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被打蒙了,这辈子,除了左天,还没有人给过自己这样深刻的教训!在这样的情况下,显然,是很让人崩溃的。
左渺冷冰冰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挑剔的意味,她倒是有些不解,是什么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好欺负的人。
甚至,她一次又一次的送上门来挑衅,她也可以不在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估计早就死了几百次了,不是吗?
君澜回过神来,面上是一脸的羞愤:“你敢打我!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居然敢打我!”
左渺:“……”
她就没从她口中,听说过自己一句好话,真的。
从以前到现在,无论她是不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上看自己,都对她没有那么的客气。
那表情,那架势!
呵。
左渺除了冷笑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强装淡定,努力做出一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除了恶心之外,没有多余的感觉。
她现在,倒是真的很庆幸,还好自己不是她的女儿!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揉搓自己来着。
她眸中泛起淡淡的冷意,无论她想做什么,自己都不会买帐的,肯定。
君澜未必不知道她的意思,可她却有点淡淡的无奈,可以的话,谁愿意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虐么?
她宁愿把这个时间花费在旁的事情上。
“我不管!反正,怎么说,我都是你的母亲,你的婚礼,必须由我来操办。”
“来人!派人去君家说一声,就说君家大小姐得了癔症,这会儿功夫,怕是该去看大夫。”左渺懒得跟她废话,径直说道:“若是你还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君澜默了,她还真就不敢赌!谁也不知道,她发起疯来的时候,会做些什么。
想到那个后果,难免会有些接受不了!
左府的人现在可不会管她到底是不是当家主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存在,那就是他们的耻辱!
这左家发生的一切,一桩桩、一件件,哪个是跟她没有关系的?
“你!”
“我如何?”左渺一个眼神扫过去,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我告诉你,我没那个时间,跟你废话。”
“你敢不孝顺我!”君澜吃准了这一点,一字一顿的道,看上去,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生气的样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左渺已经彻底无奈了!她要是非认准了这一点,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找虐,能怨得了别人吗?
“君澜,我劝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不是你说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我便是不孝,你能把我怎么样?”左渺这话可以算说的相当不客气了,从开始到现在,她就没有给她留面子的意思!
在这样的情况下,君澜还能怎么样?
只见,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直直的倒了下去。
左渺眸中划过一抹讽刺,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希望,直接弄死她!可,现在的问题是,不现实啊。
要让自己动手杀人,还是自己曾经叫了那么多年的母亲,她心中,到底是有些纠结的。
该不会,君澜以为她自己昏倒了,她就会叫人把她给抬进去吧?如果她真的这样想,她也只能说,自己很无奈。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是不可能的!
一摆手,吩咐下人将她给抬了回去。
南宫逸听她说完之后,还有点奇怪,怎么会这样?在他看来,他跟君家已经算是撕破脸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绝对没有什么交往的余地。
他们会送上门来,自取其辱?
这事儿,想想就觉得有点玄幻!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无非是上门来挑衅罢了!我还怎么看。”左渺有点赌气一样的看他,眸中泛着淡淡的不屑:“无非,她是觉得,我不能把她给怎么样罢了!”
“乖,不生气。”南宫逸揉了揉她的脑袋,一派安抚的模样:“她有那个胆子,主动上门来挑衅吗?我觉得,不太可能。”
旁的不说,就单单她对左辰做的那些事情,也够她死个好几回了,不是吗?
左渺怎么会不明白他的顾虑,就算是自己,心里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样不惜一切代价的跟自己挑衅,真的有意义吗?
还是说,在君澜那里,稍稍过的痛快点,对她来说,便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南宫逸见她秀眉紧蹙,顿时有些心疼,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一脸的安慰:“你只要乖乖做你的新嫁娘就好,剩下的事情,不必多想。”
左渺:“……”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好了!
而且,她心里也有数,这厮分明就是在把自己当成个孩子一样在照顾,这样真的好吗?但,左渺又不得不承认,现在这种时候,自己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不管怎么说,有他的存在,对于自己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这个世上,有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一个男人,无条件的宠着自己呢?
南宫逸并不想她为这些事情操心,一点也不想!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这件事情之后,照旧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揽了过去。
于他而言,只有她才是最重要的!
同时,君家。
君家家主坐在主位之上,看到君澜被人给送回来,脸色越发难看了:“都说了,不让你去,不让你去!你耳朵,是聋了吗?”
君澜迷迷糊糊的刚醒过来,就觉得自己耳边嗡嗡的,有什么一直在响,再一看,自家父亲,正一脸严肃的盯着她。
她活生生打了个激灵,眼观鼻鼻观心,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得罪自己的父亲,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毕竟,想当初,君家可是说不管自己,就不管来着!
那么多年下来,要说她心里没有任何芥蒂,那是不可能的!关键问题是,就算是她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做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