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渺闭了闭眼睛,难免有点失望。
这次对峙,是她输了,非但没有伤到左晴儿,甚至还让她得到了萧景云的心,日后要有所动作,怕是要更麻烦了。
南宫逸见她一副失落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子不悦,当即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你在不高兴,因为那个男人!”
左渺嘴角微微一抽,他还能再不讲理一些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之间有多么熟悉来着。
她眉眼微敛,不肯透漏半分心思。
南宫逸既然已经怀疑上了,再加上方才在院子里萧景云曾在自己跟前卖好,显然也是因为这个小女人,莫名的心头涌上一股子怒意。
“说、话。”
“不想说。”左渺有点烦躁,她本来就不算是什么多好的性子,尤其是这种时候,越发觉得懊恼。
南宫逸气急反笑,冷冷的盯了她一眼,甩袖离去。
左渺看了眼自己的处境,跟着默默的吸了吸鼻子,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好人!他就这么把自己丢在这儿,是笃定她下不去么。
她轻轻从树上落下,眉宇间多了几分对他的不喜和厌恶,下次最好别再让她碰见他!
混、蛋。
回到宴席,那些人依旧在那儿吃吃喝喝,表面上一派祥和。左渺脸色不是很好的回去,对面杨茹便先冒了出来:“哟,左大小姐回来了,可是来认输的?”
呵呵!
左渺皮笑肉不笑的冲她勾出一个表情,眸中是森然的冷意:“你哪只眼睛看我醉了?有本事,再来。”
杨茹她们几个对视一眼,深觉这样的她才是正常的,当下也不犹豫,冲她举杯:“来就来,难不成,我还怕了你么。”
左渺直接抄起边上的酒坛,就往嘴里开始灌酒,她还就不信了,自己会不是一个千金小姐的对手。
杨茹见她如此,脸色不禁变了几变。
很快,她手中的一坛酒就喝完了,反倒是兴致颇高的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眸中透着淡淡的挑衅,就像是在说,看你现在还有什么法子一般。
杨茹看着自己面前的酒坛,且不说她先前已经喝了那么多还没有醉意,自己要是喝完这一坛,怕是要把自己给醉死的。
“怎么,你要认输么?”
“想都别想!”她被这么一激,咬了咬牙,很快搬起来继续往嘴里灌:“左渺,我告诉你,我、我……”
“别说话,酒会漏。”左渺很是不满的扫了她一眼,眸中是淡淡的嫌弃:“还是说,你直接认输算了。”
杨茹不再开口,很快一坛子酒下去,她面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看上去很是难受一般。跟着,搬起一坛子酒:“继续。”
呵呵!
左渺没什么好怕的,别说她先前吃了解酒的药,就算是没有,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不会放过这些跟自己挑衅的人!
没办法,他们一个个的都太讨厌了些。
她冷冷的盯着她,也跟着搬了一坛子起来,手心微扬,那些酒便以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进了她的口中。
不要说在座的女人,就是那些公子哥们,也鲜少有能做到她这份潇洒的。
杨茹堪堪把自己手中的酒坛扔在地上,整个人已然是晕晕乎乎的,趴到旁边就开始吐了起来,那叫一个狼狈不堪。
左渺没有搭理她,而是直接将自己手中的这坛酒给喝没了,这才放下坛子:“呵呵,这桃花酿,想必已经有些年头了,左渺谢过二公主慷慨。”
庆和:“……”
她恨恨的盯着杨茹,这就是个废物!都已经这样了,她居然还是赢不了她,不是个废物,是什么?
她特地吩咐人给她换了高浓度的年份又高的酒,给杨茹的则是今年新产的梨花白,可即便已经这样了,她还是输了。
庆和公主冷哼一声,率先离去。
左渺看着她的背影扬了扬眉,顺着周围扫视一圈,好好的宴会被搅和成这样,她心里却是半丝波动也无,细细想来,这性子,还真的是改不了呢。
从前的她嚣张霸道却又蛮横不讲理,如今的她就像是经过浸润的美玉,周身透着一股子莹润的气息,虽说温和,却让人不敢忽视。
“你输了。”
“我……你作弊!一定是你在作弊!”杨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一个蠢货,就能赢过自己的事实。之前,她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脸色就白了白!
在座的世家小姐,哪一个不是放在心眼里泡着长大的,她这话一说,很多人脸色就变了。
如果她是装的,呵呵。
左渺并不在意众人的眼光,她先前就不是靠着他们的目光活着,现在么,自然更不是!只要这些人别不长眼的撞上来,她是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们的。
可是,那些跟自己有仇的,就要自求多福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之后,左渺的名声是打出去了,从她离开,也没见萧景云过来。
她默默想着,这个天,在湖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总该是要感冒的吧!
可惜了,自己的计划。
她找过来的时候,妙仪一脸心慌,不过却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的道:“小姐,你猜得不错,你离开之后一共有三波人过来,却都让奴婢给挡了回去。”
左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至于对方是谁,她却是不怎么在意的。
左右,不过那么几个罢了!
妙仪走了几步,揪着她的衣服:“小姐,那位还没见人影呢。”
左渺冲她笑了笑,这丫头还真的是可爱的紧,就因为自己说不喜欢,她便警惕的厉害。
她拍了拍她的脑袋,分明年纪比她小,却透出一股子成熟感来。
“我们回去,至于她,回不回来,还要两说。”
“……”
妙仪眼珠转了转,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跟不上小姐的速度,按照她的说法,二小姐,是暂时不会回去了么!
一行人刚入了国公府的院子,便迎面响起一声厉喝。
“死丫头,你去哪了!”
“祖母。”左渺倒是愣了一下,再一细看,这会儿功夫,左晴儿正满身是水的跪在她面前,她脸色当即沉了下去:“好端端的,您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我为什么发火你不知道!早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跟你那母亲一般歹毒,是个不能容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