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可将我和欣泰拉回岸边,那几个早已等在岸边的尸体扑了上来,欣泰连斩几下将那几个半融尸斩落河水,我趴在岸上大喘气,太他么的累了,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那个牛头人不停的扯着手上的铁链,嘴里发出一声声兽吼,似乎非常愤怒我们逃出来了,许多尸体被它的铁链带动的一晃一晃的,那些尸体一个个飞到铁链上冷冷的注视着我们,欣泰大戟横在身前随时准备开战。
不过那些尸体好像受到了什么限制,只能漂浮在河道里,上不了岸,就算是靠近岸边的尸体也只能在河道里。
哗啦啦啦,河水开始涨潮了,一点点的淹没了那个牛头人,那个牛头人不甘心的来回晃动,激起一片水花,很快河水淹没了他的身体只剩下一个头露在外面,那些尸体也都跳进水里。
河水哗啦啦的流动,这个声音比刚开始亲切多了,我们又逃过一劫,此时的河水虽然恶心但是有限的那么亲切,没办法它能救命啊!
老冻说‘现在怎么办?’
黄可说‘不着急,你看这河水涨上来他们就平静了,河水落下去的时候它们就复活了,咱们可以趁着河水上涨的时候赶紧渡河!’
老冻说‘你说的那些不现实,你看见没有这里的河水很高,几乎要淹到铁链了,而且此时河水湍急,说不定河水一个河浪激过来,咱们全部都完蛋’。
我说‘不要着急,咱们先研究研究这些尸体,这些尸体太邪门了,浑身就像牛皮糖一样有弹性,根本刺不破,咱们现在已经在河中央除掉了一部分尸体,靠近咱们的这一段暂时是安全的,咱们先研究研究尸体,找到他们的弱点我们再下去一样清理下沿途的尸体,到时候咱们就可以顺着铁链过河了。’
黄可说‘你不要想的这么简单,那个牛头人可是活着的,要是到了它头上,它使劲的晃动脑袋,或者张嘴咬咱们怎么办?而且对面和咱们这边一样多的尸体。’
我说‘没关系,活的更好,你不是说那是犬戎巨人吗,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东西我就能对付,我的地脉引符咒绝对能搞死他!’
黄可说‘只能这样试试了,不过咱们要快,你的地脉引不是引动地气进入它的身体吗,咱们要是慢了,它爆炸了以后铁链断了咱们也白费!’
我说‘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先捞一具尸体上来看看!’
我拉动铁链,把一具尸体拖上岸,原本平静的尸体像突然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样,大声的嚎叫,浑身就像一个气球一样一大一小,一大一小。
等我把它整个拖上岸的时候整个尸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变成了一张类似于牛皮纸一样。
黄可说‘我明白了这也是一个阵法,这些尸体之所以保存在河水里这么完好是因为河水里的那些粘液,那些粘液让他们保存完好,等他们一上岸,没了阵法的保护就变成了这样。
墓主人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保护他的陵墓,你看整条河上没有任何路或者桥,只有一条横在河岸上的铁链,这跟本不是路,它存在是为了困住这个牛头人,河水做成弱水的样子也是为了控制这些尸体,这不仅是弱水还是对尸体的一种保护。
这条铁链看似是一条路但是也是一个陷进,不要忘了咱们要是顺着这条路过去的话,必定会经过牛头人,这牛头人振臂一呼,那些尸体全都活了,只要把咱们打下河水,咱们就完了,这个局太精妙了,一环扣着一环,及时咱们躲过了控制在河道里尸体的攻击,牛头人的攻击咱们也不一定能躲的过去。’
我说‘既然这样,咱们先把岸边的清理下,咱们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的稳扎稳打往前走,清理一段走一段,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任何看似复杂的事情只要洞悉了它的本质就好解决了,眼前看似死路一条的碧落黄泉其实也是有路可走的,只不过需要大毅力大智慧和相匹配的实力。
我们将周围的尸体都拖上岸,清理了一部分,坐在岸边等着河水下落,强忍着空气中的臭味我吃下了一点东西恢复体力,我他么的感觉我现在是坐在沼气池子吃东西,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胃里了,胃里都是臭烘烘的。
一阵哗啦啦的河水流动,河水落潮了,黄可摇醒睡着的我,我一个机灵跑到河边,那些尸体已经一个个飞到铁链上,半融化的脸一个个面向我们,虽然它们没有眼,可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它们冰冷的眼神。
那个牛头人身体不停的晃动,两只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胳膊哗啦哗啦的拉拽困住他的铁链,它的手臂一会儿青筋暴起,一会儿肌肉隆起,铁链咯咯咯的响,好像随时都要爆开一样。
我咬了咬牙,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变故,现在退无可退,只能鼓起勇气往前走了,‘欣泰走吧!’
我把刚才的绳子重新套到铁链上,这一次我俩身上多了一条绳子,这是准备随时回撤的绳子,为了两根绳子不缠在一起,黄可和老冻分开拉着。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顺利多了,我们一路砍杀尸体,这些尸体就像不知死活一样,一个个犹如蝗虫一样飞扑向我们。
远处那些到不了的尸体也是一次次飞起来,又一次次的被拽回去,不知疲倦的重复这个动作。
我一手抓住那个牛头的牛角,牛头人往上仰头,我对上了它猩红的眼睛,血腥、残暴、冰冷、杀气冲向我的脑袋,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了一样,痛苦的嚎叫一声往后倒。
欣泰一个眼疾手快,将大戟挡在我的身后,让我避免掉落下去,我跪坐在牛头人的头上,痛苦的嚎叫,满脑子都是猩红滔天的浊浪。
突然一道白光劈开了猩红的浊浪,是那个一直在我脑海中的古袍练剑人,他一招一式的挥舞着剑,渐渐的我平静下里,我喊到‘欣泰,千万别看它的眼睛,有毒!’
这家伙死了都不安生,我决定就算过去了也要给它来个地脉引,让它尝尝爆体而亡的感觉。
我强忍着自己不去看它的眼睛,可是它的眼睛就像有魔力似的,我忍不住想看,我可以的在脑子里想着那个练剑人,那种想去看它眼睛的感觉才被压下来。
我说‘黄可你们快过来,先到这里来!’
黄可和老冻把我们的物资背囊拴在铁链上,让我先拉过去,然后黄可先一步跳下去,我这边拉着,他那边配合着很快的我们都来到了牛头人的牛头上。
黄可来了以后我一把捂住他的眼睛说‘千万别看它的眼睛,有毒,我松开了啊!’
我黄可有些兴奋,身体微微颤抖,用手拍拍这个硕大的牛头说‘不行,我得发张自拍,这他么的是千古难见的奇景啊!’
我没理会黄可,拉着老冻往这边来,拉倒一半的时候河水突然回涨,我急忙加快拉绳的速度,河水涨的很快,眼看就要淹到老冻的脚了,老冻急忙抬脚勾住铁链,大喊‘快拉我过去,快点…’
我跟欣泰一起来将他嗖的一声拉了过来,欣泰抓住老冻的衣领子一把将他拉上牛头,老冻吁了一口气‘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