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渺跟着他学了这么长时间,那会的更多的,也是治病救人的招数,至于这个,纯属意外。
慈航大师看了,差点没跳起来,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衣袖,还不等碰到她的衣角,便被喇叭花给缠住了:“药王!你丫的王八蛋,到底是打什么主意?有本事,你站出来,跟老子一决胜负。”
左渺:“……”
她,能感觉得到!
后面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刻刻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到底是出于什么缘故,却是不明白。
现在他这么叫唤,却也没有任何用处!
慈航大师像是被气急了,眼看那东西朝自己的皮肤包裹而来,他怒吼一声,竟是将周围的一切,尽数给震开去。
左渺捂住自己的耳朵,表示有点懵!他居然有这样的气势,能让这些植物感觉到害怕,这得是怎样的威力。
有他这么一搅和,这一关,也算是他们过了。
两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却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空气中像是萦绕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左渺有点迷糊,这算是什么?
她手里的蛊灵虫像是有些不安,艰难的在她手里翻了个个儿,不好!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好。
刚刚那么多的食人花,它也好想吃的!
可,密密麻麻的,啃不过来啊。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慈航大师眉心紧蹙!他承认,是自己主动翻进来的,可那该死的药王,也不至于依依不饶的啊!
这,到底是想闹哪样?
他心中思忖半天,也没搞清楚,他们两个之间,说是有仇吧!是,可再怎么也没到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份上。
等到他一回神,却发现,左渺已经消失了。
慈航心里那个急哟!踉跄着往前几步,却是什么都没能摸到!仿佛一瞬间,周围的雾气,便浓了起来。
“徒儿,乖徒儿!”
“……”
周围空荡荡的,偶有风吹过,带起一阵涟漪。慈航的心神一晃,仿若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他有心想要探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还不等他开口,那边,一道人影,却是影影绰绰的浮现自己面前,她敛眉低笑,薄唇轻启。
“苏哥哥,许久不见。”
“……”
慈航未出家前,本名苏荣,家境富裕,自小家里给订了一门娃娃亲,然,待他们结婚之日,那女子,却是病死了。
自打从那开始,他便选择了出家。
这些年下来,虽然看似已经忘却红尘,可实际上,那却是他心中的一个坎儿,从未消却。
如今,看着自己面前出现的这位旧情人,他的心中,说不出的悸动,想要上前,却又怕是梦一场,仿佛自己伸出手去碰那么一下,一切就会支离破碎。
“苏哥哥,你过来呀。”
“……”
慈航还是没敢动,反倒是没出息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像是随时都会留下泪来一般,那种感觉,很是忧伤。
另一边,待到左渺察觉到的时候,已然找不到他的踪影。
她眉色微沉,下意识屏住自己的呼吸,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里的空气有毒!若是不小心,只怕是会把自己折在这里。
“喂,你有办法么?”左渺略显不安的戳了戳手里的蛊灵虫,她还是第一次落单!这么长时间以来,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围在自己身边。
现在,这种情况,让她有点紧张!
失去了记忆的不安,这个时候将她一点一点的环绕,说是不在意,可一个连过去都不知道的人,对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也是陌生的很,她,哪里能一点不在意呢?
这个时候,左渺忽然生出一股子心思,如果自己有记忆的话,是不是一切就不会是这样了?
她心尖儿一颤,找回记忆的心思,竟像是在心中萌芽一般,不断的发展壮大,茁壮成长。
蛊灵虫对于自家主子的这种心态,表示了充分的不解,只见它努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往前蹿了出去。
左渺伸手一抓,却是什么都没有碰到,她眉心微蹙,有点无奈:“问你话的时候,你不开口!现在,却是想做什么……”
她的话,戛然而止。
正说着,前方现出一个人来,她站在那,眉眼间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忧伤,那样子,竟是跟她先前,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
左渺脚步顿住,看着她的眼神,满是陌生:“你,是谁。”
那影子冲她笑了笑,带着几分歉意,带着几分亲近,说话的声调,跟她一模一样:“我,就是你啊。”
左渺漠然以对,她说的倒是轻巧,她?世界上只有一个她,眼前这个冒牌货,到底是哪来的!
是她小看了这药王,还是旁的什么。
她眉宇微沉,透出一丝不悦。
那影子笑的更加欢畅:“呵呵,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两个虽是初次见面,可却神交已久,今日,只作是久别重逢,不好么?”
左渺:“……”
她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不对!哪里都不对。
药王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他跟慈航大师有仇,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的目的,是想要所有人的命么?
自己的到来,只是一个意外。
影子见她始终是这幅态度,忍不住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在边上坐下来:“瞧!你这人,真是好笑。我都已经客客气气的同你说话了,你缘何还是这幅表情?怎么,瞧不起我么!可惜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呀。”
没有人,会否定自己。
左渺似乎是看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但她只觉得越发好笑,她的确是不想否定自己的!
可,那是内心深处的自己!
绝不是,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假货。
“呵,你且说出你的来历,我不杀你便是!否则……”左渺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杀机。然,这并不能给那个影子,造成任何的影响!
于她而言,自己本就是一个死物,因她而生,又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