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彭睁开眼,屁股上还有一点儿硬布鞋风味的痛。 “莲老这家伙下手还真的狠,马勒戈壁的,穿个越,挺不容易的啊唉。”雷彭自顾自埋怨着。
他现在躺在一张大得可以睡七八个人的床上,帐子是关着的,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忽然一阵阵年轻女人的笑声,风铃一样叮叮咚咚地朝着床这边拂过来,使得帐子都有些发抖。
雷彭有些小紧张了,因为平日他在学校里听惯了女生的声音,有那种特异的能力可以分辨出哪种声音的女生一定十分漂亮。这下好了,他感到外面讲话的都是绝色天仙。
不禁抓紧了被子,激动与紧张。
“嘶!”
忽然一双细细的皓腕从帐子接缝处轻轻地穿了进来,随手就把两边的帐子拉开了。
雷彭赶紧装睡,眯着眼睛观察着。
只见一张灵秀得像秋日的湖水般的脸蛋儿俏俏地出现,露齿一笑,附带三分温柔,七分软意。好温驯美娇的一个小姑娘!
雷彭一时间激动不能止,他见漂亮小姑娘有个普遍的习惯,就是脸庞会背叛自己,奇异地红起来。他现在半颊已经烧红了。不过他顷刻又想到莲老的话,说漂亮的都是他的妈妈或者姐姐,是他不能上的,雷彭感到很沮丧。
“二妹三妹,大姐,娘,你们快过来看啊,相公他的脸庞怎么突然红得那么厉害,是不是病又发作了呀。”那个床边的姑娘焦急地朝外边喊了起来,声音是嫩嫩的,有点儿甜腻。
“相公?”雷彭心里忽然激动,激动加冲动,连小雷彭都不自主地动起来了。
只听见一阵阵急促的步履声,夹杂着木头碰撞地面的“啪啪”声,四五个女性的头颅已经凑到了床边,一齐用焦急的目光瞅着雷彭。
“我嘞个天!”雷彭原本是想故作吃力地张开眼睛,却没成想眯着眼睛时已经忍不住,瞳孔放大,叫了起来。
这丫的,一屋子漂亮姑娘啊!
其中年纪稍微显得大了一些的开了口:“彭儿,你醒啦?感觉身体好些了没有?”
雷彭呆顿,用病态的目光小狗一样地瞅着那人,一言不发。
先前揭窗帘的小姑娘微展着生气的眉毛,有点儿埋怨地推了推雷彭的身子,“相公,相公,娘她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应呢。”
又听到这声“相公”,雷彭那颗心啊,别说都快裂了,简直都快炸了。“没!没!没事!我一点儿病都没有,我的病全都好了!今晚就可以洞房!”
赵嫣儿的脸顷刻红绛,微低着头,半推半嚷,“相公……你,你说什么呢你,我看啊,你的病一点儿都没好,今晚,人家才不跟你洞房哩。”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雷彭完全睁大了后把赵嫣儿的美看得更清晰了,吓,这他妈,哎哟我去,简直是天仙啊,娘娘啊!地球那个女友不要了,老子一辈子不想走了!
听雷彭和嫣儿一对小两口讲完话,后面的雷母、大姐、二妹、三妹都笑得脸开了花,一直逗乐着他们。
他们雷家一共有三男三女,雷彭属老四,有一个大姐名叫雷凤,两个哥哥分别叫雷恒、雷登,两个妹妹叫雷鸳鸳和雷蕾。他两个哥哥十六岁通过了玄者考试后,便进入雷家玄秘阁去参考玄气文献了,大姐雷凤虽然已经是玄才等级了,但由于她是女儿身,因此不被允许进入雷家玄秘阁修炼,她想变强,只有依靠嫁人,到了夫家的玄秘阁去修炼,亦或者自己上交易所买材料修炼。
“四弟,后天的全国玄者等级考试比赛,你有信心吗?”雷凤生得高大异常,是一个高大彪悍的美女,野气十足。可是她对待雷彭,这个最小的弟弟,确实无与伦比的好。
雷彭有些吃惊,想原来莲老虽然在老婆的美丑上唬了自己,在这点上居然没有骗自己。
“是不是通不过就要被逐出家门啊?”雷彭深情地偷看了嫣儿一眼,随后失落地问。
“那是自然,你不知道么?这是我们雷家几百年来一直延行的规矩,从来没有因偏袒而不遵守过。何况父亲身为雷家之望,几百年来第一个玄杰,他是不会忍受自己的孩子十六岁还通不过玄者考试的。”雷凤说话时,身子上部一耸一耸的,雷彭一点儿也不敢往那儿看,害怕鼻血如柱。
雷彭想这下可算完了,莲老说的那个雷家几百年来唯一的一个玄杰原来就是他父亲,咳,那可真惨,自己现在只粗略地听莲老半唬半真诚地介绍过玄气,对于怎么用和它的具体概念,自己屁个不通,还要去等级考试,唉看来这次是必须被赶出家门了。他叹息着。
雷凤这个彪悍女子心高气傲,最讨厌男的叹气,雷彭那一声叹气不小心被她听到了,“喂!四弟,有什么好叹气的,不过是一次全国玄者等级考试比赛嘛,区区玄者,轻轻松松嘛,你父亲十二岁就通过了,我也是十四岁就解决,我是从小就看着你长大的,你的资力,远不在我们之下,这些年你又那么努力,父亲都看在眼里,对你的期望很大呢,小小玄者考试,不用怕!”
雷彭点点头,同时心里想不用怕你妹啊,你懂个屁哟,又不能把自己穿越的事实和她讲,不禁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嫣儿看见自己相公被训,有点儿气不过,脸上堆着笑,嘴里却轻轻松松地为相公辩解:“大姐,您也别那么说相公嘛,相公他从小练玄,这点道理他都懂着呢,他只是随口一叹而已呢。”话声灵灵,娓娓动听。
雷凤忙说:“也是也是……”
雷鸳鸳和雷蕾两个小妹,都取笑着嫣儿护着丈夫,雷彭和嫣儿深情对视了一眼,都脸红不止。
此时,屋外忽然飘来一阵刺鼻的味道,味道有点儿像泥土烧焦了的感觉,可是又不完全是,总之模模糊糊的,人的眼睛看东西常模糊,人的鼻子却应当长年是灵敏的,此时却骤然分辨不出了。
雷母闻了那味道几十年了,熟悉得很,确定是床上屋里日日相逢的,因此兴奋地说:“快快快,你们爹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