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渺心中狠狠的咒骂一通,心说,到底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还是怎么一回事!分明她心里很清楚,这里的一切都不同寻常,可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这感觉,真的是绝了。
这里就像是一个迷宫,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即便是她有心想要找个人来问一下,也是白搭。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左渺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仿佛变得轻飘飘的,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将自己紧紧的束缚住,让她什么,都不能做。
又转了几圈,最终,她失望的垂下脑袋,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红和小绿,见她这幅模样,忍不住有点心塞,话说,作为灵宠,他们其实很不合格啊!但,这苍茫城不是别的地方,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纷纷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失望的神色。
但愿,她不会觉得他们没用,要抛弃他们吧!
“主子,要不,我们俩变个戏法儿给你瞧瞧?”
“就是!让那些不开眼的家伙,出来给您表演表演。”小绿幽幽的说道,不过是一群小蛇,也跟出来跟他们为难,作死呢就是!
左渺幽幽的看了他们一眼,总觉得这两位,这脑子是没法弄了!还能显得再弱智一点么?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啊!
而且,她哪有那个闲情逸致,留下来看戏。
“有那个时间,你们不妨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好了!”她伸出手,在他们两个脑袋上敲了一下,一人一下,重重的,谁也甭偏了。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两个小家伙一直都在想尽一切办法逗自己开心。
小红和小绿表示,自己很忧伤!如果他们有办法的话,早就把她给弄出去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你们两个,跟这里应该毫无干系吧!”左渺幽幽的说道:“但愿,是这样。”
“我……”小红和小绿对视一眼,立马保证道:“主子,您可以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总是忠于您的,至于旁人,都是次要的。”
左渺,并未因为他们两个的说辞,感到更加轻松,反倒是觉得,自己有点无奈。
她能察觉到,好像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朝自己笼罩过来,可具体是什么,她却完全不知道,更说不出来。
心塞么?
自然,是心塞的。
小红和小绿表示,或许他们两个根本就不适合说话,真的!分明,他们一开始是想着安慰她来着,至少不用像是现在这么担心。
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他们说了几句,她反倒是越发不开心了。
两只互相对视一眼,无奈极了。
左渺并未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也会影响着他们两个,要不然的话,他会稍微表现的高兴一点,也不一定。
“难不成,只能等南宫逸来接我?为什么觉得自己好没用!”左渺托着自己的下巴,说的一脸委屈:“啊!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为什么都没有人!人呢!人呢!”
“瞎叫唤什么!私闯城主府,该当何罪?”
“你是谁!”左渺已经懒得站起来了,换了任何一个人,在这里等上两个时辰,才有人出来,也不会有兴趣了。
此刻,她幽幽的看着前方,表情阴沉不定。
奈何,来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夜苍穹只是觉得,这丫头分外有趣,他从发呆中醒过神来,看了一眼水晶球,却发现,她一个人坐在城主府外围,绕了半天,不知怎么出去。
那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又钻了上来,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总觉得,这丫头,许是跟自己有缘。
但,真的如此吗?
他,有点不确定。
左渺见自己说了一句,他又不说话了,心里的暴躁升了起来,赌气般的朝天一指:“有本事说话,没本事露脸!怎么,你长得,很丑吗?”
夜苍穹:“……”
估计,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个敢说自己丑的人!
这丫头,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话说,他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样的了。
虽然早就知道不是那个女人,可听她这么跟自己说话,他还是忍不住有点激动,那种感觉,真的太过熟悉了。
总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来着!
是什么时候呢?
左渺等得不耐烦,捡起一块石子,就朝着上空打了过去!神经病,真当自己拿着他没办法,还是怎么着?
她要是怕了,那就不姓左。
夜苍穹眸中划过一抹薄怒,看上去年纪不大,胆子却是不小!真当没有人敢动她么?不知天高地厚。
他衣袖一甩,站了出去。
左渺见终于有人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虽然这样不太礼貌,可她吧,还真就不想给他长脸!
而且,他以为他是谁?
学着人家在半空中飘着,浮浮沉沉的,就可以假装自己是半仙儿了?要是这样的话,她也是很佩服他的。
“大叔,您干嘛呢?”
“你……”夜苍穹被她的声音给震了一下,眸中划过一抹震惊,这丫头说话软软糯糯的,跟那个不讲理的女人,很像。
她偶尔慵懒的时候,也是这么说话的!
她,跟华裳,到底是什么关系?
左渺没有注意到他古怪的神色,或者说,自己注意到了,却根本就不在乎!她现在,就只想从这个鬼地方出去,至于旁的,什么事情,都没想。
真、的。
“大叔,您要是在上面玩够了,能不能下来,把我给弄出去!我还有事……”
“有事?你私闯城主府,可知是何等罪过!”夜苍穹故意吓唬她,声音里含了一丝威压,很是愤怒的样子:“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还是说,在你心里,这苍茫城,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
“呵!我倒是要看看,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带你进来。”夜苍穹冷笑一声,周围的气压,变得更低了,让她觉得,那股子莫名的寒冷,又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