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不过从他微勾的嘴角来看,显然对这一切,还是很期待的!
他期待着,她能做的所有的事情。
早就知道,面对她这样的性子,就不能对她手下留情,要是能逼迫一点,便要逼迫一点!要不然的话,多委屈自己啊。
“琴棋书画,唱念做打。我想,每一条,京都的闺秀们,都是会一些的。”左渺继续说道,她觉得自己是疯了,现在这个时候,分明就应该韬光养晦,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可显然,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既然控制不了,那就不控制了!
就当是,就当是放飞自我好了。
左渺抿了抿唇,目视前方,仿佛自己刚刚那话,是真心的!然而,她就是再真心,又能怎样?
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都透着一丝嘲讽。
谁不知道左家这个女儿眼高于顶,逸王殿下相中她的时候,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这样,不知又是在出什么夭蛾子。
萧景云从她出现开始,自己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自从那天跟左天说完话之后,他便觉得自己脑海中时常浮现出这么一个人来。
如今,见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心中,说不出的动容。
他有心,想要跟她好好说话。
可,看她站出来,而且是帮着南宫逸,他的心里便一阵阵不爽,这算是什么?难不成,自己在她心里,还不如他来的高贵。
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
萧景云被自己这个念头骇了一跳,掩饰般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把自己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他必须要表现的稍微平淡一点,若不然,让人看出自己的意思,他就死定了。
这个念头,在自己心底转了一圈。
在她说完之后,秋歌最先感觉到不对劲,左渺老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她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根本就没法对付她吧。
如果,她真的这么想,她一定会让她后悔的!
谁不知道,左渺之前是出了名的纨绔,虽然上次赢了自己一回,可那也不过是凑巧而已!刚刚,她还打了她一顿呢。
秋歌心中的阴郁钻了出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的!要了她的命,是必须的。
“我、来。左大小姐,琴棋书画,任你挑。”
“好。”
左渺嘴角轻勾,应了一声,对于她主动当这个出头鸟,她表示十分的满意!曾经的太子妃不是,她往萧景盛的方向看了一眼,这辈子,她就叫她什么都不是好了。
她眸中泛着冰冷的笑意,看上去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感情。
打脸嘛,她最会了。
秋歌见她这幅表情,便先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整个人显得有点慌乱,不过,眼下看来,表情还算是镇定:“左渺,你不要以为,这么看着我,我便怕了你。你想比什么,你说……”
“你这是,挑战我咯?”左渺从头到尾没有主动说过,自己要出战,可她现在这幅样子,分明是逼着自己跟她对抗。
秋歌脸色白了几分,分明是她先挑衅她的,可现在话到了她嘴里,却成了自己的错!凭什么?
她一脸厌恶的看着她,从来就不知道,左渺也有当白莲花的潜质。
左渺不动声色的把那个问题又给推了回去:“我也不为难你,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便把所有的机会都让给你,如何?”
当着皇帝的面儿,这么嚣张的,也没谁了。
秋歌看着她的眼神都快要冒绿光了,她怎么可能忍受的了,有人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这,根本没有任何道理。
既然她找死,她就成全她。
“舞,我要跟你比舞。”
“好。”
“呵呵,左渺……”秋歌意味深长的笑着,并未多说什么,可那眼神里透出来的阴郁,却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了的。
左渺神色淡淡,似是并未把她的心思放在心上。
秋歌大踏步离去,很快换好了舞衣,一身雪白的轻纱绕在她身上,倒是多了几分缥缈的仙气儿。
乐响,灵动。
在音乐开始的第一秒钟,秋歌便随着那些声音偏偏起舞,上来,便是几个轻巧的旋转,仿佛她的灵魂,都融入其中。
在场的有不少都是未婚的世家公子,如今有美人欣赏,自然是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只那其中的意味,却是让人多少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秋歌像是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反倒是转的更为好看了些,对于她来说,这是自己翻身的机会!如果,这次不能打败左渺,自己可能跟南宫逸再也无缘了。
那样,她会很伤心。
左渺瞅着他们的反应,不禁勾出一个冷笑,她真的以为,凭借一舞便可倾城?在这之前,或许她的舞姿的确是不错,可在这之后么?
她不自觉的往南宫逸那看了一眼,见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场中,顿时有点恼怒。
彭!
秋歌猛地扑倒在地,原本多么有仙气儿,这会儿功夫就有多么狼狈!几乎是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被从那里面给拉了出来。
“你……”
“秋小姐,这是怎么了?”左渺眨了眨眼睛,无辜的问道:“怎么好端端的,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你害我!是你害我的!”秋歌快要疯了,她不过是一时大意,谁曾想,居然会落到这个地步。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恨不能咬死她。
左渺却不曾在意,恨着自己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着杀了自己来的!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反正,自己不会在意,也就是了。
她眸中冷淡的笑意,是那么清晰明了。
“秋歌,看起来,你的舞姿,不怎么样。”
“你……”秋歌怒到了极致,已然顾不上自己的脸面了:“左渺,你如此对我,就不怕逸王殿下看清了你的嘴脸,从而厌弃于你么。”
“……”
左渺没吭声,但心中多少是有些不悦的!她本就纠结,不知事情为何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敢在自己面前说,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