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把这些单纯的军营汉子给拐的乌七八糟的,每个人都看着那个小巧的身影,都充满了敬畏和热血。
如她所言,这里有很多都是忠于左天的!
他们看着她,就跟看着自己的孩子差不多。
左渺非但没有把人给一竿子打死,还巧妙的笼络了人心,左将军看在眼里,眸中是掩不住的兴奋!他这个女人,太优秀了点。
若是身为男子,将来的成就必定比他还要高!
“现在,我希望,各位能够配合我的行动。”左渺做了个最后的总结,恩威并重嘛,她也会的!只不过,不太喜欢用就是了。
“好!好!好!”一群热血的汉子,就这么应了下来,似乎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娃娃,而是天生的上位者。
左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上去极淡,却也极为好看。
周轻扬心中微微一动,更加坚定了自己一定要把人给娶回去的心思。这样的丫头并不多见,尤其,还跟自己兴趣相投!
“左叔叔,您女儿真厉害。”
“废话!这还用你说么?”左天轻哼一声,显得极为得意的模样:“我的女儿,自然是十分优秀的,嘿嘿。”
“现在兵分两路,一路去外面树林等候,一路收集炸药,准备把这里炸开。”左面不慌不忙的吩咐,直接取代了自个儿父亲的地位:“兄弟们,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们的了!”
左天回过神来,就听见她如此匪气的一句,顿时抽了抽嘴角,自家娇娇软软的小闺女,怎么成了土匪了!
这简直不符合常规。
他拉了她一把,把人拽到自己身后,小姑娘家家的,这是要做什么!他恍然记起,自己要她隐藏自己的事情,这丫头一定是尽数抛到脑后了。
“你……”
“爹爹!还是先忙正事儿要紧,您说呢?”左渺一句话就把他给堵了回去,那些担忧什么的,立刻说不出来了!
左天尴尬的咳了一嗓子,怎么都觉得自家闺女太过优秀,也是个问题。
旁的暂且不提,体力强的和体力弱的,很快分成了两帮,一帮出去外面守着,一帮留在里面,点火、炸。
彭!
左渺看着面前这一切,她拒绝了他说要自己先出去的决定,现在看来,是十分正确的。
下面是一条河道,不过如今,大多都干涸了,只有中间一条细小的支流在那勉力支撑。
“这……”
“爹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有人在什么地方强行阻断了所有的河流,将其汇聚到一处!但,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左渺眉眼间多了些许忧色,旁的不说,总算是能让这些人喝饱了!
若非他们强行炸开,便是挖到死,这些水也不会出来。
很现实,也很残酷。
但,同样反映出那些人想要他们死在这里的决心!
左渺按了按眉角,头痛极了!区区一个郑彬,真的敢做这样的事情么?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谁也不知道,应当怎么去做。
左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给耍了!他狠狠的吐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平静一些。然而,心中那满满当当的愤怒,却是无论如何都消不下去的!
他气得浑身发颤,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说辞。
“闺女,我……”
“爹爹,你不用多说。”左渺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惯了:“他们总想着要咱们去死,不然的话怎么会放心呢?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谁,许给了郑将军什么好处。”
左天呆呆的站在那,他这一生想的都是精忠报国,只要跟国有关,哪怕是不惜一切代价,他也得把事情给摆平了。
可到头来,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被自家兄弟给算计的命都差点没了。
“先把他们叫进来,烧点水喝。”左渺已经出去安排了,这么大的声响,那边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不过,他应该会很开心。
因为裘亚山炸了,就代表左天他们死在这里了!至于那三个不成器的小子,也就没什么用了。
周轻扬忙前忙后的跟着她折腾,过了挺长时间,总算是安顿下来。
那些人看到水,就像是看到了自个儿的亲娘一般,显得很是激动!就差没直接上去喝了。
左渺在原地挖了个小坑,里面用叶子铺满了,过了很长时间,这才接满了一壶,开始烧。
他们有想喝凉水的,被她老爹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们这些人已经很久没有水喝了,再用点凉的,谁也不知道,会是怎么个结果。
所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烧开水,之后一人分一点,多次饮用。
左渺看他们一个个着急忙荒的模样,不自觉湿润了眼角,能把一群汉子逼到现在这个份上,也算是那些人有本事了!
她,莫名觉得心疼。
周轻扬摸到她身边,悄摸的道:“你怎么知道底下有水?万一没有的话,咱们这一炸,炸到底,差不多所有人都会被埋在这儿!”
“赌。”左渺悻悻的道:“我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但,他们做事定然不是十全十美的,想要人挖不到,只要保证每一个泉眼没水就可以了。但是,他刻意阻断一条河流么?就算是可以!那也是人为引导,等到剧烈的震动之后,水自然会冲出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现在的结果跟她想要的还差了许多!这一丁点的小河,也只够保住他们这少数人的性命而已,要是再找不到大量的饮用水,天上也不下雨,估计就悬了。
周轻扬默默的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她这样的心性,自己都是没有的!他虽然自诩洒脱,可遇到事情之后,怕是还没一个小姑娘来的淡定。
很现实,也很残酷。
他默默的吸了吸鼻子,表示不知自己应当说些什么!
左渺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好在,最后我赌赢了不是么!或许,做任何事情都不该考虑那么多!我父亲他,思维多少有些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