赵炅懿赶紧打圆场,“雷大法正刚刚言不由衷,希望雷玄杰原谅他才是啊,大人有大量,是不……”
大法正虽然心里怂,可是面子上下不了,经赵炅懿一说,正好下台,“是是是,我前面算是老糊涂了,父子之间有什么不可以传玄技的,何况哪有什么人可以在两天之内学会这么好深的玄技呀,雷兄显然只是给儿子介绍一下罢了,先前糊涂,还望您海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