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杜若对于他那种时不时就钻出来的,看着自己的可怜目光,表示相当不爽:“还是说,你想挑拨本太子去抢亲!”
“杜若啊,我说,你在我面前,就别一口一个本太子了,这样的话,不是很合适吧!我都替你觉得忧心。”阎十一珉唇,一字一顿的道:“你就说说看,你甘心么!自己看了那么久的白菜,一下子,就成别人家的了。”
不甘心!
可是,那又能怎样?
杜若眸中划过一丝迷茫,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决定了,不会有任何结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到底应该怎么办,他自己也不知道。
阎十一见他面色动容,迅速说道:“如果你跟我合作的话,也不一定没法把左渺带出去,你说呢!”
杜若:“……”
然后呢?
当他是个傻子么!还是说,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二货,因为他一句话,就要站出去,为他拼杀?
就算是他再喜欢阿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杜若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阿渺需要的是什么,他能做的,就只是在这个基础上,保护好她!
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这才是重点。
至于其他的,跟自己都没多大的关系!
这样想着,他看他的眼神也越发不善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阎十一,你该不会是想着挑拨我们两个打架,完了以后你坐收渔翁之利来的吧!若是如此,我定然要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默、了。
阎十一觉得,这小子一直脑子都不怎么灵光,怎么这会儿功夫,完全变了个人一样!而且,这说话做事,都很不正常啊。
他心下微颤,表情有点凝重。
“杜若,你该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还是,想着要挑起战争?你好,渔翁得利!”杜若一脸怀疑的看着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是发现了真相,有什么,呼之欲出。
“你想什么呢你!”阎十一不客气的拍了他一把,这人脑子有毛病,现在这个情况就挺好的,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让那么多人来围攻他?
而且,谁不知道,南宫逸的手段,凛冽又残酷,完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来的!招惹他,还是算了吧。
他相当相当理智的想着,给自己划定了一个范围。
杜若不屑的撇唇,看着他现在这幅样子,就觉得有点恼怒,有点上火!自己不敢,就想蹿倒他出头,真的好吗?
阎十一汗颜,鬼知道这小子为什么变聪明了,看起来,还是十分聪明的那一类!心塞吗?当然,是心塞的!
杜若看穿了他的想法,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眸中闪烁着淡淡的嘲讽:“你没毛病吧!再不走,我就告诉左渺,你想算计她!”
阎十一:“……”
默、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纯良无害!当然了,如果真的纯良无害的话,怎么会迅速在东离那边站住脚?
除非,是有高人相助。
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无疑是件比较痛苦的事情!阎十一只要一想,就觉得浑身痛的厉害!
但,真要做什么,却又有着百般顾虑,这才是最气人的地方。
“你不去,老子自己去!”
“去吧,如果你不小心把自己玩挂了,我会替你收尸的。”杜若一字一顿的说道,表情相当严肃:“祝你好运。”
好运个屁!
阎十一被他给噎的不行,一口气哽在心口,不上不下,难受极了!他哪里错了?不就是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么!
难不成,还有错了。
事实证明,他就算再怎么能折腾都没用,一旦对上南宫逸和左渺,两人心中旁无杂物,便是他能作出朵儿花来,也没什么用!
这才是,最悲催的地方。
他心中各种委屈,然而,却并没法子缓解。
大婚之日,就在他的委屈和不甘当中,一点一点的到来了。这日,锣鼓喧天,京都大道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甭管怎么说,南宫逸在平民百姓当中,还是相当有分量的!这直接决定了,这场婚事,必定是万众瞩目的!
要问为什么,那当然是,他那几年掌权的时候,虽然主要目标放在左渺身上,可对于民生什么的,却也没有丝毫懈怠。
比起,萧元,他更像是个皇帝!
萧元为人只图享乐,对于外界的事情,很少参与管理,是以,晋国的通知看上去十分稳固,可实际上,却是乱七八糟。
仔细算下来,还真就不如南宫逸!
所以,在平民百姓之间,很多人都是喜欢南宫逸的!因着这份喜欢,也直接转移到了左渺身上。
更何况,左渺,本身就是个传奇人物!
左渺在自己的闺房内,夜苍穹和左辰等人陪在她身边,一时间,心情复杂极了!这些日子,一直在闹腾,一直未成功!
想想,要多么心塞有多么心塞!
他们很想把人给抢过来,或者说,直接阻止这场婚事,但,根本就不现实。
“渺渺,你嫁给那小子,不会后悔?”夜苍穹自我代入,直接把自己当成了她的长辈,相当严肃的道:“要是你不愿意,可以反悔!我给你这个机会。”
“机、会?”左渺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机会?他说这话的时候,就丝毫不觉得心虚么!还是说,新郎官都马上要进门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放弃。
这样算下来,自己岂不是傻了!
夜苍穹有点尴尬,南宫逸那小子虽然还不错,可总觉得还差点什么,让他觉得不是很放心!那滋味儿,并不爽。
左渺深深叹息一声,一字一顿的道:“夜叔叔,我会过的很好!他对我,说不出旁的来!我想,我会幸福的,如果他对我不好,你……”
夜苍穹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悦!要是他对她不好,他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后悔!
真当这个世上,谁都能伤她么?
开玩笑!
这样想着,他的脸色,才稍稍和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