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朱事兄呀!你听得那么清楚干什么了,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只要听到未来几天下雨不就行了吗?”贾大伟搭着朱事的肩说。“这几天就继续委屈两位暂时住在寒舍,到时你们就会相信本大爷的话了。”
傍晚,天由晴转阴了。虽然还没有下雨,但已刮风了。不见太阳的光,乌云密布,有点像电影中的世界末日的感觉。最讨厌就是这种天气的,空气非常的闷热,好像有千斤重的东西要压下来。吃过了晚饭,他们三个就匆匆忙忙地走进贾大伟的房间。朱事关上了门,“大伟,你真得确定她会来?”
“当然!你们去打开窗。”贾大伟怯瑟地坐在床上,手还搂着一包糯米。
“大伟,我们是不是要等到深夜?”金山把所有的窗都打开了,雨随着风被打进来。
风吹起了窗帘,很有节奏地飞起。雷声轰隆隆地响,一道道蓝色的光划过夜空,像藤一样的形状粘着深蓝色的夜,再加上窗外草地散发出来的气味,感觉不是很舒服。
“大伟,都十点了,什么动静也没有。”金山坐在藤椅上打了一个呵欠。
“大伟,我们是不是要关上灯才可以看见她呀。”朱事也有点累了。
“哎,你们听听。”贾大伟举起手。隐隐约约间传来了一丝音乐。“她来了啦!”贾大伟吓得用被子盖着自己的头。
“大伟,你别吓我!”金山连忙跑进贾大伟的被窝里。
“真的假的?”朱事站了起来。“你们先不用这么慌,要先冷静下来。我们想想今朝奶奶是怎么教我们的。”朱事的手在微微地颤动。“你来了吗?需要我们帮你什么吗?”
“她肯定来了啦!”贾大伟从被窝里探出头,四周地看了看。“她在那里!”贾大伟指着床对面的窗口,又连忙地躲进被子里。
“大伟你别吓我啊!”金山死死地拉着贾大伟的手。
“你们先别这样子。本来我不太怕的,都被你们吓怕了!”朱事朝着窗走了过去。“大伟,你……你真是生人不生胆呀!亏你长那么高。那是从窗外打进来的水而已。”
“真的吗?”贾大伟把头伸了出来,金山也探出头。
“骗你干嘛!白痴呀你!”朱事走到床前。
“不要啦,你们今晚还是陪我睡啦!”贾大伟拉着他们的衣袖。
“谁要陪你睡呀!”金山甩开贾大伟的手,低着头急忙地走出了房间。
“你还小呀!”朱事推开了贾大伟的手,站了起来。
“哦,朱事兄不要走嘛。人家一个人会害怕的。”贾大伟狠狠地拉住朱事的手。
“你花痴呀!放手啦。”朱事用力地甩。“我不会陪你的,人家会以为我们是……是‘同志’的啦。放开你的手呀,变态佬!”
“不要,不要丢下我独自一人啊!我会怕的。”贾大伟还是死死地缠着朱事。
“现在和你在一起我更怕!”
“不要!”贾大伟把朱事拉到床上,反身压住了朱事。“我不会给你走的,留下来陪我。”就这样贾大伟压着朱事睡了一晚。一早朱事拍醒了贾大伟,两人下楼吃早餐。
“昨晚,你们一定很浪漫吧!”金山笑淫淫地说。
“你可别乱想喔!我们是清白的,最起码我是清白的。”朱事坐了下来。
“雨下了一晚了,到现在还是不停啊!”金山喝了一口牛奶。“你怎么办?大伟。”
“什么怎么办。我这一辈子就跟定了朱事兄的啦。”贾大伟伸出常常的手臂搂着朱事。
“放手啦!”朱事推开了贾大伟的手。“昨晚还抱不够啊!”
雨下了两天两夜,一直不停。花园里的花都被打低了头,花瓣零星地掉落在地上。柳树弯弯地滴着雨滴,像春天的雨滴,轻柔又缠绵,又像棉花糖的感觉。
“大伟,现在我在怀疑你是不是得了那个‘创伤后遗症’。大哥,都两天了,不见动静,你还是找一个医生检察一下好。”朱事躺在沙发上说。
“你得相信我!再等一下。”
“我不是不等,只是,只是我已经陪你睡了两晚啦!”
“是不是因为我们人多她不敢出来。不如我们试试让大伟一人留在房间,可能她会出来。”金山端着茶出来说。
“不要!不要!会死人的。”贾大伟撒着手摇着头。
“要死也只是你死,我们怕什么。”朱事坐了起来。
“哎,好歹也是兄弟噢。现在我有难你就这样丢下我一人。本是同林鸟,如今,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要去自杀啊!”贾大伟转身想去厨房找刀,走到门口他停住了。“她来……来了。”贾大伟连忙跑到朱事身后。
漆黑的夜里,房子里安静地就如小炫那天的葬礼一样,深沉。突如其来地让人觉得恐惧但又不知所措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