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渺看了一眼昏迷的杜若,表示,有点委屈!她,真心没有打他的主意,虽然杜若长得还算是不错,可给自己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小孩子。
“你那是什么眼神!”绿萼郡主瞥见她的目光,顿觉恼怒不已:“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就这么过去的!我要去找我皇伯伯,有本事,你就在这里等着!”
“去吧!去吧!”左渺有点头疼的表示,对于这样的小孩子,她压根没半点兴趣。不要说,她不怕事,就是她怕事想跑,杜若这个样子,他们肯定不能让自己走来着!
绿萼郡主见她一脸淡定的样子,心中反倒是有点紧张,难不成这个女人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倒是应当顾忌一二!
只能说,这个女人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有脑子的多。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杜若不在的情况下,在这东离皇宫横行了这么多年!
这,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好么。
左渺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的动作,仿佛驱赶苍蝇一般,随意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留在这里做什么?碍手碍脚的,难道,你不知道,我很讨厌你么?”
绿萼跺了跺脚,迅速冲了出去!
然,她刚到门口,便被杜若的贴身太监给拦了下来,他可是谨记主子的吩咐,不管这位姑娘做什么,都可以!
要是有人不识趣,他也不介意用点强硬手段。
再者说来,这位绿萼郡主,愣是还没进门,就开始摆什么太子妃的谱儿,合适吗?
“狗奴才,你敢拦我!”
“奴才不姓狗,奴才小阳子。”小太监笑眯眯的说道:“绿萼郡主有事,还请到偏殿稍后,等主子醒了,自有定夺。”
“你是不是眼瞎!”绿萼郡主愤怒了,伸手一指外面:“难道你没看见,她给我太子哥哥下药,此等行径,简直荒唐至极,我要告诉皇伯伯,将她碎尸万段!”
“奴才,没看见。”小阳子脸不红气不喘的道:“奴才只知道,我们主子已经交代了,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这位姑娘的安全!日后有什么事儿,他自会处理。”
“你……”绿萼郡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这样的说辞,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教给他的!
混、蛋。
她下意识一个巴掌甩过去,小阳子连躲都没敢躲一下,只心里暗暗叫苦,摊上这么一个主儿,他能怎么办!
左渺看着他们两个的动作,眉头便拧了起来,这算是什么?早在之前,她的性子便看不惯这些权贵这样的作风,现在,在谷中解放了几年,自然更看不得了!
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左渺沉着一张脸上前,看得绿萼只觉周身一阵寒意,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好端端的,怎么这么冷!
小阳子见她过来,表情越发平和:“姑娘,我们主子对您没有恶意,您看……”
左渺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转了一圈,不经意的甩了甩手腕,倒是没说什么‘道歉’之类的屁话!
她目光微沉,一甩手,众人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划过。
再看绿萼郡主脸上红红的,分明是挨了一巴掌的模样,她惊愕的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你敢打我!”
“我如何不敢打你?”左渺眉梢微挑,显得颇为淡定:“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已经打了你一巴掌了,难道不是么。”
是!
绿萼郡主呆呆的点了点头,跟着跳了起来,她点什么头!混账、简直就是混账。
她扬手,竟要打回去!
左渺嘲弄的拦住她的手,眸中的嘲讽越发明显:“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呵,你可以打她,我自然可以打你。”
你……
绿萼郡主各种愤怒,她抬脚想要踢她,也算是一种反抗,然、还不等动作,便被她给踩着脚,直接被绊倒在地!那模样,要多么狼狈,有多么狼狈。
众人闷不吭声的看着,想说,没有什么好笑的,然,周围那不住的笑声,算是怎么回事!
左渺拍了拍自己的手:“弱肉强食,你打他,是仗着你的本领高,是也不是。”
绿萼愣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变成了一个傻子!而且,还是完全没有任何道理的那种。
她愤愤不平的瞪着她:“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是绿萼郡主,是未来的太子妃,我做什么,那都是应当的。”
应当的?
左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错觉?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应当的,那么,她打她,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她眸中的不屑,是那么的明显!
绿萼郡主心尖一颤,忽然就觉得不确定了,主要是这个女人太过嚣张,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或许,在她眼里,她所有的所作所为,都像是一场笑话!
小阳子看着她的眼神是满满的复杂,他忽然就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了!
原本看他们主子对她客气,他还不以为然。
可现在看来,的确是有可取之处的!
左渺的本意,可并不是为了赢得他的好感,见他看着自己发呆,她一脸嫌弃的开口:“愣着做什么!废、物。”
小阳子:“……”
她说完,却已经转身,往杜若的方向走去,都已经这个点了,他也应该醒过来了!
还不起来,是想做什么。
杜若原本静静的听着她们的动静,心中满意的不得了,这才是他的大小姐,他相中的女人。
他心中雀跃,像是随时都会跳起来一般!
那感觉,竟是令人唏嘘。
左渺直接踢了他一脚:“还不起来!你是想闹哪样?杜若,我要去找我师父了!”
杜若:“……”
她就不能暂时不提这个话题么?天知道,只要她这么一说,自己就觉得很是难办。
种种感觉,掺杂在一块,要多么别扭有多么别扭,要多么难受有多么难受。
那滋味儿,委实复杂!
左渺见他不起来,蹲下身,手中多了一个荷包:“你要是想在床上躺上三个月,我也是可以成全你的!”
杜若猛地睁开眼睛:“清浅,三年不见,你的本事又高深不少,只是,这药粉的滋味儿,委实不咋样,你就别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