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昭容那一巴掌的伏央在原地站了很久,他盯着昭容的眼睛已经是红的充血了,可是他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他在心底极力地抑制着自己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昭容的心思,直到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将目光移开,咬牙切齿的开口:“来人,将她给朕带下去关起来,再吩咐看管的人挑断她的手脚筋,断了她的舌头,再将牢狱中所有的酷刑每天都给她上一遍!记住,朕要她活着,要她痛苦的活着!朕要让她在今后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活在痛苦和绝望中,永远都出不来!”
侍卫们得到吩咐上前,很快就将趴在地上的昭容给带了下去,按照伏央的吩咐给她施以刑罚。
而还在殿中留着的,此时已经被伏央身上的煞气吓的瘫在地上不敢动的碧桃和歌姬两人也被吉安命人带了下去,她们在大殿里听到了那么多事,是注定活不了的。
不过,她们这样的结局相比于昭容来说,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了。至少她们死了还能留着全尸,不像昭容,虽然会活着,但是从今以后,她的全身上下应该不会再有一块好皮了吧?
想到此,碧桃和歌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几分庆幸和后悔,若是还能重新选择,她们定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等侍卫们将人都带下去了以后,整个寝殿中就还剩下伏央和吉安两人了。伏央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陪在一旁的吉安都觉得自己浑身僵硬了的时候,伏央终于动了,他朝着吉安摆了摆手,道:“吉安,你也下去吧。”
吉安闻言,连忙行礼告退,然而,还未等他走出寝殿的大门,他就听见伏央出声叫住了他,朝他指了指那些从昭容的住处搜出来的东西:“将那些书信和蕙儿曾经戴过的那顶凤冠留下,其余的......全都拿去烧了吧。”
吉安重新走回到伏央身边,把东西一一拿起收好装了起来,然后抱着它们退了出去。之后,那空荡的寝殿中就只剩下伏央一个人了。
借着殿中透亮的灯火光芒,伏央将吉安放在一旁的那些他曾经写给林静蕙的书信拿起来认真的看着,一封又一封,一边看一边回忆,一边回忆又一边落泪。可是哪怕他流着泪,他的嘴角由始至终都是微微上扬的,带着幸福的上扬着。
看完那些信后,伏央又将视线移到那顶凤冠上,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锦帕,慢慢地擦拭着,一边擦一边呢喃着:“蕙儿,我知道你不喜欢你所珍爱的东西沾染上别人的气息,你放心,我会将它擦干净的。届时,等我随着心儿去云落看你的时候,再亲自为你戴上,就好像咱们成亲的那天一样。”
这一晚,伏央将凤冠擦了不知道多少遍,直到他疲累的睡过去之后,他的双手都还下意识的在凤冠上擦拭着,动作虔诚而又认真,看得一早过来叫他起床上朝的吉安瞬间红了眼眶,而后默默地退了出去,没再去叫醒他。
再说玉辞心那边,自她听了闻人乾清说的话失了神,被上官烨从宴会大殿上带回住处以后,她的脸上就一直都保持着那副模样,看的上官烨担心不已。
好不容易等她回过神来了,她的眼中却有泪水不断地涌出,止都止不住,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浓重的悲伤气息,惊得上官烨连忙开口问她闻人乾清到底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怎么让她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然而,玉辞心对于他的追问并没有回答,而是一在的摇着头,不发一言。
问不出答案,上官烨也是一脸的无措。只好用她腹中的孩子劝说她,让她别伤心了,谁知他这一提,玉辞心的眼泪就更汹涌了。
她埋首在他的胸膛,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哭的累了,眼睛都哭红哭肿了她才小声将闻人乾清在宴会大殿中对她说的话告诉了上官烨。
上官烨一听,身子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原状。他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心儿,距离你生产的时间还有两个月,即使现在外公没有找到关于皇室秘境的线索,可并不代表在这之后的两个月中找不到啊,所以咱们还有时间不是么?你也别着急,就算找不到皇室秘境又如何?我的心儿从来都是被老天爷眷顾的一个人,有老天爷看着,还有咱们那些早已离世的亲人在天上为你祈祷祝福着,你和孩子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不会有事的。”浅浅的回应了一声,玉辞心在上官烨的怀中猛点了几下头,才在困意席卷之下沉沉睡去。
等她睡着之后,上官烨将她抱着放到了床上,然后和衣躺在了她身边,一手拥着她,一手轻抚上她那已经圆滚滚的肚子,轻声呢喃道:“孩子,爹爹跟你打个商量吧!你在你娘亲的肚子里多待一段时间,先别急着出来,等我们找到了皇室秘境,治好了你娘的伤后你再出来,如何?如果你同意了,就动一动让爹爹知道好不好?”
上官烨呢喃完之后,默默地等了很久也不见他抚摸着的玉辞心的肚子上传来丁点儿动静,他只好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在胡说什么?他还没出生呢,怎么会听得懂我说的话,就算出生了也不一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我竟然还这般傻傻的和他打商量,真是......”
然而,没等他自嘲完,他就感觉到自己覆在玉辞心肚子上的掌心处传来一阵触感,好像是她腹中的那个小家伙因为他刚才的那番话而表现出的不满,让他惊讶的在唇角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乖孩子,就冲你刚才的那一脚,爹爹就当你是同意了!你之后可要乖乖的,别再折腾你娘亲了,她怀着你很辛苦的。等你以后出生了,也要好好的孝顺她,这样也不枉她这么拼死也要将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