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朕没想到你胆子倒是挺大的,竟然敢对朕下药!要不是看在姑姑和姑父的面上,朕早就一刀把你杀了!”上官烨看着苏婵,说话的语气越发的冰冷,就连周围那些个侍卫们听了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子,更别提直面他怒火的苏婵了。
“表哥,我......我没有。”苏婵咬咬唇,颤抖着身子看向上官烨,狡辩道。
“没有?那杯茶水里被你下了什么药你难道不清楚吗?你真当朕是那么好糊弄的?”冷哼了一声,上官烨冰冷的眸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直刺向苏婵,看得她垂下了头,仍旧咬牙狡辩着说没有。
就在这时,上官烨命人从殿中的床下取出来一个瓶子,拿在手中晃了晃道:“你还说没有?实话告诉你,朕根本就没喝下去你倒的那杯水,而是将它吐到了这个瓶子里。你这般否认,要不要朕去宣个御医过来查查看,着瓶子里的水中到底被下了什么药,让你死也死个明白?”
“不要!烨儿,不,皇上,你饶过婵儿吧,她只是年纪小不懂事罢了,你看在我们表亲的份上,就饶过她这一次,姑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听到“死”那个字的时候,上官婉婉心中慌乱了,她看得出上官烨是真的动怒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机不是在开玩笑的,她就那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会让她有事,所以她连忙跪地向上官烨求饶着,希望他能看在他们中间这层关系的份上,饶了苏婵这一次。
“姑姑,你可知道朕在立后之时颁布的圣旨?上面明明白白的说了朕此生只会有心儿一个女人,苏婵这么做,是想让朕在天下人的面前食言,让天下人都来看朕的笑话是吗?你知道她下在那杯水中的是什么药吗?那是春风散,坊间烈性的春.药,是那勾栏之地才会用上的东西,她从何而来的?”
说着,上官烨盯着窝在上官婉婉怀中不说话的苏婵,继续道:“朕今日早上从外面回来,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出宫,派人一查才知,她竟是去勾栏之地买这东西去了。而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又住在皇宫中,会有什么地方要用到这种东西?所以朕才额外留了个心眼儿。没想到啊,她的目标竟然是朕!哼!”
他最后的一声冷哼,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为之一振。至于苏婵,她窝在上官婉婉怀中那么长时间后,先前见到那条蛇时的害怕早就已经平缓下来了,如今她听着上官烨说的话,再感受着周遭传来的鄙夷的目光,她心里十分的憋屈,她喜欢自己的表哥有错吗?她想要成为表哥的女人有错吗?
于是,她退出了自己娘亲那温暖的怀抱,抬头直视上官烨的眼眸,梗着脖子道:“表哥,你我打小一块儿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若是没有那玉辞心,指不定你喜欢的就是我。而我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深爱着你,我想成为你的女人已经很久了,只是之前碍于你的身份,一直都没敢向你坦白。而今,你贵为皇上,不再是那个阉人之身的九千岁,我又为何不敢这么做?再说,那玉辞心不是你仇人之女吗?你连她都可以要,为什么就不能收下我呢?”
“别拿你和心儿比,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就算没有心儿出现,朕也看不上你!”上官烨不屑的甩了甩袖子,继续道:“你对朕下药一事,朕可以看在姑姑和姑父的面上从轻处理。只是,你却不能再留在宫里,朕可不想往后这宫里还有个天天觊觎朕的女人!现在,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那本名册上挑一个人嫁出去,二就是朕赏你白绫一条,鸩酒一杯。怎么选,你看着办!”
“我不选!我一个都不选!”苏婵仰着头,不怕死的说着。
“哦?不选?这可由不得你!或者,你是想朕帮你选是吗?”上官烨看着苏婵傲慢固执的模样,勾唇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帮你选好了。”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苏靖宏:“姑父,那天朕给你的那本名册的最后一页记着的那位名叫朱俊的世家公子,朕看着甚好,不若明日朕派人过去与之商谈苏婵的婚事,让她尽早嫁过去如何?”
“这......”苏靖宏犹豫了一会儿,那本名册那天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就翻看过一遍,上官烨所说的那人是京郊朱家堡的少主,人倒是长得仪表堂堂,家业也不小,可就是脾气不太好,据说他娶的第七任夫人才刚刚过世,就是被他打死的。若是他将自家苏婵嫁过去,万一被那朱俊给打死了那该如何?
可是转念一想,上官烨如今正在气头上,相比于被他赐下白绫鸩酒而死,让苏婵嫁给那朱家堡少主兴许还会有条活路。万一那朱俊看上苏婵了,从此以后就能有好日子了呢?
这般想着,犹豫的苏靖宏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下了头,同意了上官烨说的话。
而苏婵则是一脸愤然的看着上官烨,眼中的痴迷和喜欢渐渐变淡,愤恨和心痛逐渐爬上心头,浑身湿透的她双拳颤抖的握起,红唇被她咬出了一排排牙印。泪水一点点的在她眼眶中汇聚,最后滑落在脸侧。她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呵,这就是她爱慕了那么久的表哥,她不过是给他下药想要成为他的人罢了,这样的要求过分吗?他却要将自己嫁给别人,枉她从小就那么喜欢他!
然而苏婵却忘了,他的表哥心里已经有了深爱着的人,他和玉辞心两个人的爱情里容不下别人,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曾经在面对离月国的战场上同生共死过,还因为他们在命运里注定就会是一对。所以,无论她怎么做,上官烨都不会喜欢上她,也不会给她回应,更不会给她有成为他女人的机会!
她爱慕上上官烨的时候,就注定了会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