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么?
左渺默默的想了想,她还真不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如果说,真要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那也是被最上面那些人给弄得。
她一直竭力想要保护好自己的东西,可他们是怎么做的?
三皇子见她不说话,周围又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这让他的心里多少有点不安,下意识的便抖了抖身子。
左渺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还是十分满意的!他识趣儿就好,怕只怕,他依旧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根本就不给自己面子。
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打量。
“三皇子,可明白我说的话?”
“不明白!我不明白!”三皇子理直气壮的说道:“有本事,你把我给放出去,我才懒得跟你在这里废话。”
“你想出去就出去?这是俘虏的自觉!”左渺漫不经心的说着,那语气,怎么听都给人一种好像扁她的错觉!
三皇子磨了磨牙,最好是这个人永远不露面,否则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今天的耻辱,他早晚都要还回去!
“怎么,你挺恨我呀。”左渺眉眼微勾,笑的十分惑人:“按照我得到的最新消息,北朔那边,已经准备发兵了。”
“你说什么!”三皇子的确是愣了一下,他们都商量好了,为什么现在没有按照之前的剧本走?
不对!
哪里都不对。
左渺打量着他的神色,耐着性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看来,她猜得没错!这些日子,军嵇营那些人,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她眉眼深深,像是在考虑,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三皇子见他又不说话了,仿佛自己周围的空气都陷入了安静一般,没有任何开口的余地,一时间,心里不免有点紧张。
那种情绪,深入骨髓。
他呆呆的看着前方,明知自己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不自觉的去顺着那个方向寻找。
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情绪,可偏偏他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
“我怎样?”左渺立刻把话接了过去:“怎么,觉得心里不舒服?想要跟我拼命!罢了,你这样的……不过是一个弃子而已。”
“放肆!”三皇子情绪一下子起来,仿佛很是愤怒:“谁给你的胆子,跟本皇子这么说话?我还就不信了……”
“不信什么!是不信我的话,还是觉得你那好父皇根本就不会放弃你,话说,这话你自己信,我都不信。”左渺的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子深深的恶意,仿佛要把他给砸到骨子里,不给他任何翻身的余地。
三皇子果然上当,心里难受的要死!他不甘心,为什么?自己都已经退步了这么多了,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放下,可到头来,自己还是得来这么个结果。
那么多的兄弟,那么多的人,为何自己总是吃亏的那个!
左渺太能理解他的这种情绪了,且不说,她也曾被放弃,就说现在有一个左晴儿在那摆着来着,她跟他,很相似。
“你想要我做什么!”
“别,说的跟我威逼利诱一般,可实际上,我对你,可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左渺嘴角微勾,依旧是一派淡然,只是,那掩不住的笑意,时时刻刻都透出一股子嘲讽来。
三皇子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跳了几跳,他甚至觉得,这辈子来晋国,是不是自己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他咬牙切齿,难掩愤恨。
“北朔发兵,不管你是谁,难道就不害怕?这里,还是晋国吧!”
“天高皇帝远,就算是发兵,对我也没有任何影响。”左渺眉梢微微一动,可却依旧淡定,对于他这幅举动,并不在意。
三皇子不知她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打仗什么的,对于他们的确是没有任何影响。
可,自己面前这个人,会是什么普通百姓么?
他,觉得怀疑。
左渺把他的疑惑看在眼里,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对于他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人觉得十分可笑,真的。
“不敢相信?不是每个人,都厌恶战争的。”
“……”
如果战争,可以让她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左渺会不惜一切手段发动战争!现在,她在考虑的,也是这个。
如今,朝廷内忧外患,能上战场的人,已经不多了。
且,她并不认为,萧元有那个能力,守得住天下!近年来,他在处理政事上一天比一天糊涂,如此行为,早已经让不少忠良冷了心,她有什么好怕的!
三皇子绝对相信,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位,那就是个凶神!此刻,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代表他的情绪,并不稳定。
他一时间,竟也是拿不定主意,不知自己应当如何下手了!
“跟我合作和坐以待毙,你可以选一个。”左渺犹豫了一下说道,她其实不是很确定,自己这样做,对是不对!
很卑鄙,很无耻。
如果,他跟左晴儿一般……
不,左晴儿那是狼崽子,可自己并不是北朔皇室的人,哪里就知道,她会给出怎样的选择呢!
这个认知,让她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三皇子苦笑,身在皇家,他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自己的处境,可也就是因为清楚,才越发觉得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真的!
左渺表现的很有耐心,一直在等着他做最后的决定:“你该不会以为,苏谆是你的人吧?倘若如此,我也只能说,是你想的太多了。”
三皇子:“……”
苏谆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跟自己作对!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只能说,是自己倒霉,对么?
他看着她的神情越发萧瑟,仿佛随时都会把自己给埋了一般。
左渺摸着自个儿的下巴,还是十分可怜他的!现在他这幅模样,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被抛弃的宠物一般。
对于整个儿皇家来说,可不就是如此!
她眸中的唏嘘越来越甚,便是自己有千万种法子,也不能否认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