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辞心处理伤口的能力还行,就是包扎的时候比较扎心,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系在暗卫身上的纱布,不少意识已经清醒的暗卫见了都忍不住的翻了几个大白眼,一个个面上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着实有趣。
处理好暗卫们的伤口,玉辞心倒了点儿挂在马脖子上的水囊里的水擦了擦沾染了血迹的手,然后掏了块手帕将手擦干,才转身去看刺客里被她留下来的唯一一个活口。
她走到马车边,将那个刺客从车辕上抓下来扔在地上,还伸脚在他身上踹了踹,用冰冷的冻人的目光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咬牙切齿的看了玉辞心一眼,然后将头撇向一边,不回答她的问话。
“不说?”玉辞心挑眉,唇边扬起了一抹轻蔑的弧度,手指在腰间的腰带上一摸,几根发着绿光的银针就自她的指尖闪现,一看就知道粹了毒。她把玩着银针,锐利的针尖在刺客的脸上扫了有扫,就是没有刺进他的皮肤,“你在我面前还嘴硬?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是谁将你派来的了吗?若是不想和地上的那些你的同伴一样死在这里,劝你还是老实交代的为好,若真要我下手逼问,那可就有得你受了。”
“你死心吧,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刺客梗了梗脖子,十分硬气的道。只是他这句话说着漏风,在玉辞心面前可是一点气势都没有的。
原来,玉辞心之前让十八抠了刺客嘴里的那颗毒囊,刺客听闻后牙关咬得紧紧地,为了留下这个活口,不让他咬毒自尽,十八只好对着他的脸就是几拳头,硬生生的将他的藏着毒囊的牙齿给打落了下来,才导致了他说话漏风的情况。
“杀你?不,杀你那是太便宜你了。既然你不肯老实的向我交代,那我就只好用我的手段来逼供了。”玉辞心邪魅的笑了笑,晃了晃指尖上的那几枚银针,抽出了其中一根,对着刺客被反绑在背后的手的指尖就刺了下去,一边刺还一边道:“我听说十指连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个事儿,所以就先拿你试试看。怎么样?第一根针刺入指尖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真的像刺在心尖上那么疼?”
指尖被银针刺入,立马就有股钻心的疼痛席卷他的身体,让他不受控制的闷哼了一声。可是他仍旧闭口不言,不打算像玉辞心交待出幕后的主使是谁。
见状,玉辞心取出第二枚银针,刺进了他的另一根手指中,这次不像刚才那一针是一下子刺到底的,而是将针尖旋转着慢慢地推入皮肉之中,而且她所用的银针是后来经过她的特殊设计,专门找银匠打造的,每一根针刺进皮肉之后,针尾部分的那处小凸起都会就会四散开来,在皮肉里面进行二次的刺伤。
其次,她的针尖上都粹了毒,但却不是致命的毒,而是比酸麻草更令人麻痒的一种毒草,具体名字叫什么她给忘了,但是在前世她可没少见过这种毒草,还亲自体验过那种毒草的毒液涂抹在伤口处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销/魂。
这种毒草喜欢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山林之中,长的和一般青草无异,只是它的叶边上有细碎的茸毛,若不细看,还就真的能将它忽略过去。
她能找到这个毒草,还要多亏了昨天进锦峦山的山林中采野蘑菇,不然她也找不到。现在她将涂抹了这种毒草汁液的银针刺进了刺客的手指之中,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该毒发了。
不过毒性不大,但也不能小觑。若说酸麻草汁液的作用是让沾染了它汁液的某处地方麻痒难耐的话,那么她重新找到的这种毒草就是让人全身都像是被成千上万的蚂蚁啃食身体一般,酥酥痒痒,想抓又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感觉。而且,这样的效果持续时间是三天三夜。
反正暗卫们一个个都带伤了,她也不着急到下一个训练的地点,毕竟暗卫中间有人重伤昏迷,有人是轻伤,这样良莠不齐的模样,再怎么训练估计效果也不是很好,倒不如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两天,把这时间留着好好地折磨眼前的这个刺客再说。
第二根银针的刺入,比先前一根带给他的疼痛更甚,银针经过特殊的设计和打造,刺入皮肉之后立马会伸出很多的倒刺,再加上玉辞心是旋转着刺进刺客的指尖的,那些倒刺像绞肉机一样拉扯着他的皮肉,他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叫了出来,叫声凄惨,听的人毛骨悚然。
“我的天,十指连心真的有这么痛?”十八被刺客的叫声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看着刺客在玉辞心的手下惨叫的一幕,居然有些牙酸的不忍直视。
“要不你让郡主用针扎下你的手指头试试看?试过了还可以告诉大家伙儿那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十七掏了掏耳朵,方才此刻的惨叫震得他耳多疼,他捅了捅站在他边上的十八,一脸戏谑的道。
“去去去,尽指使我,你咋不去试试呢?欺负我排行最小是吧?”十八嫌弃的看了一眼十七,然后朝着边上挪了挪位置,远离了他。
“你不是想知道十指连心是不是那么痛嘛,我提个建议咋的了?哼!懒得搭理你!”十七白了他一眼,扭过头饶有兴致的看着玉辞心审问此刻的这一幕,心里想着这样的审问方式可以学学看,以后说不定就能用到了呢!
刺客的心里现在是叫苦不迭,还不如像之前的同伴一样被玉辞心一匕首捅死算了,也省了受这皮肉之苦。可惜往往都是事与愿违,谁叫他运气好,刚好是玉辞心杀剩了的最后一个呢,所以最好拿他开刀咯。
“还不说吗?那就再试试下一针吧!”玉辞心勾了勾唇,又拿出一根泛着绿光的银针,笑的邪魅的看着那个刺客。