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脸色又是黑了大半!总觉得,有他在这里,他什么都做不好!如果她想把他们给弄死的话,早就行动了,还辛辛苦苦的把他们从药王谷弄出来,好看么?
这阎十一,还真够讨厌的。
阎十一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要是她发话,说是自己下不了手,她其实可以帮帮他的,真的。
省的,那么多麻烦!
左渺觉得自己的心情很是奇怪,一听说,她的家人,其实是在南宫逸手里,竟是有种放心的感觉!
好像她从内心笃定,他不会伤害她。
这种念头,很是奇怪!
从上一次开始,她就有这种预感了。
想着,左渺的脸色又黑了几层!她自诩,清冷绝情,可偏偏,遇到他的时候,就很容易心乱。
这对于自己来说,简直是不可原谅的!
南宫逸见她脸色几番变化,心中一时酸涩,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她该不会,真的怀疑他。
天知道,这几年,他对左天父子,就是比对自己的亲爹,还要来得好!
“他们都好好的,你不必忧心。不管他说什么,那都是假的!若是你信了,反倒是如了他的意。”
“那我就放心了。”左渺把自己心头的那点烦躁,给咽了回去:“我要去找我师父!这件事情,比任何事情,都要来的重要。他一个人在外面,我怕他出事。”
“我跟你去。”南宫逸毫不犹豫的开口:“既然你知道,你师父对你很重要,那么你也该明白,你对我,也是很重要的。”
左渺再次呆住,话说,换了任何一个人,成天被这样的甜言蜜语哄着,应当也是拉不下脸来的吧!
更何况,他还是百依百顺的那种。
她嘴角抽了抽,没再拒绝。
阎十一心塞的要死,他辛辛苦苦的算计,到头来,却是这幅模样。他不管!既然他能跟着,他自然也能。
左渺对于面前这种状况,表示有点无奈!大抵是无奈的次数多了,所以,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他们喜欢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跟她这里,没多大关系。
当然,话是这么说,可自己心里,是真的这么想么?
至于慈航大师,从药王谷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处在沉默的状态中,不知是不是从里面的事情,得到了什么启示!
他混迹江湖一生,一直都以为,只有追求最高的武学境界,才能让自己更加强大!才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可,现在一看,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这几个小子,要说身手,固然不错!真要论起本事来,却是不怎么样!至少,在他们这样的高手面前,是没什么反击的余地的。
但,他们却能在药王的手下,安全脱身。
慈航大师觉得,自己或许需要对这个自己新收的徒儿,重新评估一下!她的能量,大的超乎他的想象。
“丫头,我跟你去找师父。”
“……”
左渺真没想过要他们陪着,她发誓!可偏偏,这些人,好像热衷的很,委实令人头疼。师父是她一个人的,不是他们所有人的,哎呦喂。
九华老祖要是知道,这么多人都去找他,估计还不定兴奋成什么样儿!兴奋的直接后果就是,他可能连面儿都不会露,直接就消失了。
想想,还真的是心塞!
“南宫逸,阎十一,你们一个是西晋掌权者,一个是北朔太子,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
他们这几年来,好像一直不务正业来的!
两人互相仇视对方,用尽了一切法子,互相抵制对方,只要能让他们不痛快的事情,两人就做的特别起劲儿。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让现在,彼此双方,站在了一个很是为难的位置。
“阿渺,不会出事的。”
“你确定?”左渺白了他一眼:“我听说,萧景云去了蒙国,做了那边的女婿,他会不会趁机发兵。反正,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的!”
南宫逸的行为,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光明磊落!
所以,即便是萧景云想要复仇,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或者说,直接打着皇室的名义,前来讨伐他,也不是不可能。
南宫逸默了一瞬,好吧,他得承认,萧景云这几年,一直都没怎么消停过!不过,他一直都表现的不是很在意。
大有,他喜欢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与他无关的样子!
阎十一乐了,笑眯眯的道:“是啊!是啊!你可不是皇室中人,南宫逸,你一个闲散王爷,管了那么大的闲事,就不怕别人找你麻烦。若是我,定然会这样做的!”
“你、敢!”南宫逸承认他有才能,可这个才能,要是用在安邦定业上,还可以,可要是用在跟他抢左渺上,他真的不介意,提前废了他的。
只要,他担得起那个后果。
阎十一一脸不屑,说的跟他厉害,他就怕了他一样,做梦呢吧!就算是南宫逸有手段,自己也一样不差。
不然的话,他们两个,怎么会是死对头呢?
如今,左渺还没说什么,所以,他们两个能保持淡定,可,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就这么,左渺发现,自己说什么,那都是不管用的!他根本就不会给自己任何准备的空间!或者说,这些人都太过专权,总认为,所有人都应该听他们的。
做起事情来,不管不顾!
“丫头,你找你师父,找你师父,你知道他在哪么!”慈航大师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对这些小年轻的情啊、爱啊的,自己不是很明白。
左渺一下子被问傻了,答案很明显,她根本就不知道!非但如此,还一直都处在一个迷迷糊糊的状态。
她纠结半天,却不知,如何表述。
他们两个是知道她迷糊的性子的,尤其是在认路方面,根本就是个生手!连个地址都没有,就要去找人。
幸亏,他们跟上来了!
南宫逸有点头疼的看她,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多长几个心眼?就像是,刚刚说她很聪明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