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应了一声,聂狰没管我,我就踩着月光出去了。
我才不管他去了哪里,做什么事情呢,反正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联系上我的家人,远离这个破村子。
毕竟,今天的事情出现了之后,我也不敢随便跑了。
他才出门,就听见“嘻嘻”一声,我扭头一看,是哪个小鬼在门口眨着一双空洞的眼看我呢。
不怕,不怕,我翻身上炕,一股汗臭酸味袭来,我强忍着将被子拉倒脖子下面,就这样躺了三个小时,到了凌晨三点。
我半睁开眼,一扭头,那个小鬼还在,冲着我咯咯笑着,我起身,咬着牙往出走,一步一颤往厕所的方向走过去。
这村子早有古怪,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怕,我是聂狰好容易买回来的人,那小鬼也就是吓吓我,不敢把我怎么样……
“小姐?”
一只手突然横过来,一手捂住我的嘴!
啊!
我条件反射,狠狠拧了一下他的手腕,听到身后一声略显熟悉的闷哼,我一回头,就看到来了白玉堂。
“白老师!”我惊喜的瞪大眼:“您……”
今天白玉堂敲我脑袋的时候,我就想起来孙悟空被他师傅敲脑袋的事情,凌晨三点我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碰上了。
“小姐,你是被拐卖的吗?”白玉堂额头上冒着细汗,不安的回头看:“我是这个村子的支教老师,你快跑吧,他们村子有古怪,死了人都没人管的。”
我心里一阵难过,苦笑着说:“我也想跑,但我跑不掉。”
“是,我知道,他们村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经常就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白玉堂挠了挠头,叹息道:“小姐,我下个星期要回家一趟,下个月继续来支教,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你能带我逃出去吗?”我忍不住问道。
“难。”白玉堂摇头:“我出去有人送,回来有人接,带人会被发现的。”
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有点失望,我说:“那你去内蒙古兴安盟扎赉特旗找一户姓林的人家,我叫林夏,我爸是个警察,你去帮我带个话就行,他如果要来找我的话,一定要多带几个警察。”
我爸最疼我了,见不到我的日子不得被逼疯了?
“好。”白玉堂看了我一眼,有些怜悯的上下扫过我,说:“我先走了,林小姐保重。”
说完,白玉堂就快步离开了。
我有点魂不守舍的回了屋子,聂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而且已经脱光了躺在炕上,我一惊,冒出来一身冷汗。
“你去哪里了?”
那双锐利的目光盯得我头皮发麻,我故作镇静的朝着他走过去,背对着他坐在了床边说道。
“我去上厕所了。”
脱了鞋,看到屋子里的土炕,还有脏脏的被褥,和地上唯一的一个瘸腿桌子,还有肮脏的地,看的我心里头恨意徒升,咬着牙才回到炕上躺着去。
我刚躺下,一只手就横过来,紧紧地扣在我腰上:“碰见谁了?”
碰见你爹了!
我掰开他的手,心里却慌得厉害,聂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白玉堂的话,他会不会全部都听到了。
“别碰我,混蛋,滚开!”
我烦躁的吼了一句,以为聂狰会恼羞成怒继续折腾我,但是他没有,被我甩开了之后,寂静了几秒,他才说道:“我本来不会这么穷的,只是我没办法出去。”
怎么突然说这个,莫名其妙!
我当时胸口一团火在烧,他这么一说,我就恼的吼了一句:“你没办法出去关我屁事?我本来都要嫁人了,被你拐进来,现在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你还想嫁给谁?”
聂狰摁着我肩膀给我摁下去,一张带着刀疤的脸在月光和烛光下显得有点狰狞:“进了我聂家的族谱,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
肩膀处传来一阵刺痛,我恨得牙痒痒,却还是满脸堆笑,笑眯眯的给聂狰撒娇,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白玉堂这条线索断了,自己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聂狰哥哥,你吓到人家了嘛,好疼啊。”
聂狰摁着我肩膀的手这才稍微轻松了点,可是那双恶狠狠的眼睛,却丝毫没有移开视线。
“人家现在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还能去家给谁,人家说的是没有进这里之前啦,我现在知道这里的厉害了,以后一定会乖乖的,给你生儿育女。”
果然,聂狰的想想法就是这样,想让我乖乖的待在这里一辈子,给他生儿育女,看到我怎么乖,马上笑的合不拢嘴。
“哈哈好,我聂狰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放心吧,不出一个星期,我就会让你怀上我们聂家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