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怎么这幅表情?”
“啊?一时失神,一时失神。”左擎尴尬的开口:“大哥这次回来,要待多长时间?咱们,总要有个准备……”
“老子回家,需要准备什么!”左天直接怼了回去:“倒是二弟,回来的日子已经不短了,便是跟圣上告了假,也总归是要回去的不是。”
不、是!
左擎有点尴尬了,这是要赶着自己离开啊。
他好不容易把握住这次机会,怎么可能轻易认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好么!他眸中写满了烦躁和不安,可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硬生生的憋着。
左天看到他的脸色,便是一阵儿开心:“怎么为兄说的不对?”
左擎清了清嗓子,硬撑着道:“大哥您刚回来,可能还不太了解,母亲病了,做儿子的 怎么都得在家侍疾才对。”
呵、呵!
左天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这是准备问自己要一个说法了!看他那小眼睛眯着,没有半分男子该有的气概,这样的人,放在自己那里早就被收拾了。
“母亲病了?这,我倒是没听说!”
“……”
左擎对于他这幅装傻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疑惑!他甚至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不成,是看自己不顺眼?
可他也没什么地方得罪他啊。
他不知道的是,左天把该了解的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他现在这幅模样看在他眼里,那就是十足的伪君子。
他要是能买了这个帐,咽下这个亏,那才是大大的奇怪。
再说了,昨天自己就回来了,他今天才站出来,完了以后还装作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真当自己眼瞎么?
“二弟要没别的什么事儿就先回吧!母亲那里,我回头会去探望的。据说,是天花不是!”
“这……”左擎还要说些什么,可一对上他的眼神,便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痛痛快快的离开了。
左天冷哼一声,摆明了不给他面子!正想去瞧瞧自家闺女,也好问问上次摔腿是怎么回事儿,还不等自己去,便见门外的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将军,宫里、宫里来人了!”
“哦。”左天见他没出息的样子,又是一脸的无奈:“来人就来人呗,慌什么、乱什么!”
得!
门房一脸的无奈,他们家将军说的倒是容易,这府上已经有老长时间都没接到圣旨了,好不容易来了一回,总该是紧张起来的吧。
他撇了撇嘴,将自己的情绪给压了回去。
宫里来的是安公公,传皇帝口谕,要他入宫赴宴,为其接风。场面铺的不小,不仅他一个人去,还有他的家眷。
左天把人送走之后,便觉有些无奈!他如今是越来越摸不透皇家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自家闺女跟他们打交道,那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左渺见他一直焦虑的走来走去,多少有些无奈:“爹爹,你别转了!就算是再转,也不可能有什么转机的啊。”
他被噎了一下,人家是君,他是臣,确实是没有任何办法!
左渺是觉得或许这次进宫之后,可以帮助她了解更多的形势也说不准,毕竟,自己先前安排的那一颗颗小钉子,也该起到些作用了!想着,她面上多少有些高兴:“爹爹,先前那事儿已然过去了!就算是咱们国公府有这么一份儿,可其他府上不也有么!至少,您可以宽心,女儿绝不会嫁入那些权贵之家了不是。”
是!
左天的心气这才稍微顺了顺,他的确是不想自家闺女跟那些人去掺和的,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就挺好的,至于她想要的那些权势,他都会给她弄回来。
既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不过,总还要有些准备!我总觉得萧景云那个小王八蛋,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闺女啊,只要你在西北的名声传出去,怕是得不了好。”
“……”
左渺对于他直呼皇子名讳,表示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反正,他是打算豁出去了,能不管不顾,就不管不顾。哪怕,她把天给他捅个窟窿,他也认了!
她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知自家父亲被自己给吓坏了。
“爹爹,你且安心,女儿现在长大了,总不会给你惹事儿的。”
“……”
左天觉得,她这话吧,具有深刻的怀疑意味!他压根就不能往心里去啊,可能她是不会惹祸,可一般来说,都是祸来惹她的。
“不如,咱们去看看祖母?”左渺眉眼弯弯的道,看上去很是妥帖的模样:“我想,病了这么长时间,说不准能好起来。”
“天花,会好起来?”左天很是怀疑,他说这话说的有点虚啊!不过,想也知道,那个老东西要是出来的话,肯定会惹是生非!
自己,并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场面。
左渺把他的关心看在眼里,心中泛起阵阵感动:“爹爹是怕外面那些人说我不孝?好在,女儿的名声已经够响亮的了,不管他们说什么,对我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话是这么说!
左天也明白自家闺女不是个能被旁人影响的,可这心里总归还是有些担忧,有些不安的:“闺女啊,要是他们说你不孝,以后你的婚事,怕是连个普通人家都去不了。”
“爹爹,我才十岁!”左渺颇为头痛的道:“距离出嫁,至少还有五年的时间,更何况女儿现在并没想着,嫁人的事儿。”
“也对哈!”左天笑了笑,很快换上一副严肃的模样:“话是这么说,可你吧,也得想清楚,女儿家总归是要找个好人家的。我家闺女这般优秀,不急、不急!”
左渺见他一脸兴奋的模样,顿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他都已经这样了,自己总不能打击他的积极****。
好在,她已经想好了,自己这辈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人的!
想着,脑海中竟是有一张脸一闪而过,那个人,会是自己托付终身的那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