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她的命,是必须的!
左南摸出一支迷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悄悄的伸了进去,等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才进去。
左渺捂着自己的口鼻,一点多余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什么时候,把自己给搭进去。看不出来,他胆子还挺大的!
她没想过,有心想要放人走,可对方却偏偏不领情,非但如此,还要特地转回来,找她拼命。
还真的是,好样儿的!
“动作快点,别把她给惊醒了。”
“南都统,您放心!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怕什么。”说话的人有点陌生,听语气,并不是军嵇营的人!
左渺心中冷笑,还真的是好样儿的!原来,早就已经背叛了么?就是不知道,谁有那个本事,将他们给拐带走了。
她眸中是尖锐的讽刺,或许是因为,自己父亲,从未动过旁的什么心思,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就没告诉她。
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有人背叛!
左南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拿了自己的大刀,砍了过去!他是真的不能忍,不过一个黄毛丫头,没道理,处处占着上风。
只要这一下,从此世上再无左渺,往后,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但,显然,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这么顺利!
左渺冷冰冰的看他:“呵,南都统,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放你走,是要你回来杀我的!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吧。”
她说过,要好好的活着!
任何人,都没办法要自己的命。
左南难得有些心虚,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再强悍,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担心什么呢?
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出一道淡淡的光影,不过瞬间,他便拿着刀扑了上去!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她付出代价。
左渺勾着床畔,迅速往上翻了过去,想要自己命的人多了去了!可惜,她暂时还没想把自己给搭进去。
她眸中泛起淡淡的波澜,手腕一甩,藏在袖中的匕首闪过,直接从他的眼睛给划了下去!还好,一开始自己就没打算做什么善男信女,要不然的话,还真的是能把自己给玩坏了。
“左南,这是你自找的!”
“啊……”左南没曾想,她竟然真的敢!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纨绔的名声,是别人说着玩的,这个女人本身,没有任何利害之处。
可,现在看来?
他心中剧震,想要找她的方向,却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手中的大刀掉在地上,努力睁着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不过是他自己想多了而已。
左渺心中微松,她其实也不确定,自己这个办法是不是有效!但,显然一点,若是不出手就只能等着倒霉。
相比较而言,她还是更喜欢,别人倒霉!
剩下的几个人,对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左渺并不着急出手,反倒是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嘴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怎么,诸位,这是对我有意见。”
左南听到了她的声音,赶紧扑了过去,却被她一脚给踹了出去。同时,将床幔给解了下来,一点一点的绕上他的胳膊!
把人给捆的,严严实实的。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她一字一顿的道:“左南,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左渺!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杀了我。”左南疯狂的大叫,四处乱撞,在地上来回打转,像是随时都会冲上来,杀了她一般。
左渺把他的一切动作看在眼里,眸中冷漠更甚,真是可笑!他以为,仅凭一个他,就能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
呵。
士可杀,不可辱。
这句话,用在他这样的人身上,那就纯属于浪费!
自己还想放他走,当时是怎么想的呢?脑子抽了么!
她心中各种不畅快,总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是越来越糊涂了。
“你们,是想跟随他一起死?还是,活下来。”左渺抿了抿唇,一字一顿的道:“我自认,对得起这世上任何一人,可偏生,你们却要逼我。”
“左大小姐,说这话,是不是有点过?”对方仗着人多势众,说起话来,更是不近情面:“你当真以为,你一个女儿家,会是咱们这么多人的对手。”
“你……”左渺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随即拍案而起,一鞭子过去,竟是将那人的嘴巴,给抽了一道。
她还就不信了,不过是几个小毛贼而已!
自己,难道制服不了他们。
几个人再次拼杀在一块,一个比一个严肃,一个比一个难堪,左渺手上的动作很是熟练,真要动起手来,他们还真就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几个招式下去,高低立见。
她这会儿功夫,无比庆幸,自己曾接受左天那不要命一般的训练,至少这辈子,自己稍稍有了一点自保的能力。
左南的人对视一眼,眸中有些许迷惑,这是为何?按照他的说法,这女人根本就一无是处。缘何,现在变得这么厉害!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杀了她,杀了她。”左南微微侧头,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些什么,他眼神阴郁,怎么看怎么骇人!
“南都统,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连一个丫头片子都对付不了,你们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左南疯狂的大喊大叫:“我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
“……”
场面一片寂静!
左南都已经落到这个步数了,还敢跟他们叫嚣,这是挑衅呢,还是挑衅呢!他们眸中的神色,有些阴暗。
“南都统,左渺,跟咱们想象的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左南越发难受,话说着,他自己也沉默下去!的确是不一样的,他这双眼睛,都折在她手里了,自然是不一样!
为什么?
这样的左渺,跟自己认知的,全然不同!
他抿了抿唇,好半晌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